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飞你不够意思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带通知我一声的。”
开口的是马曼馨,长腿跨过门槛进来,她一点都不客气的将整个棺材铺子打量了一遍,继而再度口无遮拦的评价道。
“你这居住环境也是绝了,你就跟他一直住这么个破地方?”
“马曼馨,不该你管的事情少管,这是我们在路上就达成的协议。”
开口的是阿宾,此刻他的一对眉头紧紧的皱着,我也很是能理解阿宾的这种心情,毕竟要是我自己的住处被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外人挑三拣四的,我也肯定不高兴。
“切,我是答应你了,但我管的是徐飞的事情,又不是你的事情,你瞎激动什么?”
马曼馨直接将阿宾的话给顶了回去,看着阿宾有些不大好的脸色,我的面上闪过一丝尴尬,继而开口打圆场道:“那个……要不我们找个地方说吧,我朋友他——”
我的话音还没落地,身后的黑袍男就走出来了,马曼馨吓得捂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这才开口惊讶地问我道:“这啥啊?”
“他就是你说的那个朋友?”
阿宾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身上紧绷着,似乎看上去很是紧张的样子。
我以为是男人的这幅样子吓到了所有人,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自己的头,这才大步走到男人的身边,将他拉了过来,给面前的所有人开口介绍到。
“这位是我在路上遇到的,我去墓园的时候遇到危险,是他救了我。不过他失忆了,所以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至于他和我爷爷很有可能认识的事情,我没说,主要我觉得这也不是个什么重要的事情,没必要提起。
“失忆?那为什么把脸裹的那么严实?”
阿宾的口中发出灵魂的拷问,一双眼睛更是像是在审问犯人一样不停的在男人的身上打量。
“因为丑。”
男人开口,嗓音里带着沙哑的味道,我却有些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气氛瞬间陷入了一个古怪的地步,男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片刻之后才扭头对我开口道。
“你们是要忙吧?我先走了,今天谢谢你的招待。”
说完之后,男人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从头到尾,我整个人都是懵逼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想要开口喊住男人,对方却已经走远了。
马曼馨再次将纸火铺子里的环境打量了一番,继而开口道:“这地方太小了,人都站不下,这样吧,你们去我师兄家,我们好好的把这事情的前因后果缕一缕。”
……
有了马曼馨的提议,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一起奔赴刘景澄家,这已经是我第二次来这个地方来,但还是觉得有些震撼。
当然,和杜慕凝家比起来,这实在算不上豪宅,但我这个人比较脚踏实地,从不做梦,还是觉得刘景澄这接地气的住宅好点。
进到了客厅里,马曼馨招呼我们坐下来,从冰箱里给每个人都拿了一瓶冰可乐,这才坐到我对面的位置,开口大大咧咧的道:“说吧,这么着急把我们弄回来是为了什么?”
我有些诧异的看向身侧的阿宾,我还以为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们了,结果什么都没说啊?
而阿宾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不自在,反而开口道:“金城最近发生了几起剥皮案你们知道吧?”
马曼馨点点头,这不废话吗?这事都上新闻了,就差人尽皆知了,他们几个怎么可能不知道?
阿宾的眸色微闪,继而开口继续道:“我和徐飞在跟进这个案子,发现……作案的是个婴灵,而且很有可能和杜慕凝脱不开干系。”
“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没证据就别污蔑我!”
阿宾并没有将话给一口咬死了,但杜慕凝听到他说的话之后还是无比的紧张,甚至打死不承认,这样的态度,不仅仅是我,在场的所有人都察觉出她的异样来了。
马曼馨的眉头更是拧了拧,直接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开口道:“你打胎了?”
噗!
我刚喝到嘴里的一口冰可乐差点直接给喷出来,这个马曼馨说话也太直了吧?连这么私*密的事情都问?
“我没有!”
杜慕凝的神情很是慌张,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小*腹,动作幅度很小,但在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她的身上的这一刻,却显得无比的清晰。
一旁自打我们碰面就没开过口的刘景澄说话了。
“杜慕凝,你要知道,我们是看在胡家的面子上才帮你的,如果这件事情你不交代清楚,谁都救不了你。”
“我没有!我不知道!和我没关系!”
杜慕凝开口,声音里带上了恐惧的味道,阿宾的眼落在她的身上,片刻之后冲我伸手,我愣了一下,便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从怀里掏出那张报纸来。
阿宾将登有报道的那张报纸直接甩在了茶几上,冷着脸开口道:“杜慕凝,你还要装?你的那些钱是怎么来的,需要我今天在这和所有人一字一句的交代清楚吗?”
他的声音透着冷凝的味道,我之前就说过,其实阿宾的样子还是蛮吓人的,尤其是配上他此时的这幅严厉的表情,简直就是判官在世。
杜慕凝被吓得缩了一下脖子,继而美丽的双眼里浮起一层雾水,一双泪眼紧紧盯着桌子上泛黄的报纸,直接掩面痛哭起来。
“呜呜呜!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这样鬼迷心窍……”
还真的和杜慕凝有关系啊?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正儿八经听杜慕凝亲口承认,心里还是有点小惊讶的,我把目光落在了杜慕凝的身上,这个年轻有钱的富婆开口,第一次将她身上发生的所有事都敞开心扉,娓娓道来。
而在听到她所诉说的内容后,我瞬间觉得,自己之前遇到的那些事情,都不是事情了。
“你们知道,我不是本地人,小时候我家里很穷,经常连饭都吃不饱。在我十六岁那年,我为了养家只身前往秦淮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