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我看向身侧的阿宾,想要通过他面上的一些表情来了解我想要了解的事情,可阿宾却冲我摇了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
我有些懵,是不知道还是让我不要问?
怎么说对方也是个大师,我总不能当着人家的面问他吧?
最后,想不来的我也只能闪闪眼眸,继而开口用商量的语气对着面前的司空醪说道。
“司空先生,你看我这也是大老远来的,这两件事情对我来说都特别的重要,你看——”
司空醪的面上依旧带着之前那样淡淡的笑意,继而开口就对我道:“小徐先生,各行有各行的规矩,你既然是徐家后人,就更应该知道,命理这个东西,玄不可言,我说只能选一个,绝对不会害了你的。”
这话说的……
好像我再开口就是不知好歹了一样。
但我真的是……
不能只问一样啊。
眼神微闪片刻之后,我这才咬牙继续开口对他道。
“那我问一件,我朋友问一件,可以吗?”
面前的司空醪先是愣了一下,继而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开口哈哈大笑道。
“小徐先生果真有趣,但这事,不是卡bug就能办得成的。”
好吧……
那就是说没得商量了呗?
微微叹了口气,我这就要开口,忽然,身侧的阿宾抓住了我的手腕,继而在我开口之前道:“问你的事情。”
嗯?
我诧异的看向自己身侧的阿宾,他怎么知道我要问马曼馨的事?
面前的司空醪却闪了闪眼眸,继而这才开口道:“这位先生,谁问事,谁做决定,旁人不能干涉的。”
阿宾的目光闪了闪,最后闭嘴了,而身侧的刘景澄却莫名的紧张了起来,一只手微微捏住了他手中的杯子,我微微的叹了口气,这才抬头对着面前的司空醪道:“我选马曼馨,我想知道她的下落。”
“徐飞!”
阿宾有些不大开心的开口,司空醪却示意他噤声,继而用修长而又指节分明的手指拨动着自己面前的算盘,不一会的功夫就给出了答案,开口道。
“西南,蛇谷。”
嗯?
我没有听过这个地方,下意识的回头去看自己身侧的刘景澄和阿宾,阿宾气我刚才的选择,一声不吭,无奈之下,我也只好将自己求助的目光落定在旁边的刘景澄身上。
刘景澄微微抿了抿唇,继而开口道:“我知道。”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我的心中猛的松了一口气,继而将目光落定在面前的司空醪身上,略微有些紧张的开口询问道。
“那她……情况如何?”
面前的司空醪笑了,嘴角荡开的笑容和之前一样的坦荡,张口就到:“自然是平安无事了,我可不算空卦。”
呼。
那就好。
至此,我悬着的心也彻底落回了自己的肚子里,继而将阿宾之前叫我准备好的盒子郑重的从自己的怀里拿出来,放定在了面前的司空醪桌子上,继而开口道。
“司空先生,我知道你这规矩,这个,是谢礼。”
司空醪打开了,在看到黑布下盖着的东西后,他的眼眸先是闪了闪,继而连带着手下的动作都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
但也仅仅是一瞬间而已,很快,他就反应过来,继而抬起头来看着我,眼神里有着说不出的味道。
半晌之后,就在我以为他嫌弃我这谢礼有些轻的时候,面前的司空醪却开了口,语气里带上了些许犹豫的味道,张口就道。
“小徐先生,你这谢礼……有些太重了吧?”
蛤?
有那么一瞬间,我都有些怀疑面前的司空醪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了,就我这谢礼,还重?
他怕不是在取笑我吧?
眼眸闪了闪,反应过来之后的我开口说道:“不重不重,再说了,我手里也没能拿得出的东西了……”
说到最后的时候,我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大好意思,而眼前的司空醪眼中却闪过一丝慎重,继而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手掌放在了那黑木匣子上,开口道。
“那行,那我就收下了。”
我猛地松了一口气,看着刚才司空醪的那架势, 我还真的害怕他不收呢。
我今天可没带备用的谢礼,要是司空醪拒绝,我总不能把我爷爷留给我的铜钱给出去吧?
之前我不知道这玩意的用处也就算了,现在知道这东西就是我们老徐家的信物,我怎么能拿出去随意给别人呢?
起身,谢过司空醪,我这就准备离开了,可就在我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身后的司空醪却忽然开口了。
“等等!”
我停住了脚步,继而扭过头去奇怪的看着身后的司空醪,他起身两步并三步的走到了我的面前,继而将一个粉红色的锦囊塞到了我的怀里。
我的眼眸微微闪了闪,主要是这锦囊的颜色……
也太娘了吧?
面前的司空醪开口道。
“小徐先生,你的谢礼太重,我受不起,这个锦囊给你,虽然你的两个问题我只能回答一个,但这个锦囊,在关键时刻打开,或许能保你一命。”
嗯?
我总觉得面前的司空醪说的话云里雾里的,但我也知道这是面前的人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了,再度谢过他,这就转身离开了。
临走前,我还瞥到亭子里的司空醪对着那黑木盒子摸了又摸,又是摇头又是叹息的,反正看上去很是奇怪。
我们的事是解决了,但胡家的人还在外面守着呢。
之前被司空醪赶了出去,胡家的人不敢去触司空醪的眉头,却也没那么轻易的放过我们,胡奉先带着胡家百十号弟子虎视眈眈的在外面等着,一见到我们出来之后,这就忍不住开口冷嘲热讽道。
“我说那个小丫头片子怎么今天没来,原来是失踪了啊?去了蛇谷,啧啧,还能活的下来不?要不辛苦刘景澄你一趟,回去喊着让马家要个二胎,说不定还能留给后。”
胡奉先的话说的十分的难听,我身侧的刘景澄皱了皱眉,这就开口毫不客气的道。
“马家的事,不需要其他人来插手。与其操这些有的没的得心,不如好好想想怎么保你们胡家一脉。毕竟神算子说了,我师妹尚有一线生机,但胡家做的事,可是逆天而为,注定要遭天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