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瞎说什么呢?我连男朋友都没有,怎么会突然怀孕呢?”范思贝眼眸闪了一下,立即辩解道。
江碧月想想也是啊,女儿到现在连个正经对象都没有,要怀孕也没这条件呐。
“那你是怎么回事?这么晚了,怎么突然就呕吐了?”江碧月忍不住关心。
“我最近作息不规律,胃炎又犯了!”范思贝下意识的解释:“刚才在外面跟朋友一起吃了顿烧烤,估计刺激到胃了,这就吐了。”
“烧烤?我叫你不要在外面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偏不听!你现在是年轻,不觉得有什么,等你年纪大了,就知道健康的重要了。”江碧月对女儿一阵数落,可心里还是疼女儿的。
数落完,又去给女儿找了胃药,嘱咐她按时吃下。
“妈,我有些饿了。”范思贝手里握着母亲刚给她倒的温水,将那几粒胃药放在手心里,没有马上吞服,而是对母亲说道。
“你想吃点什么?”江碧月立马关心地询问。
“我想喝妈你给我熬的皮蛋瘦肉粥。”范思贝冲着母亲撒娇道。
“好,你等着,妈这就去给你做。”江碧月眼神宠溺地看着女儿,无奈地说道。
虽说这么晚了,再吃东西不太好,可女儿刚才吐成那样,估计胃里已经排空了,饿着也是不行的。
她还是去厨房,给她做一碗粥端过来,让她吃了,暖暖胃也好啊。
看着母亲江碧月去了厨房,范思贝冲着她的背影说了一句:“妈,我上楼先洗澡了。”
“去吧,一会我给你把粥端房间里去。”江碧月温和地说道。
范思贝立即将那几粒胃药扔进了垃圾桶里,转身奔上楼。
她现在怀孕了,不能吃任何药物,何况她胃炎也是骗母亲的,她呕吐根本就不是什么胃病,而是正常的孕期妊娠反应。
回到自己的卧室,范思贝又冲进洗手间里,接着吐了起来。
虽然胃里的东西刚才已经吐的差不多了,但这会她孕反有些大,吐不出来也要干呕。
范思贝面对着洗漱台,看着镜子里那个面色苍白又狼狈的自己,心中满是恨意。
都是言家那对兄弟害了她。
言子翼不鸟她,还为了林可媚那样对她,她才落到了言子豪的手里。
现在言子豪又吃完了不认账,她的身体状况还不能流产,这个孩子只有先生下来了。
只是她也没有料到,自己的孕期反应会这么严重,所以才有意识早出晚归,特意避开父母跟家里的佣人,以免被他们发现了。
可这样下去始终不是办法,随着她的肚子越来越大,再加上孕反愈发的剧烈,她怀孕一事迟早是纸包不住火的。
范思贝左思右想,都觉得自己不能再在S市继续待下去了,尤其不能再留在父母身边。
她隐忍着身体的不适,匆匆洗了个澡。
从浴室里出来后,母亲江碧月也端着一碗皮蛋瘦肉粥,敲门从外面进来了。
“思贝,粥已经做好了,快趁热喝吧?”江碧月将那碗热腾腾的粥,端到了女儿的面前。
范思贝刚一闻到粥里肉末的味道,胃里立即涌起一股恶心。
该死,她又想吐了。
不过当着母亲的面,还是被她强忍住了。
总不能这时候还吐,吐的太频繁,就露馅了。
“有些烫,先放桌子上凉一凉吧。”范思贝屏住呼吸,将那碗粥拿到了房间的小桌上。
“好,那你一会记得吃啊。”江碧月连忙嘱咐。
“嗯。”范思贝乖巧地点头。
“吃完就早点睡了,已经很晚了。”江碧月又不放心地提醒。
“好!”范思贝继续点头。
“我也回去睡了。”江碧月转身就准备离开了。
“妈,晚安。”范思贝送母亲到房门口,连忙跟她道别。
“晚安,早点睡。”江碧月反复叮嘱了之后,才缓缓离去。
确定母亲的脚步声已经走远了,范思贝才大大松了口气。
她立即关上了房门,并且反锁了起来。
以免父母或者别的佣人明早突然闯进来,撞见她怀孕的反应。
刚做完这一切,范思贝就敏感地嗅到了房间里的一股皮蛋瘦肉粥的味道。
她现在万分懊恼,自己干嘛叫母亲给她做皮蛋瘦肉粥?
她现在根本闻不了肉味,一闻就恶心。
早知道应该让母亲给她做白粥的。
范思贝将那碗粥拿进洗手间里,倒进了马桶里,郁闷地回到屋内,躺在了大床上。
她望着屋顶的天花板,双眼放空,神色疲惫。
从未觉得这么累过,不仅是怀孕后身体累,更是心累。
范思贝眸光忧郁,长长地叹了口气。
昨晚实在是太激烈了,早晨林可媚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全身骨头像是散架一般。
她跟言子翼也的确是太久没那样了,他之前出差一走就是将近一个月,回来之后她又住了医院。
好不容易等到她身体好了,昨晚他们才有了那次。
只是她不得不感慨男女体力上的悬殊。
言子翼明明平日里工作比她辛苦的多,常常各种忙碌,疲惫不堪。
可昨晚依然生龙活虎的,好像根本不觉得累似的。
反而她被他折腾的够呛。
言子翼仍旧闭眼睡着,一条手臂枕在她的脖颈下,一副保护她的姿势。
林可媚稍微动一下,他便收紧手臂,另一只手则搂在她的腰上,将她搂地更紧了,与她面对面地躺着。
这么近的距离,她可以更加细致地观察他了。
他的鼻梁直而挺,嘴唇略薄,唇线优美,即使是在睡着时无意识地轻抿着,仿佛有一种说不出的诱惑。
这个男人长得太帅气,太妖孽了!
难怪一直都有那么多女人喜欢他!
不过他现在已经属于她了,只属于她!
想到这里,林可媚心里又甜蜜蜜的,很是满足。
就这样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林可媚才掀开被子,下床去洗漱。
待她冲了个澡,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言子翼也已经醒来了。
他靠在床头,勾了勾唇角,帅气地冲她打招呼:“老婆,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