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颜从医院出来,本打算回家休息,可车子却不由自主的开在帝爵门口,停了下来。
她按下车窗,摘下墨镜,露出一张白皙绝美的脸,抬眸看着里面那栋别墅。
突然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从重生,到现在,一切都是多么的不真实。
最让她难以预料的是,她居然会对傅深寒那么在乎。
在乎到,为了他对渣男贱女一忍再忍。
世界上,还没有任何人能让她盛颜做到这一步!
可偏偏在她这样对他之后,这个冷血的狗男人,对她却只有利用。
盛颜勾起红唇冷冷一笑。
不过,这些事,几天之后,都只能成为过去。
她收拾了顾西凉,而白亦菲也会回到傅深寒的身边,好好对他。
她又何必,再去破坏他的爱情。
盛颜直直的盯着那栋豪华的婚房,忽而,情不自禁的从车里下来,踩着高跟鞋走进去。
打开门,浓烈的酒味顿时铺面而来,她眼角的余光却倏地瞥到,沙发上居然有个身影……
盛颜怔了下,抬眸看过去——
傅深寒坐在大厅沙发上,穿着合身的黑色西装,手里还握着啤酒瓶,而沙发周围,满地都是空了的啤酒瓶。
听到动静,他转过头,一张冷峻的脸略显憔悴,看到那抹娇俏的的身影,布满血丝的眸掠过一丝错愕。
一度以为,这是他的梦。
太想她了,所以梦见了她。
然、下一秒在玄关处换鞋子的盛颜冷艳出声:“你一个人在这里喝什么酒?”
不是应该陪在白亦菲身边?
傅深寒听到这真实的声音,看清她那美丽的脸庞,才惊觉,不是梦。
她真的回来了。
傅深寒从沙发上坐起来,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沙哑出声:“这里不是我们的家?”
言下之意,他在自己的家里,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盛颜抿了抿唇,没再说话。
傅深寒便问:“你怎么会突然回来?”
盛颜坐在他的对面,冷笑:“怎么?我自己的家,我回家都要和你通告一声?”
他仰头将剩下的半瓶酒喝完,沉声道:“我以为,这辈子你都不会踏进来。”
盛颜抬眸潋滟的眸看向他:“以为我不会住进来,你就打算带着你的白莲花住进来?”
他的眸色暗了暗:“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傅深寒很是不解,她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总是身上带刺?
是因为,知道白亦菲怀孕了?
可她知不知道……
只要她愿意,他可以什么都不要,带她走。
她的眼里,却从来都没有他,宁愿泡冰水,都不愿意让他碰!
或许前阵子,她确实对他有过新鲜感,可那个感觉失去之后,在她的眼里,他又是那个一清二白的私生子,入不了她大小姐的眼!
傅深寒凉薄的唇勾起似有若无的冷笑,抬起幽深的眸看着她:“身体好点了么?”
盛颜冷傲出声:“当然。有时间还是多回去陪陪你的白莲花。”
傅深寒抿了抿唇,没再出声。
她永远不会知道,自从这个婚房装修好之后,他每天都一个人住在这里。
可他,却也懒得说了。
傅深寒从沙发上起来,沉默着收拾啤酒瓶。
盛颜就这样叠着细长的腿看着他。
收拾好后,他俨然是把她当透明的,转身朝楼上走去。
可刚走到楼梯口,却听到大厅了传来一声喷嚏‘阿丘’!
他的脚步顿了下,拧起眉。
小作妖,感冒了?
刚刚听她的声音,就带着些许鼻音。
昨晚泡了那么久冷水,理应是。
傅深寒不由得回头,正要说什么,她包里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盛颜没注意到他炙热的视线,接起来温柔道:“西凉……怎么了?”
傅深寒一听这个名字,眸色一暗,立即收回视线,冷漠的进入卧室。
洗了个澡,刮去胡子,再换上一套西装。
以为盛颜早就去找顾西凉,下了楼却看到,她依旧窝在沙发上,无聊的看着电视。
他提着公文包下楼,说道:“还没过去?”
盛颜拧起细眉:“去哪里?”
他就这么不想看到她?
狗男人!
“没,那你好好休息。”傅深寒径直越过她,来到玄关处换鞋子。
刚打开门,身后又传来一声‘阿丘’,顺带着盛颜的低咒声:“妈的!”
傅深寒皱起眉,沉默无言的换了鞋子,开门离开。
坐上车,他立即打了电话给助理:“开点感冒药,送去帝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