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隐帮忙说道:“李大人,没有必要向你们证明任何事情。说句可能会得罪大家的话,在场的,没一个能跟李大人媲美。”
诗魂的这句话虽然是在维护李北玄,但是却引发了公愤。
众人纷纷说道:
“你诗魂,好歹也是圣贤阁九大才子之一,怎么变成了李大人的奴才。”
“我们读书人向来讲究的是有一说一,有什么说。李大人既然这么有才情,那完全可以按照诗圣的要求,补充下半首。”
“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谁只写上半首,写不出下半首。如果真是写不出下半首的话,那只能证明才华还不够好,配不上诗魁的位置。”
苏清茶在楼上看得很着急,就忍不住开口说道:
“很多千古名篇,也都是只有上半阕,而没有下半阕,这本就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听到她开口,在场很多人都不说话。
但这也点燃了诗圣的愤怒。
诗奴则继续拱火:“既然苏小姐都开口了,那我觉得咱们也没必要再争论,索性就把这诗魁的称号,给李大人算了。”
诗圣彻底爆发:“如果大乾的诗魁,是凭借拿别人的东西换来的。我宁愿撞死当场,以换来世人警醒。”
站在台下的,有不少热血青年。
为了维护大乾诗坛的清净,他们也愿意做出牺牲。
“我等愿意跟随诗圣同进退。”
“诗圣才是我们大乾诗坛的铁骨。”
“人固有一死,若是为肃清诗坛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
温掌柜努力的维持着场面:
“各位少安母躁,少安母躁。”
但是,现场的怒火,却是越点越旺。
温夫人出来,稳住局面:
“李大人,这上半阕到底是谁写的,很难拿出直接的证据去证明。但若您能写出下半阕,必定会让所有人佩服。”
李北玄负手而立站在台上,看着台下的一颗颗新鲜的韭菜,只是澹澹一笑:
“既然温夫人已经开口,那本官便做出这下半阕。”
诗圣冷笑一声:
“请吧,李大人。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补好下半阕。”
只听耳边传来,振聋发聩的声音: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言罢。
整个会场,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魅力值+10】
【魅力值+10】
【魅力值+10】
【魅力值+10】
【魅力值+3】
【魅力值+2】
……
这把又收割将近,80点魅力值。
李北玄看着吃惊的众人,拱手说道:“诸位,可还满意。”
众人都沉浸在震惊之中。
温掌柜第一个清醒过来,看着众人都不再说话,那些松了一口气。
赶紧看看李北玄,疯狂吹捧道:
“看来今天的诗魁争霸赛,已经有了结果。毫无疑问,诗魁就是李大人。”
他既真心的佩服李北玄的诗才,也是觉得这次诗魁争霸赛,很有可能会酿成冲突。
想赶紧结束,免得对摘星楼名声有损害。
苏清茶波也忍不住开口说道:
“娘亲,赶紧把诗魁的位置给李大人吧。还有啊,我刚刚说的事情,你一定要记得帮我宣布一下。”
楼下的小樱桃,也带头鼓掌说道:
“诗魁之位,非李大人莫属,赶紧把诗魁的名号给李大人,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诗圣在诗奴的挑唆下,又站了起来:
“这首诗的后半阙和上半阕的确是一脉相承。那这也正说明了,后半阕也是李白先生所写。在我看来,这也就是李大人抄袭李白先生的。”
小樱桃第一个提出反对:
“你这就有点过分,刚刚是你说,只要李大人能够写出下半阕,你就承认这首诗是李大人写。现在李大人写出了,你又出尔反尔,你们圣贤阁都是这么做事的吗?”
诗奴只要继续挑事儿:
“柳姑娘,这个我就必须要多说一句。我们胜贤阁并不是出尔反尔,是一向比较严谨,因为李大人不能够证明这首诗是自己写的,所以我们也只能够提出怀疑。”
还有一些嫉妒李北玄的,也跟着提出反对。
因为人们都不愿意相信,一个权倾朝野的权臣,竟然还有这样的文采。
凭什么好事都让你占全了?
