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太子妃,您别过去了,别是被伤了。”
“就是啊,刚刚乌兰珠格格发狂了,还甩了我一鞭子,您瞧。”黄衣女子即刻上前一步道。
“甩你也是应当。”温酒寻个时机上前,三两下卸了乌兰珠边上两个侍卫的胳膊,转头便是带着乌兰珠回到了太子妃跟前,又道:“我刚刚和太子妃都听见了,是她,辱骂朝廷命官,乌兰珠格格为了防止她错上加错,这才教训一番。”
“血口喷人!”黄衣女子顿时急了:“我何时辱骂朝廷命官了?太子妃,你莫要相信此人的浑话!”
“乌尔锦噶喇普郡王难道不是朝廷命官了?你口口声声说乌兰珠格格无人娇养,还不是在诅咒乌尔锦噶喇普郡王?你还说乌兰珠格格不配为十福晋,可她的婚事是皇上做主的,你这般宣之于口,是不是对圣上多有怨怼?”
温酒口齿伶俐,根本就没给鹅黄衣裙的女子说话的机会,此时,对面的人已然脸色惨白的厉害,只是念着:“没,我绝没有这个意思啊,绝对没有!”
温酒挑眉,继续道:“刚刚,还听你说,蒙古地界遍地黄沙便是缺乏娇养?说起来,乌兰珠格格出身阿巴亥部博尔济吉特氏,算下来,同曾经的太皇太后,而今的皇太后,皆是一脉,我且问你,你是觉着出身满蒙的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都没教养吗?”
“没...不是...”
“呵,此番罪状,便是丢了性命也不足为惜,乌兰珠格格不过就是甩你一鞭子,你还有何委屈?”温酒冷着道。
太子妃适时的补了一句:“如此,便是将此人关押,且等九弟大婚过后,再行处置吧。”
“太子妃!”八福晋听了话,顿时将人叫住。:“太子妃,此番不妥吧?”
“有何不妥?”太子妃故作诧异的道。
八福晋深吸口气,只陪着笑道:“这位乃是佟佳一族的姑娘,此番也是无心之失,要不,您瞧着弟妹的面子上,此事就此作罢了吧?”
“哎?”太子妃狐疑的瞧了一眼八福晋:“八弟妹,这真是奇怪了,说来,乌兰珠格格以后才是咱们的妯娌,你怎的向着旁人说话,再者,这佟家一族的姑娘,更是不能这般打发了,回头,还是我亲自和佟老夫人好生说道说道吧。品茗,请佟佳姑娘到我的马车里头歇歇。”
而后,便是也不瞧一眼她,只一锤定音的道:“都别在外头了,抓紧入场吧,别耽误了时辰。”
接着,便是带着人大大方方的将进去了。
温酒这头才转身,便见八福晋拦在她跟前。
当下挑眉:“八福晋这是...?”
八福晋冷着脸道:“妾室就该有个妾室的样子,我不管你是谁家的,今儿个这事儿,我记住了。”
温酒:“额...谢谢八福晋记挂。”温酒笑的格外清甜。
“酒儿,你快些。”
太子妃和乌兰珠走了一段,见温酒没跟上来,便是站在原地等着她。
温酒笑笑:“抱歉,不能和八福晋说话了。”
而后,瞧也没瞧她一眼,转头走了。
“她是谁的妾?好大的派头!三嫂,该不会又是三哥近日的新宠吧?”八福晋脸色越发不好看。
“三爷?三爷能养的这样的人?那我还活不活了?”三福晋当下看了八福晋一眼:“你也是的,招惹她做个什么?”
说着,便是又有些急着道:“不行,我去前头解释两句,你可真是的,自己惹事儿,可别连累我。”
而后,脸色不大好看的捏着帕子追上去。
“这是何意?”八福晋莫名吃了一顿挂落,气的差点没将护甲都给折断了,只道:“她那话是什么意思?那女子身上无一样正红,左不过是个侧福晋罢了,三嫂怕她作甚?”
说话间,想要叫个人问问清楚,却见身边的人不知何时竟然都跟着太子妃一行人走了。
当下越发觉得心里头堵得慌了。
身边的嬷嬷这会儿却是琢磨着过味儿来了,只道:“福晋,那女子容貌实在是好,瞧着三福晋对其很是忌惮,该不会是四爷府的那位吧?”
八福晋听闻,脸色白了几分,四爷府那位侧福晋谁人不知?出了名的狐狸精么。
说四爷十分爱重她,更是越过了嫡福晋去。要什么给什么。
这还不是最让人忌惮的,最重要的是,那女人得天祝,一胎四子。
便是皇阿玛也极其看中,又听闻其人还曾救过太后,乃是太后跟前的大红人。
得罪了这样的人,绝对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太子妃尚且是个君子,即便是得罪了,也无妨,若这女人真是那个狐狸精,此事儿可真是坏了。
这般想着,八福晋有些心慌,接着倒是摇头了:“不,应当不是。那个温侧福晋我虽然没见过,但是,也听说她和四表哥年纪差不多的,怎会这么年轻?
再者,瞧刚刚那个女人的样子,哪里像是刚生过孩子的模样?”
嬷嬷却是又皱眉道:“福晋,可是,她同太子妃也很是亲近,听闻温侧福晋也同太子妃亲近...”
八福晋即刻摇头:“不会,别吓自己,指不定是五爷七爷他们的侧福晋呢...早知道,寻常就多出门瞧瞧,弄得现在两眼黑。”
八福晋脸色不好看,边上的嬷嬷立即道:“是奴才疏忽了,今日该是让寻芳同您一块儿来的,她识得的人多些。”
八福晋摆手:“不怪你,咱们本就是和各府妾室接触的少。莫要说了,还是先进去瞧瞧,到是瞧瞧她到底是谁府上的人。”
......
“好了,别不开心了,给你吃你爱的奶糖。”
温酒见乌兰珠垂着眸子的模样,便是拿了一把奶糖给她。
“谢谢,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我今天可能就出事了。”乌兰珠接过奶糖,下一秒,便是对着两人拜下去。
太子妃将人扶住:“别说客气话了,你好生想想,可得罪了谁?”
温酒也看过来,今儿个这事儿还真是奇怪,三福晋和八福晋两个为什么会忽然之间发难?
乌兰珠疯了,又能影响什么?
温酒而今也没琢磨出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得罪?”乌兰珠愣了愣,忽而苦笑:“确实得罪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