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么说,能推出生门就行了。
目光落定在对面的那扇墙上,我开口对着身侧的郑义说道。
“出口就在对面那扇墙的东北角。”
东北角?
郑义“上北下南,左西右东”的数了好一阵子,这才开口惊异的道。
“我擦!徐飞,你不是开玩笑吧?那是废料桶的位置啊!”
我定睛一看,还真是,但我的测算应该是不会错的,犹豫了一瞬间,我开口对着身侧的郑义说道。
“是真是假,我们也只有一条道走了,你要是信我,我打头阵,我们过去试试。”
要是不信的话,那他就走他的搅拌桶,我去我的垃圾站。
郑义的眼眸微微闪了闪,我知道那里面满满的都是纠结,半晌之后,他这才开口回答我道。
“我和你一起!”
这才是好哥们嘛!
鉴于他对于我的信任,我打起了头阵,大摇大摆的穿过了那些“工人”,然后偷偷摸摸的摸到了废料桶的位置。
说是废料桶,其实就是被剥坏的人皮,至于那些完整的呢——
自然是被收集起来了,我不知道那有什么用处,但这世界上邪门的东西多的很,就像是我之前碰到的婴儿骨钉,普通人谁能想到用着玩意做法器的?
入一行便有一行的忌讳,我溜到废料桶的面前,双手合十,开口念叨道:“无意冒犯,只是借过,请各位前辈高抬贵手,不要介意。”
然后忍着自己心中那种渗人的感觉,轻轻的搬开了废料桶,让它和墙壁之间留出一道一人能通过的缝隙来。
因为心中存着忌讳,再加上怕被人发现,我的速度很慢,反观那边的郑义,力气比我大,手脚也麻利的不像自己的一样,看着他哪和开了二倍速没什么区别的手,我诧异的询问他到。
“你不瘆得慌?”
“习惯了。”
郑义开口,差点就没把我吓一大跳,下意识的我开口问道:“你以前殡仪馆里工作的啊?”
“去你的!你丫才是殡仪馆里工作的呢!我是医学生,大体老师是我最好的伙伴,像这样的,也看过差不多的,习惯了。”
郑义开口解释道,我的一颗心这才放在肚子里,不过我怎么就不是个医学生呢?要是我是的话,估计此刻也不用面对这些血肉模糊的场景吐了吐,然后再接着吐了吧?
郑义的口中发出一声嗤笑,似乎在嘲笑我的天真,开口就道:“那你还是想的太多了,只不过是早吐晚吐的区别而已。我上大学那会,一天就拿那么两张饭票去打饭,结果赶上解剖课下课,好不容易打了一次红烧肉,看着那红的流油的样子,哎,全给吐了……”
他的语气里有对过往的追忆,我的目光却微微闪了闪,觉得有些不大那么对劲。
这……
饭票,好远古的东西,我爷爷那会用的就是这玩意吧?
刚想开口问问他上的哪里的大学,这么复古,对面的郑义却先我一步开口闲聊道。
“对了,你小子大学读的什么专业?说来听听。”
我?
我有些不大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这才开口说道:“我读的历史考古学。”
对面郑义的眼睛瞬间就瞪大了,那铜铃大的眼睛里透出与众不同的感觉来,我的目光微闪,心中已经做好了被嘲笑的准备,哪知道郑义一张口就道:“那你下过墓没?”
这个……
说来似乎也下过两个,但这种事拿出来和别人讲不太好吧?
我就撒谎说自己没去过,我们老师都是在课上随便讲讲,然后让我们在课下去研究资料。
郑义的目光里微微划过一丝遗憾的味道,但他这个人吧,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八卦的要命,想了想之后又凑到我的面前,继而开口问道:“那你听过徐福墓吗?”
徐福墓?
我的目光微微闪了一下,继而摇摇头。
郑义的眼底闪过一丝很明显的怀疑,继而开口道:“不可能吧?好歹那也是你祖先,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墓?”
我差点就被他给逗笑了,张口就道:“姓徐就是我祖先,那郑成功是不是你祖先?”
“瞎说什么?郑成功就是一公公,哪来的后代?”
郑义开口嚷嚷道,我也接了他的话头,继而开口道:“所以说啊,别瞎猜了,没有的事。”
要说祖先,我倒是宁愿徐福记是我祖先,因为这样的话,至少有点钱花不是?
家徒四壁啊……
微微叹了口气,我收回了自己的思绪,将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废料桶后面的墙面上,这一处墙确实和别的地方瞧上去不大一样,但不是因为它本身就不一样,而是因为长期堆放杂物,导致墙面返潮,看上去上面就像是描绘了一副地图一样。
我的目光微山片刻,伸手将自己的手摸了上去,冰冰凉凉的,带着一股油腻腻的感觉。
我将手拿回来放在鼻尖上闻了闻,顿时有些嫌弃的把手上的东西抹到了郑义的衣服上。
郑义扭头问我干嘛,我的目光微闪片刻,这才开口对他到:“这墙面里渗进去了尸油。”
我看到郑义咽了口唾沫,继而张口就道:“那就算是有尸油你也不能往我的身上抹啊!”
“嘿嘿。”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继而开口道:“不好意思啊,我有洁癖。”
郑义瞪了我一眼,我也知道自己找的这个借口有些过于牵强了,但这尸油确实让人觉得瘆得慌,尤其是在吃了一次之后,我就更加对这玩意深恶痛绝了。
不过有尸油从这渗进去也是好事,这说明这里的墙壁结构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密度大,我们找对地方了,出口就在这里。
但具体怎么出去……
我却有些犯了难。
前面我也说过了,我只懂推演算命,遁甲这一方面的事情我确实一窍不通,目光落定在身侧的郑义身上,他似乎也感召到了我的注目礼,立马警惕的和我开口道。
“你别看我,我也不懂这玩意,我就是一苦逼医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