李北玄看着台下这一片绿油油的韭菜,微笑着问道:
“请问诗奴兄,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你才能够相信我呢?其实,我无论做什么,你都可以说我是抄袭。”
苏清茶站在三楼附和道:
“那你们做的所有诗词,我也可以说你们是抄袭啊。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们的诗,是你们自己写的?”
李北玄朝着苏清茶所在的方向,拱起手,微微拜了一下:
“多谢苏小姐替李某说话。不像沉小姐,为了不让我拿到诗魁,愣是一句话不说。”
“没有了,李大人,阿月也想说话,只是她最近沉迷于修炼,对诗词了解得不多了,所以这才不敢说的。”苏清茶还是一贯的茶味儿。
当然了,这次还不忘夸自己一把:“小女一直在研究诗词,所以小女就斗胆帮大人说话。”
“正所谓人如其诗,从苏小姐清新脱俗的外貌,李某就可以判断,苏小姐写的诗也是非常的婉约。”李北玄说道,“李某也一时兴起,想为苏小姐做首词,不知道温夫人和温掌柜,可否给在下一些时间?”
“当然要给。怎么能不给呢?”苏清茶克制住自己的兴奋,抢先说道,“李大人给小女作诗,是小女天大的荣幸。李大人,请吧,小女等不及要听呢。”
诗圣都快气炸了。
当着我的面,撩我的梦中情人,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李北玄看向诗圣:“苏小姐,其实李某不才,肚子里没什么墨水,就怕说的不好,惹你生气。”
“怎么会呢?李大人说什么我都喜欢。”苏清茶克制住自己的激动,尽可能让自己保持的矜持一点。
但她说的这些话,还是对诗圣造成了一万点的暴击。
诗圣觉得自己被绿了。
还是当着面被绿那种。
他看着苏清茶所在的方向说道:“苏小姐,你就不怕李大人又抄别人的诗,来向你献殷勤吗?”
“李大人愿意为我这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子写诗,我就已经很满意了。他如果再是劳心劳力地去挑选最好的,送给我,我更欢喜呢。”苏清茶说道。
“这……”诗圣气得头上冒烟。
李北玄则微笑着说道:“刚刚诗奴兄说我抄袭,那我不妨明着告诉大家,我接下来要送给苏小姐的诗,就是抄的。当然了,天下文章一大抄,就看会抄不会抄。我也非常欢迎各位青年才俊,多去算算古书,多去周边的国家游历游历,看看能不能找出来,我接下要抄袭的,到底是谁的诗。”
苏清茶声音之中,略带一些撒娇:“李大人,你快点说嘛,小女等不及想听呢。”
李北玄继续拉扯:“温夫人还没有开口,李某不知道公然送给苏小姐诗,符不符合礼仪?”
沉黛月开口道:“李大人,不符合,别说了。”
小樱桃也附和道:“阿月是沉太师的女儿,熟知大乾礼法。她说不符合,那肯定不符合。”
“哎呀,两位好姐姐,你们不要欺负妹妹嘛。”苏清茶在大庭广众之下撒起娇来,“李大人给我的诗,又不是求亲用的,就是朋友之间的诗,什么合不合礼法的。是不是,娘亲。”
温夫人笑着说道:“这个只是读书人之间的娱乐,无伤大雅,李大人,您请。”
“既然温夫人开口,那李某就献丑。”
李北玄背负左手,右手在胸前,抄了一首李延年的诗: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整个摘星楼再次陷入寂静和震惊之中。
【魅力值+17】
【魅力值+17】
【魅力值+5】
【魅力值+5】
……
毫无疑问,魅力最高的那两个,来自于温夫人和苏清茶母女俩。
李山隐当即给出评论:
“如果说李大人刚刚那首诗的确是抄李白的。但是这首诗,跟刚刚李白先生的风格,截然不同。请问他这首诗抄的是谁?”
