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岳说我的想法完全是瞎扯淡,谁家配冥婚一配配八个,不怕打起来啊?
我想想,觉得她说的也对,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童岳说一两句也解释不清楚这个事情,让我跟着她继续走。
还走?
我有些不大乐意,主要你说阿宾还在上面和那什么起尸搏斗呢,我们这和旅游观光团一样的,合适吗?
童岳的语气里带上了不悦的味道,开口就道:“你废话很多?”
我这是废话多吗?我明显是心系阿宾好吗?童岳拗不过我,最后也只能开口和我说到:“其实我们在这也算是帮阿宾了,你想,要是整个阿巴村和阿姆村的谜团解开了,这次的事情是不是就完了?那你们也能平安无事的回去了。”
这么一听,我竟然觉得童岳说的有几分道理,点点头,跟在了她的身后,和她一起往前面的方向走去。
之前我就说过,那个奇怪的血眼珠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别人见了这东西就挂了,我却像是被点开了任督二脉一样,虽然眼睛不好使了,但耳朵却灵敏的一批,不仅仅要比正常人的听力优秀很多,而且还是越瞎越灵。
虽然不明白这是个什么设定,但不得不承认,在眼睛看不到的时间里,耳朵帮了我不少的忙,我跟在童岳的身后,感觉到她似乎带着我穿过了一个很长的甬道,然后来到了一个稍微宽广的大殿里。
停在这个地方,童岳开口对我说到:“这是刚才我下来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这里到处都是壁画,上面画着的大多是阿巴村和阿姆村的事情,我仔细看了看,发现里面有个男身女相的人,我想,他应该就是你说的那个巴善了。”
“不仅如此,我还发现这里面似乎有一具相貌可怖的炼尸,这个炼尸有八个老公。一开始的时候我也不能确定她的身份,直到我刚才去找你,撞见了姆青,我才惊觉这上面画着的这个,应该是姆青。”
虽然我看不见,但听着面前的童岳和我阐述这壁画上的内容,渐渐地我也感觉到了趣味,让童岳将上面的内容说给我听。
童岳对那个阿姆村的传说不是很了解,因此在和我说的时候,也磕磕巴巴的,大多数都是看图说话。
我听的很是仔细,根据童岳的描述以及之前姆旦村长和我讲述的内容,慢慢的将这个传说一点点的复原。
在过程中,我发现姆旦还真没忽悠我,因为他说的很多内容,都是错的。
但让我最不能理解的,是壁画上的两段内容。
一是当初巴善进入阿姆村的时候,可是经过圣女亲自验身的,阿姆村的女人们没有见过男人,但圣女见过,她会轻易被糊弄过去?
二是壁画中姆青代替巴善上了刑场,还说巴善在复仇后生了个孩子,可姆青是个女人,阿姆村的刑制严格,为什么在验身的时候不会暴露?而且,巴善是个男人,他怎么生孩子?
我把自己的问题抛给了童岳,童岳也显得有些无措,半晌之后才开口敷衍的回答我道。
“那壁画上就是这么画的,我怎么知道当时是什么情况?或许他们搞错了也不一定呢。”
搞错?
怎么可能搞错?
我原本想说童岳是在异想天开,可就在这个时候,童岳没来由的嘀咕了一句,彻底点醒了我。
她说,“说不定人家阿姆村和阿巴村真的可以无性繁殖,徐飞,你别把所有的事情都想的那么的复杂,这世界上稀奇古怪的事情多的去了,你没见过,并不代表不存在。”
我当然知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了,但问题是——
对啊!
我怎么没想到呢!
眼底闪过一丝兴奋的光,我抓住脑海中这灵光一闪的瞬间,生怕自己忘了的让童岳再帮我确认一遍,看一下壁画上面是不是巴善进入阿姆村的时候没有被看出来。
童岳的语气听上去有些莫名奇妙,我相信,如果不是之前她和我相处的时间还算是长的话,估计童岳会直接把我当神经病。
“确定啊,是没有被看出来。”
“姆青上刑场前,验身的人是不是圣女?”
“没错啊。”
“那后面巴善是不是生小孩了?”
我最后一次开口问到,童岳的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我不知道,但她在入狱前就体态丰*盈,穿着宽松,不仅如此,她出来复仇完毕后立马就生产了。”
结合这几点,我的语气里有着说不出的激动,仰天大笑道:“哈哈哈!我知道了!我终于知道了!”
童岳被我这突如其来的癫狂弄的有些莫名奇妙,半晌之后才开口详细追问我到:“你到底怎么了?怎么看上去神神叨叨的……”
她哪里知道,我不是神神叨叨,我是发现了真相。
抓住面前的童岳,我已经迫不及待将自己的发现分享给面前的童岳,开口就道。
“壁画没有错,传说没有错,一切都没有错,错的是我们!错的是我们!”
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他们生来就是双性人,有的天生就具备两种性别的特征,但有一些,却是在长大之后慢慢显露出来的。
当初巴善成年后,收养他的村长曾屡次试图给他介绍对象,但被巴善拒绝了,并且不堪骚扰离开了阿巴村,一个人独居在树上,并不是因为巴善清高,而是因为——
巴善是个双性人!
他离开阿巴村的那一年,就是她女性特征暴露的时候,所以他才会在进入阿姆村时顺利过了检查,不被发现。
而巴善和姆青确实是有私情的,虽然我知道有的感情它会超越性别的存在,但好几百年前的村落却没有这样先进的理念,并且结合后续巴善怀孕、姆青替他去死的事情,都可以轻松的看出来,姆青也是个双性人!
不同的是,巴善是男变女,而姆青是女变男。
所以他们才能在那孤独无依的岁月里相互理解,相互依存,相互爱慕,甚至于去替对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