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的胜利让我的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内心深处的恐惧也没那么厉害了,而面前的怪物相比之前嚣张的气焰怂了不少,可怕而扭曲的脸上虽然充满了愤恨的表情,但至少不敢轻易的轻举妄动了。
趁着这个工夫,我也分析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处境,继续在这和这个可怕的大家伙周旋,我是没有任何胜算的,不如趁着对方被我暂时镇住的工夫——
跑!
行动之前,其实我的心里很清楚,以我现在的速度,只要对方在我的身后伸出藤条,凭借着人不可能看到身后场景的弊端,一举就能将我拿下。
但我没有选择,我很清楚此刻的自己就是处于一场豪赌的情况下,如果赌赢了,皆大欢喜,如果输了的话——
就当时我徐飞命不好吧!
咬着牙,我使出了毕生吃奶的力气,卯足了劲向着之前来的时候的方向跑去,我记得自己当时是从那的一个甬道里掉下来的,要是够幸运的话,等我顺着那个甬道里爬出去,应该能够暂时躲掉这个恐怖的大家伙。
虽然不算是完美无缺的计划,但至少也比我之前和这大家伙硬打的招数要好多了。
心中有了思量,脚下的速度越发的快了起来,而身后被我甩开的怪物意识到了我想要逃跑,整个人的嗓子眼里发出愤怒的咆哮声,继而身形一动,冲着我离开的方向就追了过来。
能撞开冰层的体重,自然不会有多轻,它在我的身后步步紧逼,我甚至能感受到脚下的冰层在颤动,心意就被彻底悬在了嗓子眼上,但我知道此刻的自己——
丝毫没有撤退可言。
一个劲的往前冲,之前那些令人生畏的触手再度伸了出来,在我的身后张牙舞爪,甚至我都能听到它们在我脑袋上不停滴落那不知名液体的声音。
身后走过的路北步步石化,我的心几乎要从胸腔里跳了出来。
终于,我离之前下来的那个甬道只有五米远的距离了。
五米的距离,只要我一个起跳,就能顺利进入甬道,摆脱身后的怪物。
卯足了劲,我将自己的潜能发挥到了极致,一跃而起。
上学的时候,我的文化课一般,但体育还算可以,我算准了这样的距离我一定能到,却唯独算漏了身后的怪物。
它,才是这里最大的变数。
在我一跃而起的瞬间,它似乎也预料到了我打算逃跑的路线,先我一步,直接从我的脑袋上掠过,直接堵在了洞口的位置。
硕*大的体型,不多不少,刚好将整个洞堵的死死的,继而用虎视眈眈的眼神死盯着我。
它的眼眸猩红,有危险的气息,全身上下也不是我刚才看到的那样,而是一只巨大的蜘蛛模样。
而我这才惊觉,原来前面的什么触手,都是假的,全部都是这只蜘蛛吐出来的蛛丝而已。
至于为什么那么看上去像是触手,全都依赖于它大的夸张的体型。
不仅如此,这蜘蛛的肚子上还长满了人脸,看上去密密麻麻的,十分的恶心。
我强忍住自己内心想吐的冲动,警惕的和面前的蜘蛛对峙,但它已经等不及了,赶的上我一人*大小的蜘蛛腿晃了晃,继而挺起自己的肚子,再度准备像我发起攻击。
奶奶个熊的!
也不知道这玩意是吃什么东西才长这么大的,都说山清水秀的地方灵气充足,容易人杰地灵,但也不至于养出这么大的家伙来吧?
而且看它肚子上长出来的那一个个人面疮,应该就是吃了人之后通过某些不*良反应生出来的吧。
我终于知道当年胡家失踪的那些人去哪里了,估计就是被这玩意给吃了。
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但为了自己不要走上这些前辈的老路,我只能打起自己十二分的精神。
它不是怕我的血结出来的飞印吗?今天我徐飞就算是把自己的血给全部放空了,也要和它论出来个高低!
拉开了阵势,我和面前的巨型蜘蛛就要开始对抗了,看着对方那些舞动的蜘蛛丝,因为知道它们是什么东西,心里也就没那么害怕了。
但我还是好奇一点,那就是虽然我知道蜘蛛的粘液有一定的腐蚀性,但也不至于那么牛逼吧?连任何东西都能瞬间石化了?
心中有着无限的疑虑,但我清楚这一点放在现在我所面临的情况下,根本就是一文不值。
收起了自己完全不合时宜的好奇心,我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面前的大蜘蛛身上。
这只大蜘蛛很聪明,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它前面要用那么低级的做法来搞我,但很明显要是我真的把它当做一个寻常的爬虫来看的话,那死的很惨的人,一定会是我。
所以我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摆正自己的态度,见它看作一个真正的人,去思考它接下来的步骤是什么。
如果我是它的话,有这么大的优势,我肯定不会把自己的猎物先弄死,而是要尽情的戏弄他。
而且,在看到对方惧怕我的粘液的时候,我就会恶趣味的尽可能的将对方石化。
这样分析下来,我对大蜘蛛接下来要做的时候,就有些了如指掌了。
别的不说,这个大家伙,一定会往我身上甩粘液。
那我要做的,就是尽力避开它的蛛丝。
爬虫动物的攀爬能力都强悍的变态,在这一方面,我可以说是没有丝毫的胜算。
那就……
尽力在平面上解决战斗吧!
向后撤了一步,此刻我任何细微的动作都会引起面前大蜘蛛的警醒,果然,在看到我动之后,它便立刻调转了蛛丝的方向。
张牙舞爪的毒蛛丝,只要沾染在我的身上,就会将我瞬间瓦解,我攥紧了自己手中的匕首,狠心又是给自己的手心来了一刀,继而将自己的血蘸着凝成血印打了出去。
那血印落在蜘蛛的身上,很快就和之前一样,在它的身上留下像是火烧过石灰状的玩意,我看着它身上斑驳的伤痕和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身体,非但没有丝毫的同情,反而加紧了自己手下结印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