王菊香笑眯眯的,眼里满是算计。
楚言说她有个打仗的相公,可也只是她自己说,谁知道是真的呢,还是假的呢?
她也不管那么多了。
就凭楚言能生儿子,家里又有钱,怎么也得想办法将她弄到手不是?
没等楚言拒绝,王菊香身旁站着的小男孩就不乐意了,抬腿就给了王菊香一脚:“奶,你吧啦吧啦啥呢,快把书箱给我。”
这小孩叫李元宝,是王菊香的大孙子,平时娇惯得不行。
脾气自然也不好。
“好,好,奶奶这就给你,乖乖啊好好读书,奶奶以后可就指着你金榜题名,让奶奶享福了。”
王菊香非但没有生气,还一脸笑容的将书箱递给了李元宝。
楚言眯了眯眼没说话。
迈着步子就离开了这里。
等王菊香看过来时,自己对面哪里还有楚言的身影呢,不由得气得大骂:“死丫头,给脸不要脸的东西,老娘瞧得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还敢跑!”
楚言其实并没有走远。
听到王菊香这谩骂声,楚言的脸逐渐变冷。这老女人脸还真是大呢,福气?去她娘的福气。
“买鱼啦,大家快去买鱼啊,李三家今天的鱼塘清塘了!”
一道洪亮的中年男子喊叫声,将楚言的思绪拉了回来。
想到有些日子没吃鱼,楚言便走了过去询问:“这位大叔,李三家的鱼塘在哪呢?”
“就在前面,走过一段田坎就到了。”
中年男子指了指不远处说道。
楚言看了眼前方,快步走了过去,按着男子说的她没多久就看到了鱼塘,眼下四周已经围了不少人了。
看了会儿,楚言上前询问了下价格。
因着是他们自家的鱼塘,所以卖的并不贵,远比城里卖的便宜,楚言便买了几条。
提着鱼楚言没走多远,就被一身穿粗布衣的年轻男子拦住了去路。
来人看上去二十岁上下,长得一般,说话流里流气的:“小姑娘,你是打哪来的呢,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呢。”
楚言皱眉迈着步子就往一边走,管也没管他。
这人却像是个狗皮膏药似的,又追了上来:“小姑娘,别跑啊,陪哥哥玩玩儿再走呢。”
“滚。”
楚言不耐的开口。
李玉才长这么大还没看到过这么好看的女人,被楚言骂也不生气,反倒猥琐的伸出了手拉她:“滚,好啊,我们一起去那边小树林里滚。”
“找踹。”
楚言火了,柳眉蹙起,抬脚就将他踹进了旁边的水田里。
眼下正是水深的时候。
李玉才猝不及防落水,猛然喝了口凉水,整个人从里到外凉了个彻底。才想上岸找楚言麻烦,却发现她已经跑了很远了。
“臭女人,别让我再遇到你。”
楚言最怕的就是麻烦,可偏偏总遇上。
跑了好远,看他没追来,楚言才松了口气坐下歇气。
休息得差不多后,楚言才寻着路回家,路过一片竹林的时候,看见一身穿下人服饰的年轻男子正推着一个坐着木轮椅的白衣男子在这片竹林里散步。
瞧着, 楚言没忍住上前看。
就在这时,那墨衣男子低沉的声音响起:“云书,回去拿个披风来。”
“爷,你一个人能行吗?”
云书有些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在这。
“无妨,快去!”
君弦的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云书没敢在多言,转身转身朝着不远处的风云山庄走了去,却是没有注意到,躲在不远处的楚言。
楚言刚回过神,就见君弦抬手摘下了一片竹叶。
瞥见他手上的蜈蚣伤疤时,楚言的双眼瞬间定格。
顿时咬牙切齿起来。
这世界还真是小,竟然这么快就让自己遇到了那个狗男人。
刚想怎么收拾他。
就见他对着自己出手。
那轻飘飘的竹叶在他手里如同划破长空的利剑,凌厉的朝着她飞刺了过来。
楚言脸色骤变,抬手就挡。
但预计的疼并没有来,拿开手一看才发现,君弦伸手截住了他刚刚飞掷出的竹叶。
他今天身穿着一身月牙白的锦袍,头束白色羽冠,趁得肌肤如美瓷,看上去就是一偏偏美男子,唯一让他失色的是他那苍白不已的嘴唇,透着一种病态的白。若不是楚言见识了他的另外一面,如今怕是真的就信了。
君弦丢下竹叶飞身坐回了轮椅上,过了会儿他才出声。
“无事别要乱跑。”
“不是每次都那么好运。”
要不是认出了她,眼下那竹叶已经要了她的命了。
这件事的确是她凑上来,才差点受伤的,这点楚言无可辨别,可之前的账,她却是要和君弦算下。
“今天这事,是我自己凑上来的,怨不得你。”
“不过,有笔账我可得跟你算算。”
楚言扬眉坦言道。
“姑娘,这话是何意?”
君弦薄唇轻启,透着几分凉薄,一副我跟你不认识的样子。
“何意,揍你的意思。”
楚言瞪着他,放下手中的鱼,双手握拳快速出手。他不是爱装吗,她倒看看,他装得下去不。
君弦挑眉,按了下轮椅上的开关,轮椅顿时一转闪到了一边。
楚言又出手,他又闪到了另外一边。
几次下来都是这样。
“狗男人!”
楚言有种被他逗着玩的感觉,懊恼的她斜眼瞥见一边有砍掉的竹子,捡起一根就对着他扫了过来。
君弦身形往后一倒,毫无压力的避过。
“混蛋。”
楚言闪电般扑了过来,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这小丫头够野的!
君弦的心不受控制的漏跳了一拍,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油然生起。
他想也没想就抓住了她。
拉入了怀里。
“你干什么!”
楚言脸色一变喊道。
君弦回过神,凝视着她,不急不缓的低语道:“姑娘,如此对在下,在下要是不给点回应,未免太不知好歹了。”
听听着都说的什么话。
她做什么了?
还不是他欺负自己,自己才动手的。
竟然好意思这么说。
“你大爷的,快放开我。”遇到君弦,楚言可以说是把生平所有会的脏话都骂了个遍。
“不放。”
“我凭实力抓着你的,为什么要放?”
君弦一副欠打的样子说道,他生平还是第一次这样去逗一个女子,忽然觉得还挺不错。
这狗男人到底有几面呢。
楚言愤恨自己功夫不行,看他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心下一横张嘴就咬在了他的手臂上。
疼得他蹙眉。
“你这丫头属狗的?”
楚言松开嘴,麻利的回道:“我要是属狗的,你是属什么的?自己想想,你都做了些什么过分的事,如今还好意思说我,哼,我真没见过你这样脸皮厚的!”
楚言的话音刚落,就见不远处走来了一人,这人正是回去拿披风的云书。
看他来,君弦有些不舍的松开了楚言的腰。
“你走吧。”
小丫头挺有意思的,可这到底是他跟她之间的事,他自然是不乐意旁人瞧见的。
让她走就走,能这么听话就不是楚言了。
一个心思起,楚言掩面就大喊了起来:“公子,奴家不过就是从这里路过,你怎么能非礼我呢,虽然我长得很好看,可你也不能这样啊。你这样也就罢了,你竟然还不一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