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时候,权君暮悄悄睁开眼,看了眼睡着的傅朝思,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
望着没有反应的傅朝思,权君暮小心地掀开被子,离开他的折叠床鬼鬼祟祟地走到大床边。
小心地掀开被子,钻进去。
轻轻地把熟睡的傅朝思揽进怀里,勾了勾唇角,一脸满足地闭上眼。
邻近凌晨三四点的时候,傅朝思感觉有个火炉抱着自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见本来应该睡在折叠床上的权君暮抱着自己。
咬了咬牙,抬脚想把权君暮再踹下去。
但突然脑袋灵光一闪,狡黠一笑。
小心翼翼地把权君暮放在她腰上的手拿了下来,悄悄地走到化妆台前翻出自己不常用的化妆包,拿出防水的眼线笔。
奸笑的看着睡着的权君暮。
早上提前醒来的权君暮慢慢地放开傅朝思,动作敏捷迅速回到折叠床上,盖上被子闭眼装睡。
过了一小会儿,傅朝思睁开眼感觉身旁空空的,坐起身扭头看了眼闭着眼睡觉的权君暮。
心里嗤笑一声。
这时候权君暮睡眼惺忪的坐起身来:“乖乖,什么时候了?”
傅朝思看着权君暮演技点满的样子,回了一句:“早上七点。”
权君暮佯装惊讶:“这个时候了,果然这个床睡得就是不舒服,害得我半夜才睡着。”
“是吗?”
“对啊。”
傅朝思望着权君暮满脸真诚的脸,心里狂笑。
看着权君暮的俊脸上顶着一个大乌龟和几个小乌龟,嘴角憋笑憋到抽搐。
傅朝思赶紧起身,走向卫生间,刚到卫生间关上门。
卫生间里就响起一阵狂笑,幸好卫生间隔音,要不然,整个卧室都会充满傅朝思的笑声。
傅朝思笑到捂着肚子,眼角飚出了眼泪:“不行了,不行了,哈哈哈~堂堂一个霸总,脸上全是乌龟。哈哈哈哈~”
傅朝思正笑的起劲,权君暮敲了敲门:“乖乖,好了吗?”
傅朝思连忙应和:“还有一会。”但没想到被自己呛到了。
缓了好一会,为了不让权君暮起疑心,赶紧匆匆忙忙地洗了漱,收拾好自己走了出去。
看着顶着一张画满乌龟的脸,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权君暮看着傅朝思满脸通红的样子,心里一片欣喜,得意洋洋地走进去。
权君暮站在洗漱台前拿起牙刷,一抬眼,看着自己满脸地乌龟,更过分的是,中间的一个大乌龟格外醒目,基本占据了一整张脸。
权君暮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立马凑近镜子好好看看了自己的脸,随后有些无奈,喃喃自语道:“这么记仇吗?”
权君暮打开水龙头洗了半天,脸上的乌龟一个线条都没少,无比清晰的映在脸上。
权君暮擦干脸,板着脸气势汹汹地走到傅朝思面前。
傅朝思看着他板着一张脸,以为他生气了,刚要开口说话。
只见权君暮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上,双手她的腰,一脸求饶。
“乖乖,我错了,我再也敢了,你给我弄掉吧,我还有个早会呢,给我留点面子吧。”
傅朝思瞳孔放大,满脸惊讶,有些不知所措,怎么还跪上了呢。
随后傅朝思有些尴尬,她本来就打算整整权君暮的,谁知道刚才她找了半天,卸妆水是一滴都没有了。
“咳咳,君暮,卸妆水没了,你可能得等到卸妆水来了才能卸。”
权君暮:“……”
“乖乖,那什么时候到?”
“我已经让助理去买了,只要不堵车差不多半个多小时。”
权君暮委屈巴巴的看着傅朝思:“那要堵车呢?”
傅朝思心虚地摸摸鼻子:“可能需要一个多小时,毕竟现在是堵车高峰期吗。”
“也就是说,现在是七点四十分,我可能八点十分左右或九点过后才能把这个卸掉。”权君暮生无可恋地说。
傅朝思点点头。
权君暮哭丧着脸“乖乖,我八点的视频会议。”
傅朝思安慰式摸摸权君暮的头:“没事,咱遮着点,看不出来。”
刚安慰完,权君暮猛地抬起头,眼巴巴地望着傅朝思:“乖乖,卸妆水长什么样啊?”
傅朝思翻出化妆包里的卸妆水的空瓶子,拿给权君暮看。
权君暮看了眼傅朝思手里的空瓶,回想了一下给傅朝思置办的生活用品里好像有这个东西。
“乖乖,我可以站起来了吗?”
傅朝思有些疑惑“嗯?站起来吧。”随后才想起来他还跪着呢。
权君暮立马站起来,拉起坐在椅子上的傅朝思就往外走,边走边说:“乖乖,我昨天给你置办的生活用品放在改装后的客卧里,好像有这么一瓶东西,我们去找找。”
“好。”
傅朝思看着权君暮长相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被他搓的有些红,像打了一层胭脂。
长而微卷的睫毛下,幽暗深邃的眸子看向她的却只有宠溺,没有责怪。
心里有些自责。
权君暮大概感受到了傅朝思的情绪,停下脚步转身抱住傅朝思。
“乖乖,不需要自责,夫妻之间这样很好,有笑有闹,这才是夫妻。”
“我很喜欢这样,像普通夫妻一样。”
权君暮放开傅朝思,微微弯下身子与傅朝思脸对着脸“更何况,你看看。”
傅朝思看着权君暮那张画满乌龟的脸,哑然失笑。
权君暮望着傅朝思喜笑颜开的样子,心里松了一口气。
打开客卧的门,傅朝思看见被改装成的衣帽间,有点惊讶。
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还有十分钟就该到早会时间了,傅朝思咽下了要问权君暮的话。
拉着权君暮直奔放着化妆品的桌子上翻找。
因为化妆品各种各样的很多,看的人眼花缭乱,一时有些难找。
看着离会议时间不到三分钟,傅朝思连忙拉住权君暮的手往衣帽间走去。
翻出口罩和帽子,给权君暮戴好。
“你就这样去开早会,我在这给你找,赶紧去吧,不然一会迟到了。”
权君暮张了张嘴,还不等他说出话,就被傅朝思推出了房门。
权君暮看着紧闭的房门,他想说,没事啊,反正我是老板,迟到一会没事,大不了推后。
新婚第三天就打扰他们相处,本来就不对,推后也没事啊,又不急。
还没相处够呢,更何况,肉还没吃到嘴里。
幸亏现在傅朝思听不到权君暮的肺腑之言,要不然可能就不止脸上的乌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