众人尽皆词穷。
除了震惊,就是嫉妒。
诗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诗奴也有点懵了,原本想看一场势均力敌的厮杀。
哪能想到,这就是一边倒的屠杀。
拱火都不知道该怎么拱了。
只听此时,苏清茶开口说道:
“谢谢李大人,小女,此生从来没有收过这么好的礼物。小女真是无以回报,唯有……”
小樱桃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三楼,捂住了苏清茶的嘴,不让她再说话:
“妹妹,你今天的话够多了,你少说两句吧。”
苏清茶挣脱开小樱桃,继续滔滔不绝地说道:
“我平常不爱说话,但一见到李大人,不知道怎么的,就止不住的想说。”
李北玄此刻也大胆的回应:
“李某本人也不擅长作诗,但不知道为什么见了苏小姐,很多诗句就情不自禁地跑了出来。”
听着两人的拉扯,整个摘星楼是一片骚动。
此刻但凡有个耳朵,都可以听得出来,两人可不是在讨论诗歌,就是在调情。
在古代人眼中,这种尺度的调情和表白,距离成婚都已经很近了。
如果对方是一个青楼女子,那甚至可以白嫖很长时间。
众人情不自禁地发出感叹:
“男人做到李大人这个份上,真的已经足够了。”
“大丈夫当如此。”
“我要是有李大人的才情和勇气,我早就妻妾成群了。”
【魅力值+0.5】
【魅力值+0.5】
【魅力值+0.5】
【魅力值+0.3】
……
李北玄默默地收下魅力值,看向气得双眼要喷火的诗圣:
“诗圣兄,怎么感觉脸色有些不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做的哪里不好,惹到你不开心了。”
诗圣只是冷着脸不说话。
温掌柜看向诗圣问道:
“请问圣贤阁的各位,对李大人获得诗魁一事,还有什么异议吗?如果没有的话,那今天的比赛就到此结束了。”
诗奴虽然是万般无奈,万般不服气。
但也是无话可说。
沉黛月不想让李北玄这么容易摘得魁之位,就提出要求:
“李大人,我怀疑你刚刚给苏小姐那首诗是提前准备好。如果现场出一首诗,你还能够应对自如,那我就对你心悦诚服。”
“呵,这个世界上能够让沉小姐心悦诚服的人,好像还不多呀。”李北玄说道,“不过,本官愿意一试。沉小姐,请出题吧。”
沉黛月说道:“当前我们所在的位置是摘星楼,如果你能够以摘星楼为题,作一首诗,那我就服你。”
李北玄笑着说道:“实不相瞒,沉小姐,李白先生恰好曾经写过一首跟摘星楼有关的诗。我建议你换个考题,要不然,我又要直接抄袭了。”
“哈哈哈。”
在场的众人都笑了。
大家现在基本上都已经相信了,那个所谓的李白先生,其实就是李北玄本人。
沉黛月也听出李北玄是在说笑,就说道:
“是李大人作的也好,还是抄的也罢,只要跟摘星楼有关就好。”
“不愧是沉太师的女儿呀,随便说句话,都是押韵。”李北玄调侃道。
诗圣十分嫉妒李北玄四处撩妹的绝活,绿着脸说道:“李大人,你是在拖延时间吗?”
李山隐则说道:“李大人肯定早已经在脑海中想好了多个诗句,只不过是想的比较多,不知道该选哪一首而已。”
诗奴说道:“李兄,我们都看得出来,你很崇敬李大人,但也没必要如此袒护。沉小姐出的这道题目看似简单,实则很难。作诗这回事,写人容易,写物难。不要说是李大人,即便是沉太师来了,恐怕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好。”
众人人尽皆附和道:
“是啊。”
“写房屋的诗,还真没见过。”
“这次题目是真的很难。”
李北玄则是微微一笑,装逼道:
“诸位,李某可在七步之内,作好此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