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被阿宾这莫名其妙的话给说的云里雾里的,眼眸闪了好几下之后这才反应过来,继而开口道。
“那个……拿盒子做什么?”
面前的阿宾目光闪了闪,继而这才开口对我道。
“神算子本名司空醪,醪同缪,未雨绸缪的意思。司空醪刚出生那会,啼哭不止,后背也有个碗大的胎记,瞧上去像极了聚宝盆。后来司空家的人找了你爷爷算命,说他是个贪财命,每出一笔,就得往回捞上一笔,不然绝对活不过三十二。”
我听的一愣一愣的,继而下意识的开口问面前的阿宾道:“那他现在多少岁了?”
“三十八。”
阿宾开口,我嘴巴惊讶的张的几乎能塞得下一颗鸡蛋了,这也太神了吧?
面前的阿宾却勾了勾嘴角,我总觉得他嘴角的这个弧度多少有些嘲弄的味道。
下一秒,面前的阿宾对我道。
“这算什么?我告诉你,在你爷爷算完之后,司空醪背后的胎记在七天内就消了下去。”
这次,我惊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面前的阿宾倒是没有和我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闷闷的抽了一口手中的老旱烟,继而开口就到。
“所以让你把盒子带上,绝对不是害你。你爷爷留下的三件东西,铜钱和书你都不能给别人,也就这盒子能拿的出去了。”
我微微张了张嘴巴,半晌之后才想起一件事来,阿宾怎么知道我爷爷给了我两枚铜钱?
只是这个问题我还没来得及问阿宾,外面就传来陆海的声音。
“头!车修好了。”
嗯?
阿宾的车子坏了吗?
我走出院子去看,只见阿宾之前的那辆小轿车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素有“秋名山车神”之城的五菱。
看着面前这辆略微显得有些破旧的面包车,我眼眸闪了闪,半晌之后这才开口对着身侧的阿宾道。
“阿宾,你车呢?”
“卖了。”
阿宾开口回到,我却有些语结了。
不是,我问这话的意思是他为什么卖车——
车底下的陆海爬了出来,看到我这幅一脸懵的样子,闪了闪眼眸之后就开口不平的道。
“头为了你,把自己车都卖了,不是我说你,徐飞,你也挺大一个老爷们,怎么什么都得靠着别人?”
“陆海!”
陆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阿宾出声不悦的打断了。
只是这次,陆海却没被阿宾的声音给喝住,反而冲着我就道。
“我说错了吗?去见司空醪,不是两只手拎着两爪子就行的,拜山头要多少钱你知道吗?头这些年挣的钱都落在你这一座院子里和你身上了。”
我抿了抿自己的嘴唇,盖房子的事情我知道,但阿宾说那是用我的报酬弄的,至于拜山头……
眼前的阿宾却一次都没有和我提过。
眼神微闪片刻,这才开口对着身侧的阿宾问道。
“你怎么不告诉我拜山头要钱?”
阿宾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将目光落定在面前的陆海身上,继而开口就到:“你话太多了,俯卧撑,一百个。”
我微微张了张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反倒是陆海哼了一声,去旁边趴下认罚了。
处理完多话的陆海,阿宾这才将目光转回我的身上,继而张口就到:“去把其他人叫起来吧,路上远,耽搁不得。”
看着阿宾那副完全没有要和我解释的样子,太清楚他性格的我只能微微的叹了口气。
他对我的好,自然没话说,但这有些过头的好,实在是令我的心中愧疚难当。
折腾了约莫半个小时,其余人也吃完早饭准备出发了,坐在五菱面包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这一行有些压抑的厉害。
开车的是陆海,前辈坐在副驾驶上,后面是我和阿宾以及刘景澄,因为马曼馨失踪的缘故,此刻的刘景澄看上去眉头紧锁,眼眸低沉,我也不敢轻易搭话,最后只能将眼眸落定在阿宾的身上。
今天的阿宾看上去也有些奇怪的过分,印象中的阿宾,虽然说不土吧,但绝对和时尚搭不上边。
可现在我眼前的他,却带着一顶不知道打哪翻出来的七八十年代的“老头帽”,黑褐色的棉帽子扣在他的脑袋上,再配上他那身过冬的棉服,怎么看都觉得很是怪异。
我被他这幅打扮给弄乐了,开口就到。
“阿宾,你这帽子哪来的?古董街上淘换的?”
我本来就是开玩笑的一句话,但忽略了这样的玩笑听在阿宾这种生来就没有幽默细胞人的耳朵里,那就和说今天天气不错是一样的效果。
只见他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片刻之后这才张口道。
“你有意见?”
额……
我的面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神色,我这不是开玩笑呢吗?
讪笑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忽然,我们坐的车子一个猛刹,一时不备的我差点被直接甩出去。
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抬头去问前面的陆海道:“怎么了?”
陆海的眼眸闪了闪,这才开口道:“乌鸦撞在挡风板上了,没事。喂,老头,你下去擦一下。”
说着,支会前辈下去。
前辈看了一眼外面的挡风板,二话没说闷头下去了,而我的眼眸也落定在那沾满血迹的挡风板,心中隐隐有了不安的情绪,顺口说了一句。
“一出门就见血,还是个乌鸦,这可不是个好预兆……”
我以为自己的声音很低,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可身侧的阿宾却将我口中说的话听的清清楚楚,继而接话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算一步吧。”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和平时没什么的语气,我却从阿宾的口中听到了他的怅然,诧异的闪了闪眼眸,还想开口问些什么,身侧的刘景澄也忽然睁开了眼睛,双目直勾勾的盯着挡风板上已经被擦掉的血迹。
这下,车上的气氛简直要比之前凝重了不止一分,我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直接闭上自己的嘴巴,去旁边补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