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之前我应该是中了药,在药物控制下,才会差点伤了你。”
她并不是有意欺骗,若是说实话,怕楚善渊一时冲动,直接杀到南疆。
如今敌人在暗,就连她房间的盒子,都不知道是谁放的,谜团重重,需要一点点的去剥离。
楚善渊还要应付琉月国的使节,她不想在这事上,让他分心。
“真的是这样?”他有些怀疑,总感觉她有事在瞒着他。
叶洛故作生气的甩开他的手,憋着嘴,委屈的说着,“你连我也不相信了,之前我发现我房间有人去过,本以为多心,没想到那贼人竟在水中下药。”
被这么一闹,楚善渊的怀疑也消了一半,宠溺的将手再次握紧,“这事我会派人调查。我不能时时刻刻在你身边,以后我安排凌风贴身保护你,他武功高,我也放心。”
叶洛初昂着头拒绝,“凌风你的侍卫,跟你这么多年了,用着也顺手,还是你自己留着吧。再者我没有那么娇气,若是实在不放心,给我随便派几个人就好。”
“其实派谁保护你,我都不放心,若是可以,真想把你栓在身上。”他垂着眼睛,目光专注的看着叶洛初。
她嘴角一抽,庆幸他没有病娇属性,不然真会像说的那样,把她栓起来。
望着一脸犹豫不决的楚善渊,她眼睛了转转,邪魅一笑。
起身将楚善渊扑倒,身下的人呆愣了几秒。
随后叶洛初便感觉两人的位置颠倒,她被转到了下面,刚想起身。
楚善渊的脸慢慢放大,薄唇附上,瞬间夺走她口中的清甜。
她生疏的回应着,身上的人更加激动,很是热情,就连周围的温度,也随着升温。
楚善渊的手也在不知不觉间,摸到腰间的玉扣,便随着轻微的“啪嗒”声,应声落下。
同时散开的还有身上的衣袍,身上一凉,热意也慢慢散去,被热情冲散的理智也倏然回拢。
楚善渊连忙从身上移开,整个人无措的顿在那里,一动不动。
似乎是受了什么打击。
叶洛初也被他弄的一愣,慢慢起身,脸色微红的看着他,不解的问,“你怎么了?”
空气安静,他没有回答。
却在下一刻整张脸爆红,扭头看了她一眼,又猛地撇开视线。
这是害羞了?
之前没见过他这样,她一头雾水。
扯了扯他的胳膊,忍不住打趣,“你害羞了?之前怎么没见你害羞过,到底怎么啦?嗯?”
他依旧没有说话,空气再次静谧下来。
叶洛初没有继续追问,默默的将他散开的衣服整理好。
手却被楚善渊捏住,那张脸离得太近,漆黑的瞳仁盛满了她的脸,蹙眉纠结了片刻,似乎下定决心一般,“我不会!”
“啊?”她大大的眼睛,满是疑惑。
“我不会。”声音比刚才还要低,透着沮丧和委屈。
“不会什么?”她还是没懂。
楚善渊羞愤一般的扭过头,不再去看一脸懵逼的她。
她想继续问,却又顿住,手边碰到了楚善渊的腰带,恍然间明白。
“哈哈哈,原来是这个,我听懂了,哈哈哈!”她望着一脸窘态的楚善,止不住的大笑起来。
笑到肚子疼也没有停下来,蜷缩的倒在被上,楚善渊黑着脸,不满的怼了怼她,“别笑了!”
“太好笑了!”依旧笑个不停
“有什么好笑的,你也不会!”他撇了撇嘴。
“谁说我不会了!”叶洛初顺嘴反驳,说完才感觉后悔。
她扭头便看见楚善渊眼里倏然一亮,那是希望的光,充满了求知欲!
她默默的咽了咽口水。
旁边的位置一陷,楚善渊躺了下来,漆黑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如同好奇宝宝一般,满目希冀,“你教教我!”
“如果我说,我也不会,你信吗?”她深吸了口气,尴尬的笑着。
他闻言脸色一沉,脸上写着,我不信,你骗我!
