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晃了晃自己的脑袋,继而觉得肯定是眼花了,一个猫而已,还会用担忧的神色看着人?成精了吧?
没有理会脚下的小白,我向前走去,可我忽略了这玩意大的骇人的体型,愣是没迈的开步子。
嘿,我还就不信了。
扯了一下腿,纹丝不动,好吧,我认输了。
指着小白的鼻子,我真的真的打算和它最后再进行一次谈判。
“你,松爪,回去你的早餐晚餐猫屎都我包了。”
小白一动不动,我也不知道它是忽然任性还是压根就听不懂我说的话。
“徐飞,你能不能别和一个畜生说话了?我的脚被挂住了,你先帮我解开再说。”
树下的女人开了口,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不悦。
“哦哦,我马上过来。”
我这才反应过来女人还在树下,也不理会脚上扯着我腿的小白了,直接一把捏住它脖子后面的那层软皮,往旁边一扔,然后大步向着女人的方向走去。
“喵呜!呜呜呜……”
被扔开的小白似乎心有不甘,继续冲着我的方向扑来,可我已经两三步奔到了树下,小白停下了脚步,改为冲着树的方向低吼着。
还真他妈和狗一样!
我心里低骂了一句,心里却有些高兴,毕竟除了爷爷和阿宾以外,小白也算是唯一一个关心我的活物了。
女人一动不动的在树下站着,我走到她的身边,没看到她身上有什么束缚物,顿时有些懵逼的开口道:“这……你身上也没啥啊……”
女人抿了抿嘴唇,半晌之后才开口道:“也对,忘了你看不到了。”
我听着更迷糊了,心想我又不是阿宾,就算是阿宾,也还有一只眼,怎么就看不见了。
下一秒,面前的女人指着我脚下的位置开口道:“那,那有颗钉子,你给拔了。”
我挪开了自己脚的位置,并没看到什么钉子,下意识的开口道:“没有啊……”
“往下挖十厘米就有了。”
女人的语气很不耐烦,我哦了一声,用手去刨那地上的土,果然在十厘米左右的地方挖出一颗钉子来。
按照女人的说法拔了,然后抬起头来看着她道:“然后呢?”
“往右走五步,同样的地方,继续挖;然后向左五步,之后向前五步,再向右五步……”
女人说了一连串的地方,足足有十多处。
要不是在每个她说的地方我都能挖出同样的钉子来,我都要以为女人是不是在拿我开涮了。
花了大概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我一共挖出来了十颗钉子,看着手里这些长短不一,但都透着猩红色,大概有婴儿手臂粗细的骨钉,我的心中浮起了意思好奇,开口问那边已经在活动身体的女人道:“这是什么?”
“你想知道?”
女人转过头来看着我,虽然说此刻的夜色浓重,但我还是能从隐约的月色中看到她的面部轮廓。
很古典的鹅蛋脸,白皙的面庞上长着一对狭长的丹凤眼,看上去似乎能夺人心魄,薄薄的嘴唇泛着自然的鲜红,最关键的是——
她的眼角下有一处泪痣,看上去就像是一滴美人泪落在了上面,十分的有韵味。
我是学历史的,上学的时候也翻阅过不少古籍,可偏偏面前的这个女人,哪怕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样华丽的辞藻都形容不出她的美。
我一时看呆了,面前的女人眼底却闪过一丝失落,继而开口道:“你走吧。”
“啊?”
我这才回过神来,顺嘴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骨钉。”
女人开口道,我愣了一下,面前的女人仿佛看出我没听懂,继而详细的解释道。
我听完她的解释,整个人的手瞬间一抖,十颗骨钉全部从我的手心滑落,砸在了地上。
这他妈竟然是用人骨头做的?这女人到底是做什么的?不会是盗墓的吧?
我被吓蒙了,女人的眉头却皱了皱,继而弯下腰用一个不知道从哪拿出来的黄色布兜罩在了地上的骨钉上面,然后一捏,就将其全部收在了布兜之中。
继而开口说道:“果然是门外汉,这么宝贵的东西也往地上扔,放一次少一次灵力啊!”
我的脑袋闷闷的,看着面前美的和工笔画一样的女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玩意要真的按照她说的,是用胎儿的骨头做成的,不应该瘆得慌吗?怎么就成宝贝了?
女人转过头来,看着我一脸被吓蒙的样子,摇了摇头道:“上次看你坐11路末班车,还以为你是同行,现在看来,就是一倒霉孩子而已。算了,好歹你也算是帮过我,你过来,我给你个东西。”
女人说着,朝我招招手,我却有些怵得慌了。
自打上次收了那十万买命钱后,我对任何想给我东西的人都有一种忌讳莫深的感觉,要说我胆小如鼠也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也罢,反正我是不敢拿着我这条捡回来的小命折腾了。
而我身后的小白,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跳到了我的身后,弓起小狗般大的身子,身上的黑毛尽数炸开,冲着女人低吼到。
“呜呜呜——”
小白嗓音里低沉的声音引起了女人的注意,她这才看到原来我身边还跟着一只猫,下意识的开口道:“白猫?”
我也惊了,问道:“你怎么知道它的名字?”
女人没回答我的问题,一对柳叶眉蹙在了一起,继而开口问道:“这猫是你的?”
然后还没等我回答,便又摇摇头,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我说话。
“不对,这猫不应该是你个门外汉的。”
(实在不好意思,昨晚家里出了点事,这几天在忙搬家的事情,更新可能会有点不稳定,但一定会补上的,感谢各位的谅解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