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
这个回答很阿宾。
可我还是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院子外面的宋家姐弟,有些犹豫的开口道:“不带上他们吗?”
“要带你带,看看是你带着两个拖油瓶跑得快,还是那血尸独自行动来的快。”
我被阿宾的直言不讳给噎住了。
诚然,他说的很对,我根本就跑不过那个血尸……
那就,舍大保小吧!
捞起地上的宋诗,我和阿宾没命的朝着里面跑去。
嘶嘶!
身后的血尸还在不停的挠着窗户,我知道他今天要是不进来的话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咬着牙,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劲,我和阿宾到达了祠堂最深的地方,却怎么着也找不到宋思雨说的那个密室。
撕拉!
砰!
外面的窗户已经被扯烂,我几乎能听到血尸一路跑过来的声音,心就悬在嗓子眼上,连脉搏都忘了自己该怎么跳。
怀里抱着一脸懵懂的宋诗,我开口紧张的询问面前的阿宾道:“现在该怎么办?密室在哪?”
“给我点时间。”
哪怕到了这种时候,阿宾的脸色依旧写满了镇定,只见他的一双眼从面前漆黑的石壁上划过,然后伸手试着去在墙上摸索。
他的动作说不上慢,但你想,一个能摆放上百人牌位的祠堂后面的甬道得有多大?它后面的石强自然也不会小到哪里去,要是被阿宾这么一寸寸的摸过去,估计就得等到猴年马月了。
不,或许都不用等到猴年马月,那血尸就冲进来把我们两个给撕成碎片了。
心里升起了绝望的感觉,我都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我现在的感觉,一股压抑的窒息感在我胸间荡开,忍不住的,我开口发问道:“阿宾,什么时候才能搞定?”
“需要点时间。”
阿宾的声音里带着冷静,但我却没有办法做到像他这样淡然,身后那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喘气声已然越来越近,我都快急的跺脚了,而阿宾也似乎意识到自己短时间内找不到密室的入口,示意我去把身后的石门给关上。
我总觉得阿宾是在和我开玩笑,毕竟那石门那么重,哪里是我一个人可以关得上的?可看着他眼神里的严肃,我又不觉得他是在开玩笑了。
硬着头皮,我将宋诗放在地上,然后快步跑过去去推石门。
石门很沉,我敢保证我和阿宾两个人在这都不一定能推的动,果不其然,我使出吃奶的劲,手脚并用,就差上牙了,可面前的石门就像是和我杠上了一般,纹丝不动。
嘿!
这家伙,深吸一口气,我再度发力,还是纹丝不动。
有些无奈的,我回过头去看着身后的阿宾着急道:“不行啊!这东西太重了,我弄不动!”
“让你平时多吃点,男人太娘炮,可是没有女孩子喜欢的。”
阿宾张口就道,我心中却被憋了一口闷气。
这都什么跟什么?这石门怎么着也得上一吨了吧?
别说是我,就哪怕职业举重运动员也不见得能推动吧?刚想催促着阿宾先过来帮忙,忽然,一阵由远到近的脚步声引起了我的注意。
伴随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那声音越来越近,我的心也随着那脚步声而不停的狂跳。
等到那脚步声转过弯,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整个人的呼吸都为之一滞。
是血尸!
“阿宾!阿宾!快来帮忙!”
“密室在墙角的位置,摸第三块砖!”
与此同时,一道焦急的女声从血尸后面传来,我这才发现宋家姐弟也在血尸后面穷追不舍。
现在密室的位置是找到了,打开的方式也有了,但我们能不能有命活着出去,可就不一定了。
毕竟……
那血尸可是宋家姐弟俩联手都压制不住的,我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普通人,而阿宾——
让他打个下手估计还行,但让他独自一个人面对这样的一个血尸,我觉得很悬。
用力的去推手下的石门,而里面的阿宾面上却没有丝毫着急的神色,反而顺着宋思雨的提醒找到了密室所在的位置,摸到第三块砖,轻轻一碰,整个甬道里都响起了沉重的石器开启的声音。
轰隆隆——
那声音震耳欲聋,在整个安静的空间显得格外的突兀,我看到阿宾的眼底闪过一道惊喜,但那血尸也在同一时间,奔到了石门口。
冷气和血腥味离我就近在咫尺,紧跟在血尸后面的宋家姐弟显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双双将自己手中的绳索扔出,强行将血尸拉住。
“赫赫——”
被勒住了脖子,血尸吃力的喘着气,滴滴粘稠的血液顺着它那已经被虫子腐蚀的不成样子的脸上滴落,溅在我的胳膊上,立刻引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灼烧感。
我连忙低头去看,只见我的胳膊上被血液沾到的地方立马出现了一个红肿的凹陷,就好像有人拿锐器将里面的肉给活生生的剜出来了一样。
这玩意居然有腐蚀性!
“思雷,用力!”
宋思雨开口,语气里带着强弩之末的味道,随着她的话音落地,我清晰的感受到面前就快紧挨着自己的血尸被拉的向后仰去。
金色的绳子发出咯嘣嘣的声音,似乎也承力到了极限。
我的大脑已经完全放空,面前只有吃力拉扯着绳子的宋家姐弟,还有面前面目狰狞的血尸。
“转!”
宋思雨发声,随着她的话音落地,旁边的宋思雷和她配合密切,两个人以微小的人力,硬生生的将血尸拉到了空中,直接转了个方向。
这下,情况就变成宋思雨和宋思雷紧挨着我,而最外面是那血尸了。
满满的安全感从心底涌起,我终于没之前那么害怕了,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宋家姐弟,开口建议道。
“我们一起走吧!”
没想到宋思雨摇摇头,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我的提议。
她开口道:“血尸不除,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得遭殃!你和那位先生先走,带上我的女儿就行!”
“那你呢?”
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我下意识的开口问道,而面前的宋思雨笑了笑,惨白的脸上带着寡淡的笑容,像极了小时候语文课本上描写的慷慨赴死的狼牙山五壮士。
“祸端是宋家自己的,一切后果便由宋家自己承担,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