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心里很清楚,言子豪不会就这样放手,将言氏跟言家拱手相让给弟弟言子翼。
就算言子豪此刻看起来面上没有任何异样,但是他就算骗得了所有人,也骗不了她。
她怎么说也嫁给了他,跟他做了那么久的名义夫妻,对他这个人自然是了解的。
言子豪这个人野心极大,且对言氏早已经觊觎已久,又怎么会轻易退出?
沈凝望望向言子翼的眼中,渐渐地转为担忧。
而她眼里的这一抹情绪,恰好被林可媚捕捉到了。
用完餐后,老爷子言鸿宵带着孙女果果去后院的池塘里看锦鲤了。
沈婉容则是拉着儿子言子翼去了楼上的房间,对他嘘寒问暖。
毕竟言子翼才刚刚出院,沈婉容难免担心他的身体。
林可媚难得老公跟女儿都不在身边,一个人闲着无聊,在言宅里到处闲逛。
不逛不知道,没想到言宅竟然这么大,比她父母的林家老宅还要大。
她的脚步在一处玻璃花房前停了下来。
“二少奶奶,这是花房刚采摘的玫瑰,我们自制的玫瑰花茶,您尝尝看。”佣人们立即殷勤地给她倒来一杯茶,看林可媚的眼神,明显不同了。
毕竟刚才言老爷子在午餐的时候,宣布的大事,已经在言家上下传开了。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言子翼是言家未来的掌权人,林可媚作为他的妻子,自然也是未来的女主人了,地位自然不同。
佣人们现在都争相巴结着她。
“好的,谢谢。”林可媚微微一笑,对她表达了感谢。
她在花房的玻璃圆桌前坐了下来,拿起茶杯品尝的一口。
果然新鲜的玫瑰花制作而成的花茶就是不一样,芳香扑鼻。
她一个人正在那里品着,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嗓音。
“林小姐!”
林可媚转过头去一看,是沈凝霜。
“沈小姐,你坐吧。”林可媚对她笑了笑,示意她也一起坐下。
两人简单问候了对方一番。
佣人们很快又端来一杯花茶,给沈凝霜享用。
“林小姐跟子翼感情还是那么的好。”沈凝霜一脸羡慕地说。
“我们……是啊……”林可媚不好意思地笑笑。
“什么时候我也能像你一样,这般幸福就好了。”沈凝霜憧憬着。
“会有那么一天的。”林可媚鼓励道。
“会吗?”沈凝霜自己都忍不住质疑,苦涩一笑:“只要我跟言子豪没有离婚,就永远都不可能。”
她很清楚言子豪对她是什么态度,想要他对自己回心转意,根本是不可能的。
“你跟言子豪?”林可媚试探地问。
“就那样吧。”沈凝霜叹了口气,似乎是不想多谈他。
林可媚也不便多问。
过了一会,沈凝霜又意味深长地提醒道:“不过你跟子翼,以后要多多提防言子豪。”
“什么?”林可媚吃了一惊,没有想到沈凝霜会突然这么说。
“今天吃饭的时候,把宣布了子翼是继承人,我担心言子豪会不甘心,做出一些偏激的事情。”沈凝霜眸色幽幽,忧虑道。
“可是言子豪不是当场表态,说他以后会好好辅佐子翼的吗?”林可媚不禁质疑。
“当着爸妈的面,言子豪肯定会这么说,至于他心里到底是不是这么想的,就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了。”沈凝霜不以为然地冷笑。
关于言子豪是什么心思,她最清楚不过了。
知道言子豪是不会那么容易放弃言家继承人之位的,她才特意赶过来提醒林可媚。
林可媚闻言眯了眯眼。
若非沈凝霜提醒,她今天还真被言子豪假意顺从地态度给欺骗了。
难道这都只是言子豪表面装的?
他心里根本是另有打算?
“谢谢你替子翼着想。”林可媚替言子翼答谢道。
她知道沈凝霜之所以会告诉她这些,都是为了言子翼。
“不客气,我本来也是沈婉容安排在言子豪身边的棋子,我的职责就是要监视他。”沈凝霜目光深切地望向她:“你跟子翼最近都要担心,以免遭到言子豪的报复。”
“好的,我心中有数了。”林可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果果被爷爷奶奶留了下来,在言家老宅待几天。
林可媚跟言子翼回到了他们的公寓里。
言子翼还在洗澡,林可媚一个人来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景色发呆。
她的脑子里一直回想着沈凝霜的话。
“在想什么?”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言子翼的身影。
他已经洗完澡了,一股沐浴露清香的味道传来。
“没什么。”林可媚敛了敛幽眸,转过头去,温柔地关切:“去床上睡一会吧,你刚出院,医生说你还需要卧床静养。”
“那你陪我一起躺一会儿!”言子翼竟然有些撒娇起来了,不过病人确实有撒娇的权力,林可媚没办法,只能答应陪他一起躺下来。
结果刚将他扶到床边坐下,言子翼便一把将林可媚扯到怀里,可能是动作过猛,两人双双倒下去,林可媚刚好压在他的胸口上,他受伤的后背直直地压在了床垫上。
“嘶——”地吃疼声,吓得林可媚赶紧挣着起来,手去解他的外衣扣子,特紧张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被我压到伤口了?”
言子翼不回答,只是眉头皱得越发紧了。
林可媚像闯了祸似地将他的外套和衬衣扣子全部解开,想要检查他的刀疤口,可柔软的手指刚探进去,言子翼便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你……”她这才发觉他眼里有使坏的光,还有隐隐约约烧起来的火,顿时恼怒了起来,“骗我!混蛋!竟然拿受伤这种事来骗我!起来!”
林可媚生气地用手去推他,故意推在他受伤的后背处。
言子翼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唇角一扬,就这样贴上去,擒住她的双唇,贪恋般亲吻……
“呜……你做什么?大白天的!”林可媚急得拼命闪躲。
言子翼却狠劲扣住她的下巴,牙齿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痒得她连身子都缩到了一起,他才满意地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