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的宴会,这段时间倒是越来越多了,一直都备受媒体关注的话题,这一次倒是因为傅家的隐私性而密不透风。
顾知念坐在副驾驶,傅靳沉看到她似乎并不紧张,还撑着脑袋在玻璃窗上假寐。
“你看起来倒是一点都不慌啊。”傅靳沉稳稳停住车,狭长的凤眸满是笑意。
听到他的调侃,顾知念无所谓的耸耸肩。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没有什么好躲的,再说了,批准我们结婚的是民政局,又不是你爸妈。”
顾知念破罐子破摔的架势逗笑了傅靳沉。
“好啊,希望等会见到他们的时候,你也这么说。”
两人下车,来到了老宅的大楼。
老宅里面的房间虽然很多,但是基本上有一些就是整个家庭的禁地。
就比如傅家的老先生之前和正妻的房间。
那间房间现在已经摆满了已经去世的夫人的遗物,还有为她供奉的灵台。
除了打扫的下人能够进去之外,基本上没有人能够进去。
傅靳沉知道,之所以父亲会选在今天,大概也是因为,今天是母亲的忌日吧。
两人在客厅的沙发上落座,老夫人还在楼上梳头。
顾知念现在总算是在傅家老宅的严肃氛围之下,感受到了紧张。
“我等会儿不会说错话吧?”顾知念小声的询问傅靳沉。
就在傅靳沉打算回应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管家的声音。
“老爷,夫人,请进。”
门童将行李都带到客房去,顾知念和傅靳沉起身,尊敬的看着面前的人。
那男人已经两鬓染上了白霜,面容上每个沟壑都透露着他的古板,那双眼睛尖锐的像是鹰隼,不断的在顾知念身上探知着,他提着手杖,挽着身边的现任妻子。
他便是傅家的前一任家主,傅明翰。
而挽着他胳膊的女人,初见风韵,不过也是三十出头的样子,那容貌让顾知念狠狠的惊讶了一把。
虽然岁月已然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但是这副眉眼,俨然就是傅靳沉生母的样子!
顾知念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讶然失声。
“怎么会……”
她望着那张近乎和遗像上一模一样的脸,回过神来的时候意识到是自己失态。
“抱歉,我还没有见到过……”
那女人伸出手,似乎是要和顾知念握手。
“没关系,以前见到过傅夫人的每个人见到我的时候都会这样惊讶,我想着大概就是缘分吧,你好,我是杨珍,或者说是你的婆婆。”
这副模样真的是可以以假乱真了,顾知念诧异不已。
刚才杨珍走进来的时候,顾知念真的有一瞬间,以为傅夫人没有去世,又活生生的站在人们眼前了!
顾知念现在算是明白了,傅靳沉所说的那句。
“因为了解这种思念,所以理解父亲续弦。” 的意思了。
四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
终究,傅明翰收回了自己探究的眼神,看向傅靳沉。
“把公司这三个月的报表都传到我手机上,十五分钟,告诉我这段时间傅氏集团所有的产业情况。”
顾知念暗暗惊讶,没有想到傅明翰竟然还想着要将权力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
而转眼看傅靳沉的时候,脸上始终都是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仿佛他没有将傅明翰的颐气指使放在心上。
“好,父亲请到这边来吧。”
他们总算是到沙发上坐下。
杨珍坐在了顾知念身边,而傅靳沉和傅明翰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
傅靳沉示意王特助将自己的平板拿出来。
将最近做好的曲线示意图放到了傅明翰的面前。
正当他打算开始讲述的时候,傅明翰突然出声。
“我们父子俩谈事,有人在这里,不合适。”
他一下下拄动手中的拐杖,眼神落在顾知念身上意味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