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采儿已经有半个月的时间,没有见到林可媚了。
最奇怪的是,给她打电话她的手机一直都关机的。
本以为林可媚一直在病房照顾言子翼,她去了一趟医院一问才知道,原来言子翼前两天刚出了医院,而林可媚居然也没有出现。
更准确的说,林可媚是自从那日在酒吧跟她喝酒之后,就突然消失了。
张采儿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对劲,最后决定亲自开车去海边别墅看看。
别是闺蜜出了什么意外了吧。
张采儿来到海边别墅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劲。
这里的保镖,居然比平时多了两倍,且门口杵着两个黑衣壮汉的保镖,怎样都不肯放她进去。
不过幸好的是,张采儿在翻脸前,楼上的林可媚听见了她和保镖争执的声音,请佣人将她请进来。
佣人也不敢冒然放人进来,连忙请示管家,管家亲自打了个电话给秦伟韬,在得到秦伟韬的允许后,门口的两个黑衣壮汉保镖,终于放行了。
张采儿踩着高跟鞋,气愤地走进别墅,蹬蹬蹬地上了楼。
来到林可媚的房间一看,见她面容消瘦,憔悴不堪,“啧啧”了两声,连忙走过来问道:“天哪,可媚,一段时间不见,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林可媚只是抬起头来,冲她微微一笑:“采儿,谢谢你来看我!”
“怎么回事?你跟伟韬发生什么事了?他怎么会派这么多保镖看着你?”张采儿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在茶几上的果篮里挑了一个橘子,缓缓剥开橘皮,紧张地问道。
林可媚扫了一眼房间里正在伺候的佣人,挥挥手:“你们都下去了吧?”
“可是,少奶奶,您……”那些佣人有些犹豫。
“让你们下去没听到吗?你们眼里到底还有没有可媚这个少奶奶?”张采儿索性板起脸,大声地喝斥。
“是!”那些佣人只能硬着头皮,退了下去。
可她们并没有走远,只是站在门外等候着。
“秦伟韬现在这是几个意思,不仅限制你的人身自由,还找这么多佣人保镖看着你?把你当成犯人一样看管起来?”张采儿见状,忍不住义愤填膺道。
“那天我跟你在酒吧分别后,就跟他摊牌了,我对他说,我要离开他,回到言子翼的身边,他接受不了,就一直困着我。”林可媚垂下眼眸,淡淡地解释。
“靠!你连选择离开他的自由都没有了?秦伟韬现在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张采儿皱起眉头,愤怒地叫道。
“不管他这次如此逼我,我都不会再妥协了,我一定要离开他。”林可媚毅然决然道。
张采儿盯着他:“你已经想清楚了?”
“嗯。”林可媚点点头:“我已经没法再继续留在他身边了。”
“有什么是我可以帮你的?”张采儿握着她的手询问。
林可媚抬眸直视向她:“你帮我联系言子翼,把我现在的情况告诉他。”
“你想言子翼过来救你?”张采儿猜到她的意图。
“我本来也是因为他,才跟秦伟韬翻脸的。”林可媚目光幽深:“而且现在,也只有他能够救我出去了!”
张采儿扯了扯唇:“可媚,其实如果你想离开的话,我也可以帮你的,我爸的手下……”
“采儿,这本来就是我跟秦伟韬、言子翼三个人的事,你让我们自己来解决,你不需要为了我得罪秦伟韬,我更不想把你父亲也牵扯进来。”林可媚认真地凝望向她。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会把你的情况,告诉言子翼的。”张采儿保证道。
林可媚目光瞟向她:“对了,你跟那个‘贱人’怎么样了?那次你在酒吧喝醉了之后,他还打过电话来找你?”
“别提了,那贱人居然追我追到国内来了,还扬言让我做她的女朋友。”张采儿撇了撇唇,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
“他是不是喜欢上你了?”林可媚眼底掠过一丝惊奇。
“老娘可看不上他,又黑又矮又丑,不是我的审美标准。”张采儿坚决地表态。
林可媚真心的劝道:“其实男人主要看人品。”
“我就要看颜值,颜值不过关,人品再好也没用。”张采儿表达自己的想法。
“好吧,你的喜好最重要。”林可媚只能无奈地耸肩。
毕竟这是张采儿自己找男朋友,她看不上人家,她再说什么都没用。
再说那天晚上,那个“贱人”在电话里听起来语气有些狂妄,也不见得人品有多好的样子。
华灯初上,又到了夜晚。
夜色浓稠,仿佛深沉的人心。
秦伟韬今天特意提前结束了工作,回到了海边别墅。
走进卧房的时候,看见林可媚后背垫着靠枕,安静地坐在床上。
听见开门的声音,她的目光缓缓地转向门口。
她的眼神冰冷沉静,如同一潭幽深的死水,静默地注视着他。
秦伟韬心中一紧,已经很多天了,她对他的态度始终这般不冷不热,疏离冷漠,好像他们只是不相干地陌生人。
他就不明白了,难道那个言子翼对她来说,就这么重要吗?
重要到她一定要跟他翻脸?
“我们一起下楼用晚餐好吗?”秦伟韬耐住脾气,走进屋内,温柔地问道。
“我不饿,没胃口。”林可媚淡淡地回答。
“不饿也得吃一点,不吃东西怎么行呢?身体会吃不消的。”秦伟韬柔声劝说。
林可媚抬头看了他一眼,覆下眼睫,转过头去,沉默应对。
“你要是不想下楼的话,我让佣人把饭菜端上来。”秦伟韬极有耐心地哄着她,打了个内线电话,吩咐下去。
林可媚表情未变,依然没有理会他。
整个卧房里的气氛静谧而僵硬。
过了一会,佣人将已经准备好的饭菜端了上来。
秦伟韬摇手,示意她们退下去,这里有他就够了,不需要她们服侍。
佣人恭敬地退了下去。
秦伟韬将一张小餐桌搬到林可媚的床上放好,又亲自把饭菜布好,盛好汤,亲手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