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这可是我们老板专门送给你的,你不要不太好吧?”那位带来礼物的魁梧男人,忍不住提出质疑。
“没什么不好的。”林可媚神情坚决,又说了一遍:“我不需要。”
魁梧男人无奈:“好吧,那我只好把它先带回去了。”
说完他便转身,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
见他走远了,林可媚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言子翼搂着她的腰身,轻声安抚:“没事的,你还有我,就算秦伟韬亲自出现,也改变不了什么。”
虽然今天秦伟韬突然派人送来礼物到婚宴现场,让他感到很意外,可那又如何呢?
他跟林可媚已经在众位亲朋好友的见证下,举行过婚礼仪式了。
而且他跟林可媚早已经确认过彼此的心意,认定了彼此。
不是他秦伟韬想要拆散,就能拆散得了的。
“嗯。”林可媚坚定地点头,与他相视一笑。
言子翼给他们身边的司仪使了个眼色。
司仪接收后,迅速回过神来。
他忙拿着话筒,说了一番话,将刚才一幕插曲圆了过去,接着又宣布婚宴进入下一个环节。
新娘新郎敬酒地环节。
于是林可媚跟言子翼手挽着手,双双步下台来,给到场的宾客一一敬酒。
“可媚,没事吧?”张采儿趁机来到林可媚的身边,不放心地问道。
她显然也没有想到秦伟韬今天会突然派人过来。
名为送礼,实则搅局。
尽管刚才那个男人已经自己识趣地离开了,可她右眼皮还是直跳,总有一股不安地感觉。
“没事。”林可媚转头,给了闺蜜一个安心的眼神。
“没事就好!”张采儿点点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希望是她多想了。
于是后半程的敬酒,她都一直陪在林可媚的身边,生怕再横生出什么枝节。
终于林可媚跟言子翼已经敬完今天到场所有人的酒了,司仪原本宣布他们要去休息一会,再来与大家见面的。
谁知就在这时候,宴会厅门口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子骚动,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原本拥挤的人群,不知为什么缓缓向两边撤去,在中间让出了一条十分宽敞的大道来。
不远处,一个模糊的身影缓缓向这边走来。
林可媚和言子翼他们下意识地抬头望过去——
随着这道模糊的身影越走越近,他们终于看清楚了他的脸。
所有人皆是一怔,不自觉地瞠大双目。
他,不是秦伟韬吗?
他居然亲自出现了?
只是,令在场众人都惊愕的是,秦伟韬居然是迈开自己的两条双腿走进来的。
他一身黑色手工西服,沉稳尊贵,以凌冠众人的气势,气度不凡地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林可媚震惊地看着这一幕,身体僵硬的宛如一尊石像,定格在那一刹那。
她旁边的张采儿不停地扯动着她的胳膊,眼里的惊讶一点不比她少,声音都在颤:“可媚,我不是眼花了吧?他是秦伟韬吗?他怎么自己站起来了?而且双腿还能走路了?”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秦伟韬前后离开也不过才半年的时间,他的双腿居然就恢复了?
她们都以为他这一趟出国动腿部手术,不说十年八载,至少三五年是要要的。
哪里想到居然这么快?半年的时间,他就重新站起来了!
张采儿的话落没多久,秦伟韬已经迈步来到他们面前了。
他双眸一瞬不瞬地凝望着林可媚,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可媚,你的婚宴怎么没有邀请我呢?”
林可媚心下一颤,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是下意识地攥紧了自己的拳头,掩饰自己的紧张与不安。
身旁的言子翼细心地察觉到了林可媚的情绪,他适时地伸出手包裹住她的小拳头,用行动告诉她,有他在身边,没什么可担忧的。
言子翼眼神泠然地看着面前的秦伟韬,丝毫不输给他的气势。
“我不知道,秦先生竟然从国外回来了,没有邀请你参加我跟我妻子的婚礼,是我的疏忽。”言子翼淡淡地抱歉道,特意强调了“妻子”二字,意在提醒他林可媚如今已经是他的人了。
秦伟韬视线淡淡地落在了言子翼的身上,深不可测的俊脸看不出有怎样的表情,他别有深意地笑道:“是啊,我跟可媚可不是寻常的朋友,所以她结婚这么大的事情,我又怎么能错过呢?”
不是寻常的朋友,短短的几个字,再次引起了周围人的好奇。
秦伟韬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跟林可媚不是寻常的朋友,又是什么关系的朋友?
听着周围人再次窃窃私语了起来,林可媚的脸色忍不住变了又变。
秦伟韬则朝她突然逼近了一步,林可媚猝不及防,下意识地想要闪躲。
却没想到她今天是穿着高跟鞋的,惊慌之下差点崴到了脚。
秦伟韬则及时地伸出手,扶住了她几乎要摔倒的身子。
“小心!”他勾起薄唇,低声嘱咐。
“谢谢!”林可媚硬着头皮道了一句,目光落在了他扯住自己胳膊的手上。
她用眼神示意,秦伟韬可以松开她了。
秦伟韬明明看出了她眼里的意思,却没有这么做,反而更加拉近了他们彼此间的距离。
“我们三年之约还有一个月才满,你就这么急不可耐地嫁人了?你主动毁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你说我要怎么罚你呢?”
他覆在林可媚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得见的嗓音,低声缓缓地开口道。
林可媚心猛然一颤,一股强烈不安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很想当场质问他,到底还想怎么样?
不就是差了一个月吗?一定要这么计较吗?
何况这个所谓的三年之约,之前也是他逼迫她答应的,难道她还没有反悔的权利吗?
林可媚纤细的身体不住的颤抖着,耳边不停传来众人的议论声。
幸好秦伟韬说这句话的声音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到,在场的其他人纵使好奇他们俩的关系,也猜不出一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