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
今天是我们正式踏入这个地方的第一天,早上遇到了狼群,下午又遇到了牦牛群,要是接下来的每一天都是这样,那我就疯了。
马曼馨却说我多虑了。
虽然草原上的情况瞬息万变,但这毕竟是少数情况,穿越无人区,一怕断粮断水;二怕迷失方向;三怕狼群牦牛群;四怕偷猎者。
,没那么巧让我们一直碰见的,我们今天一进来就碰到,说不定后面就一路顺风了呢?
我总觉得马曼馨说的这些话是在安慰我,但人家也是好心,最后我也只能闭上嘴,闭口不言了。
夜晚的风呼呼的从脸上刮过,作为一个北方人,我向来是拒绝在冬天的夜晚出门的,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单纯的觉得冷而已,没想到现在我却要在这里守夜。
没有任何建筑物和地势起伏遮挡的寒风就像是放开的野马一样,肆无忌惮的在我面前撒野,把我的脸当做肉沫一样使劲的拍打。
我不是个讲究人,但也知道疼,最后干脆把羽绒服后面的帽子拉起来戴上,这才缓解了一点点的不适。
扭头去看马曼馨,她比我更直接,来的时候就戴了一顶羊毡帽,现在把羽绒服的帽子落在上面,看上去就和个北极熊差不多。
我多嘴问了她一句这样的打扮保暖不,结果马曼馨这个女人也不知道脑子是怎么长的,斜了我一眼后开口问到:“你在质疑我?我家漠河的。”
我再度闭嘴了,漠河冬天的温度确实和这里白天差不多。
也不操心她了,反正时间早我也不困,趴在帐*篷边四处打量,忽然,我听到了一阵沙沙沙的脚步声。
声音不大,甚至有些轻,带着蹑手蹑脚的感觉,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我是听错了,这荒郊野岭的,哪来的脚步声,可随着那声音越来越近,后面还有粗*重的喘*息声,我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太对劲了,开口警醒的对身侧的马曼馨说到:“有东西靠近。”
“嗯?”
马曼馨困惑的一双眼睛看向我,我开口对她重复到:“我听到脚步声了。”
“哪有脚步声?”
马曼馨四下听了听,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顺口和我说了一句,而我看了她一眼,继而有些无奈的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到。
“我的这个比你的灵敏。”
我以为我这么说之后,马曼馨就会立刻紧张起来,哪知道她看我的眼神更加奇怪了,张口就到:“你不是瞎了的时候耳朵才好使吗?”
我……
我的错,我不该和她说话,我该怎么和她解释自打我这眼睛里进寄生虫后,我这听力就要比正常人高出好几倍?
算了,和女人讲道理不如不讲,我干脆起身,裹紧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对着面前的马曼馨到:“我过去看看,你守着,不对劲就通知大家。”
“你认真的啊?”
直到此刻,马曼馨才觉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开口询问我道,我已经穿好衣服准备出发了。
声音是东南方向传来的,刚好是我们营地的后面,这我要不去看看,万一有人偷我们的后屁*股可怎么办?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因为听距离觉得那人离我们的距离还算是远的,所以我也就没猫着腰蹑手蹑脚过去,而是挺直了自己的脊梁,等到了我们扎营后面的那个小土丘上,我趴了下来,仔细的盯着下面的路看。
很空旷的旷野,月亮的光柔和的洒在土坡下面的空地上,有一道孤独的身影正朝着我们安营扎寨的方向走来。
他的步履蹒跚,似乎还有些行动不便,但身体确实很是壮实,至少我这一眼看过去,觉得他那身体有我两个那么大。
心中有了警醒,我拿出对讲机想要通知马曼馨,忽然身侧冷不丁的冒出一声来。
“还真有人啊,可以啊徐飞,你这耳朵比狗的鼻子还灵。”
马曼馨?她什么时候过来的?我怎么没听见?
身侧的马曼馨看了我一眼,继而开口道:“我会隐藏气息声音的,先看那个,你说那个人是干什么的?”
怪不得……我就说我这耳朵比狗的鼻子——
呸呸呸!差点被马曼馨这个女人给带偏了,目光回到正前方的男人身上,我摇了摇头,接上了她刚才的话。
“不知道,反正不该是好人。”
我不是瞎猜,而是有事实依据的,就和暴露的女人*大半夜站在街上一样,十有八*九是特殊工作从事者或者喜欢泡吧的女人;这高原上的无人区大晚上冷不丁出现一个人,不是敌人就是敌人。
“狭隘。”马曼馨斜了我一眼,开口就道:“你这是典型的受害者有罪理论,他怎么就不能是驴友呢?”
我狭隘?不是,咱按事实依据说话,进入无人区的,除了我们这种被逼执行任务的,不就是各种探险队和驴友吗?
你看看这人身上的装备,连个基础的登山包都没有,身后倒是有一根长的和烧火棍一样的棍子,那能是正经驴友吗?
等等!烧火棍?
我忽然抓到了重点,让身侧的马曼馨把望远镜递给我。
对着王望远镜,我睁大了双眼去观察远处的男人,只可惜我的视线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最后马曼馨有些等不及了,干脆一把把我手里的望远镜拿走了。
她把望远镜搭在眼睛上看了一阵子,继而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我心里咯噔一声,连忙压低声音问她怎么了,马曼馨回头看了我一眼,继而开口紧张的道:“赶紧回去把所有人都叫起来,这人有枪!”
枪?
一听到这个字眼,我整个人的大脑都是懵的,都知道咱国内是和平世界,有枪的除了持证的也就只能是偷猎者这种亡命之徒了。
不管是遇到哪一种,我们都会遇到麻烦,还是先做准备比较好。
我和马曼馨麻溜的起身回去,然后挨个帐*篷把人全部叫醒。
所有人都刚入睡不久,被摇醒的时候全部都是一脸懵逼的神色,半晌之后才缓过劲来,开口询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