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澜回到了家。
她看到刘婶,便问道:“孩子们回来了吧?”
刘婶点头,回答道:“小小姐和小少爷他们去游戏房了。”
宁澜提着一袋子甜品去找他们。
“小玺,这是你最喜欢吃的芒果慕斯。”
“小懿,这是你最喜欢吃的提拉米苏。”
“韬韬,这是你最喜欢吃的芋泥肉松小贝。”
宁澜把他们最喜欢的甜品,摆在他们的面前。
小玺很高兴地接过,甜甜地开口:“哇!谢谢妈咪!”
女孩子的心思是最敏锐的,她觉得妈咪现在是真的变了,对他们是真的很好,所以小玺也很依**澜了。
韬韬现在和宁澜关系缓解了不少,但还是有些抵触,半推半就之下,还是因为“馋”这个字而破功了。
而小懿却始终没有吃下那份提拉米苏。
他冷漠地在电脑前打游戏,宁澜有些伤心,陪着小玺和韬韬吃完后,她便离开了游戏房。
那份提拉米苏,她留在了房间里。
等她走后,韬韬走向小懿:“哥,她都走了,你就把提拉米苏吃了吧,别浪费!”
小懿白了他一眼,冷酷开口:“我不像你那么没骨气,她买的东西,我不吃。”
韬韬反驳道:“不吃白不吃啊!”
小玺也劝说道:“小懿,妈咪现在真的挺好的,你不觉得她变了吗?她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妈咪了!”
小懿微微愣住。
游戏这时候失败了,他被人偷袭了。
他拿下耳机,眉头皱了起来,目光看向那份提拉米苏,然后发呆着。
他其实也认同小玺说的,他也察觉到那个女人真的好像变了……
说不出来的变化。
就觉得好像换了一个人。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那个女人的伪装。
总之,他不能轻易放松警惕。
……
晚上。
宁澜和容聿回到房里。
容聿沉声开口:“花滑是什么时候学的?”
宁澜突然一惊。
她都跟陈教练拉钩钩了,不让陈教练的告诉别人,关于她会花滑这件事。
毕竟,她想比赛之前都安安静静的,在这个时代,只有不鸣则已,才能一鸣惊人。
陈教练很迫切地哀求她能够在参加比赛之后,退出娱乐圈加入国家队,因此对宁澜的吩咐是言听计从。
“陈教练怎么能言而无信呢,她都答应我不说的。”
宁澜嘀嘀咕咕。
容聿眉头紧锁,他发现这个女人身上,竟然隐藏着这么多的秘密?
先是医术,又是花滑,她根本不是所谓的草包。
以前她都是在装傻充愣吗?
“你忘了有种东西,叫监控。”容聿冷冷道。
对于宁澜隐瞒他的行为,他很是不悦。
“啊!”
宁澜惊呼一声。
她差点就把现代的这个设备给忘了,她还以为自己和陈教练拉钩钩之后,除了陈教练说出去,不然她的秘密就会被守住。
然而,她忽略了这件事。
“容聿,这件事还有谁知道?我只是不想让很多人知道,会影响到我比赛的~”
宁澜蹲在他的身前,拉住他的大手,声音焦急,可娇娇糯糯的,听着勾人心魄。
容聿觉得呼吸有些不稳。
该死!
这个女人是在做什么?
向他撒娇?
他绷着脸:“我看过你的表演,很完美。”
本以为他的夸赞,会让宁澜感激他。
谁知宁澜忽视了他这句话,继续请求道:“容聿,你让冰场把所有监控都关闭,好不好?我真的不想被人看到我训练的样子。”
容聿的脸色,陡然就沉了下来。
他语气不悦:“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偷偷摸摸的?”
宁澜被怼了一番,委屈地咬住了唇。
现在的容聿,真的太凶了。
而且,这对他来说是举手之劳,可是他偏偏不肯帮她。
以前在离朝的时候,只要她撒撒娇,容聿对她都是有求必应的。
宁澜想到了两人甜蜜的过往,在看着面前无比冷漠的容聿,心头无限伤感。
她甚至怀疑一件事。
这个容聿,并不是她的容聿。
他不是失忆了,或许,他就不是那个容聿,他们不是一个人。
想到这里,宁澜眼眶泛酸,心里难受得厉害。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在这里坚持的意义,又是什么?
可是,若她现在放弃,如果他真的是容聿呢……
宁澜脑子里乱成一团。
“我不愿意就是不愿意,不叫偷偷摸摸!我又不是贼!这个时代还有没有隐私可言了,做什么都要活在监控下!”
她的眼泪崩不住了,更咽地说道:“我今天训练太累了,胳膊抬不起来了,我去叫安叔来帮你洗澡。”
安叔是御园的管家,一位五十出头的中年男人。
之前安叔也经常照顾植物人的容聿。
宁澜站起身来,抹着眼泪朝门口走。
“站住!”
容聿叫住了她,语气柔和了下来:“你……是生气了?”
“我没资格和容大少爷生气,毕竟我就是一个伺候您的护工,更没资格向您提任何要求。”宁澜控诉道。
在他眼里,她是他的护工。
也就等同于,她是他的洗脚婢。
他对她,毫无任何尊重可言,可以随意的轻贱。
“过来。”
容聿控制着自己的语气,缓缓道:“我有话和你说。”
宁澜转过身,又往回走,站在他的面前。
“你想说什么,说完我就去找安叔了。”她撇撇嘴。
“刚刚对不起,我不该说你偷偷摸摸。”
容聿先道了歉,又道:“另外,我会让崔宇去安排,关闭冰场的监控,绝对不会外泄。”
宁澜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她扬起眉,惊讶道:“我没听错吧?”
“你没有听错。”
容聿耐着性子,回复了一句。
“容聿,我知道你虽然失忆了,但心里还是在乎我的!”
宁澜高兴地搂住他的脖子,激动地在他脸颊上“吧唧”了一口。
容聿直接懵了。
人都傻了。
宁澜在亲完他以后,也傻住了。
整个人愣在原地。
完了完了!
以她和容聿现在的关系,好像不太适宜做这样的事情。
可是,她刚刚太激动了,所以就习惯性地这么做了。
毕竟,她以前经常这么做。
习惯真的很难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