“我没骗你,我懂得也不多。”她继续辩解。
“你明显是知道,不然不会笑我。”
楚善渊笃定的望着她,这架势像是在说,今天必须教,教不会让她好看。
她知道躲不过,眼睛一转,便问,“你之前不是看了话本了吗,里面没写吗?”
提到话本,楚善渊表情瞬间松动,似乎是想到什么,爬了起来,在床脚摸索了片刻。
片刻后,抱着话本又挪到叶洛初身旁,将书放在她跟前,理直气壮道,“你看吧,里面都没有写。”
视线从楚善渊的脸上慢慢移到,这一摞书上,拿了几本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如何征服英俊少女!”“霸道将军爱上我3!”“妖孽陛下带球跑!”“····”
叶洛初缓慢的将头从这些话本里抽出,略带僵硬道,“你,都看完了?”
他一脸严肃,点了点头。
“看出什么了?”她嘴角抽了抽,实在不理解,他对话本的执着。
他眼睛转了转,沉默片刻,似乎真的在想。
叶洛初真怕他生出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
“讲得都是两人相识相知到相爱的故事。”回答的倒也正常。
她赞同的点头,都是言情话本,也看不出其他。
“不过成亲之后,都没有写。”
明白他的疑惑,她解释道,“正常,正常,因为脖子以下不让写。”
他似懂非懂得看着她,声音里满是认真,“那你教我。我不想让人笑话。”
叶洛初叹了口气,似乎是被楚善渊的虔诚打败,无奈的说道,“好,但是成亲之后才能教。”
“好,那就成亲之后。”听话的很。
叶洛初挑了挑眉,有些出乎意料,对上他的眼睛,只听见,“我也明白,你这样说,是不想我没名没分的跟了你,也是为了我好,我懂得。”
叶洛初:呃,她没想那么多。再者,吃亏的好像是她吧。
算了,不管了,入乡随俗。
将来也是和他共度余生,能有机会掀开盖头也是难得,她自我安慰着。
四目相对,两人眉眼一舒,都笑了起来。
她不忘叮嘱一声,“让人打凌风三十大板。”
很早之前她就警告过,不准他给楚善找话本子,没想到,这家伙都到了熟读的地步。
必须惩戒一下。
楚善渊乖巧的点了点头,“嗯嗯,都听你的!”
门外的凌风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不住纳闷,“奇怪了,这阵风吹得我屁股凉飕飕的!”
遥远的南疆却不似这般的和谐,一处宅院内,男子苍白着脸坐在桌前,眼神空洞的摩挲着手里的泥塑。
泥塑本来的做工并不精细,端看之下,夹着大小不一的沙粒,可男子手上的那个,却格外的光滑,似乎是被打磨了一般。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的红衣男子。
可此刻丝毫不见梦境中的癫狂,整个人格外平静。
他脸颊消瘦,面庞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好似一阵风都能将他吹散,眼里也是死灰一片。
静坐良久,漏出锦衣下的手腕,上面蜿蜒着一条红色的线条,顺着手腕延伸到深处,就像是血管一样,潜在皮肉下面。
他凝视良久,“红线”肉眼可见的淡了一截,他淡淡的皱了皱眉,那双眼漆黑一片,看得人心里发憷。
从胸腔发出一声低沉的冷哼,盯着手腕,神色黯然。
没能忍住倾泻而出的怒意,痛苦地闷哼出声,“咳咳咳”,呕出一口鲜血。
本来苍白又淡漠的薄唇,瞬间染红,多了一层脆弱的破碎美。
这柔弱的姿态,任谁看见都会怜惜。可男子眼神却不柔弱。
他紧紧的攥着拳头,微微发抖,显然动了怒,眸中闪过玉石俱焚的恨。
声音里透着疯狂,大笑起来,“哈哈哈,别以为能轻易摆脱掉我,我不会放手。就算是死,你也要和我死在一起。”
这话透着阴狠和决绝,同时一个可怕的想法,隐约在他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