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傅深寒搭乘的飞机落地瑞士。
机场人来人往,他推着行李箱,迈着修长的步伐朝外走去。
高大昂藏的身材穿着合身的阿曼尼西装,墨镜挡住深邃的眼眸,露出半张冷峻帅气的脸,整个人散发出冷傲、不可一世的气质,充满男性魅力,一路上,惹来不少外国女人暧昧的注视。
走出机场门口,路边停着的迈巴赫的车门打开,下来一位身穿灰色休闲装的男人。
他恭敬的来到傅深寒身边,颔首:“老大。”
伸手接过傅深寒的行李,却被他给拒绝了。
傅深寒沉声道:“我暂时不去那边。你先回去,等我忙完,会联系你们。”
男人微微惊讶,但还是没有多问的恭敬卑谦点头:“收到。”
傅深寒淡淡的‘嗯’一声,“回去吧。”
他推着行李箱,径直拦了的士离开,前往盛颜所居住的酒店。
路上,傅深寒打了电话给唐文隽:“调查一下盛颜现在在不在酒店里。”
唐文隽听到他那饱满醋意的语气,挑了挑眉:“老大,你不会,真的喜欢上你的小娇妻了吧?难道你不怕……”
“你是想去非洲搬砖?”傅深寒凉薄的唇勾起几分冷笑,淡然的打断他的话。
唐文隽小心脏一颤,极有求生欲的道:“三分钟给你答复。”
傅深寒满意的挂掉电话。
不到三分钟,唐文隽就回复了信息过来:“盛小姐目前不在酒店。”
末了,他又很不怕死的补了句:“她和那小白脸一起出去了。”
傅深寒盯着末尾这句话,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沉思片刻,他的手指情不自禁的在编辑栏打下:“把她的具体位置给我。”
手指停留在发送键上许久,却迟迟没有点下去。
好一会,他还是将信息删除,退出聊天框。
来到酒店,傅深寒订了盛颜的隔壁房。
经过盛颜的房间,他抬起幽深的眸盯着紧闭的房门,直到越过,才收回视线,进入自己的房间里。
将行李随意的放在一旁,点燃一根烟,夹在手指上,转身走出了阳台上。
吐出烟雾,透过缕缕青烟,抬眸看向远处的雪山。
脑海里,情不自禁的浮现出,三年前在雪山上的画面。
他从部队逃出来,进入了一个组织训练,靠着自己过硬的拳头,一步一步从泥淤里爬上去,取得一些成就。
得知盛颜来到瑞士,他从组织里出来,暗中跟踪了她一段时间。
当时她的伤势恢复之后,盛天华还没有彻底清理那些关于她和他的新闻,或许怕她看到,便让她跟着朋友出来度假。
她忘记了他,没有一丝失恋的痛苦,每一天都狂野、张扬的游玩着。
他每天将自己包裹得严实,以游客的身份,徘徊在她的身边。
每当看到她的笑脸,再对比她之前和他在一起时的痛苦,他想,忘记也好。
所有的疼痛和荒凉,让他一个人来面对,也不愿看到她伤心难过。
每次靠近,他甚至没有勇气,摘下墨镜,露出他的脸,到她的面前打一声招呼。
在雪崩之时,她还英姿飒爽的踩着滑雪板,滑到半山腰,身后犹如山洪般倾泻而下的雪,汹涌的跟在她的身后。
他想也不想的丢掉身上的所有东西,拼了命的跑上去,将她带走。
拥着她,两人在雪上滚落了很长一段路,才脱离危险。
而他还没有来得及和她说句话,她就昏厥过去了。
傅深寒抱着她来到旁边的木屋,让人通知了她的朋友过来。
直到看到她们过来,盛颜苏醒,他才离开。
当时的他,已然能保护好她,不会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那天晚上,在选择放手、或者去找她之间,他挣扎了很久,很久……
最后,好不容易提起勇气,试着想要回到她的身边,重新开始。
只要她愿意,他可以什么都不要,带着她远走高飞,不会再有任何人可以像上次那样阻拦、伤害。
可回到桐城之后,她的身边已经有了一个男朋友。
她站在那个男人身旁,笑得很开心、很幸福。
他所有的计划,在这一瞬间轰然倒塌!
他便没有再打扰她,带着他的母亲出了国。
一走,就是三年。
那段昏暗的日子,至今,还是无力回望。
手中的烟烫到了指尖,傅深寒才猛的回神,将烟泯灭。
再度抬眸看了一眼远处的雪山,他的眼底,掠过一丝嘲讥的冷笑。
瑞士这个地方,可能与他气场不和。
每次来,经历的事,都是悲痛的。
傅深寒转身回房,疲惫的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下一秒,突然听到,门外响起了娇俏冷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