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见大宝直接喂到了二宝嘴边儿。
二宝到底还是给面子的,皱着小眉头将自家哥哥喂到嘴边的给吃了一口,大宝这才满意,拿着小勺子又成了一口喂自家三弟。
三宝一向给自家哥哥面子,张嘴吃了一大口,而后还开心地竖起大拇指:“哥哥赞。”
他这一副模样,成功的获得了自家哥哥的喜爱。大宝学着温酒的样子,摸了摸自家弟弟的脑袋:“乖。”
接着又盛了一口水果去找四宝。
四宝却是老早的害怕哥哥喂他,整个人都转过了身去,宁愿是脑袋对着马车的墙壁,也不回头来看他哥哥一眼。
大宝自然也不会就此放弃,当下又凑近一些,非是要把勺子喂到他嘴边:“弟弟吃!”
四宝小脑袋贴的离墙壁更近了些,皱着眉头:“不要不要吃!”
大宝显然不高兴的也皱起眉头来了,举着小勺子执拗的又喂。
眼看着四宝端起自己的小盒子就要跑的模样,这么个马车里他能跑到哪儿去?
温酒默默的将四宝的盒子端了起来,用他自己的勺子盛了一勺水果丁,递给大宝:“大宝,用这个喂弟弟。”
大宝显然对用什么喂不怎么在意,接过温酒的勺子,又继续他刚刚喂弟弟的动作。
四宝这一次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那勺子,歪着小脑袋想了想,才吃了一口。
大宝喂完四宝,又是奶声奶气的吐了一口气。肉嘟嘟的小脸上竟是显出了一丝惆怅。
温酒实在没忍住,伸手在自家儿子脸上戳了戳:“大宝累了?”
大宝又是撇着小嘴吐口气,水果盒子都不水果也不吃了,放到桌上,用双手撑小脑袋,忧愁的道了一句:“养孩子真难呢。”
“噗!”温酒瞬间瞪大眼睛:“跟谁学的这是?”
大宝:“难呢。”
说着又拍了拍温酒的手:“额娘不累。”
这一番乖巧的模样,惹的温酒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这边弘晖也忍不住向这头看了过来,若非今日这样在跟前瞧着,他甚至不敢相信这样亲密的举动会发生在额娘和儿子之间。
忍不住又笑的大宝看了好几眼,紧接着却发觉大宝正在盯着他,直勾勾的。
孔辉被人抓了个现行,一时之间也有些手足无措,到底抿着唇叫了一声:“弟弟……”
说起来到目前为止,他见到弟弟的次数都不多,至今还分不清几个弟弟谁大谁小。
大宝却忽然道:“你是我哥哥。”
然后又塞了自己的水果盒子给他。
弘晖一时之间有些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到底求助般的向着四爷看过去。
四爷瞧了一眼,便是安抚的道:“弟弟给你的,便吃吧,无需和弟弟客气。”
弘晖愣着点了点头,又去看大宝:“谢过弟弟。”紧接着,却见大宝的小眉头皱起来了:“阿玛,哥哥喂我。”
显然对四爷误解他的意思是有些不满意,他直接顺着座椅滑了下去,做到了弘晖跟前:“哥哥,啊,喂我。”
四爷:“……”
就说这小子怎么会把他最喜欢的水果送出来,原是在这等着呢。
温酒:“……”
总算是被他找到一个苦力哥哥了。
弘晖看了一眼自家弟弟,到底默默拿起了小勺子去喂他吃。
大宝则是十分乖巧的吃一口:“谢谢哥哥。”
又吃一口,笑呵呵的道:“哥哥真好。”
吃第三口,还伸出小手摸了摸弘晖的脸:“哥哥辛苦了。”
弘晖从最开始的手脚有些僵硬,到最后。甚至拿出小帕子帮着大宝擦了擦小嘴,又帮他整理了衣裳。收拾妥当之后还拍了拍自己的腿:“弟弟躺哥哥腿上休息休息。”
温酒:“……”
得嘞,又一个在夸奖中一步步迷失自我的人。
大宝这小子,总有一种魔力似的,打上一次抓周,九爷十爷就被他给俘获了。三天两头念着给他送好吃的。就连太子那个冷清的,据太子说从来不抱孩子以下的太子,周岁那天也是抱着大宝好一会儿都没放下。
对,康熙爷也被他使唤的团团转。
更别说身旁的桂嬷嬷流苏包括不言不语,苏培盛几个,看到他那一个个眼睛都发亮,上些时日,苏培盛的月银都给大宝换了金瓜子。
起因就是因为苏北上班差事,自己赏了他一小把金瓜子,大宝可倒好,学了去,最后把苏培生那点金瓜子都忽悠回来不说,苏培盛还搭了好几个月的月钱。
温酒尚且还记得,打大宝那个小衣服兜里头收出一堆金瓜子,当时整个人都惊住了,多翻盘问才知晓,整个一哭笑不得。
不过还好,大宝没有用弘晖的银子。
说来他们也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弘晖这孩子还好没有养歪,心性倒是也不坏。温酒自然也不会拦着相处。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孩子们闹腾去。
四爷这倒像是见了鬼一般盯着孩子们,生怕错过孩子们一丝一毫举动似的。
再瞧温酒,见她整个人靠在墙边闭目养神,好似丁点儿都不在意一般,四爷眸子里头更是多了几分怪异。
只是觉得面前这一幕有些不大正常。
不说从前乌拉那拉氏和李氏两个人绝不会放任两个孩子待在一块,即便是偶尔一块用膳,她们也是会防狼一样防着对方,生怕对方的孩子或者是对方对她们造成了什么伤害。四爷倒也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因为自己幼年的时候也是不会和哥哥弟弟们亲近的。
即便是太子,也没亲近到这般程度。
偶尔坐在一桌用膳已是实属不易,就是见面之前他的额娘也都会殷殷叮嘱,千万要有防人之心。
细细算来,若非久酒儿,直至今日他也不会和兄弟们好生坐在一块儿用膳。想到上几日和老九老十,十三十四一块随意用膳的样子,一时竟是就是还有几分恍惚。
这丫头好像总有一种奇怪的能力,像是所有人碰到她之后,事情的走向总是愈发的难以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