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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佗缓缓收回目光,转而假寐起来,似乎气息全无。
……
义庄。
“一盏灯灭了!”
望着环绕在九叔周遭的油灯,秋生眼底中闪过些许的疲惫之色,但这股疲惫之色,却使得其看起来沉稳异常。
“还有六盏灯,若是这六盏灯灭了,师父,恐怕就再也回不来了!文才面露凝重之色,一举一动之间皆充斥着九叔的影子。
阿威迈步上前,在转头看了看昏睡于一旁的蔗姑之后,这才语气有些无奈道,“若是师兄在就好了……”
“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师兄跟旺财两人去了什么地方,连茅山总坛,居然也无法察觉到任何踪迹。”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三人尽数变得沉默下来;这五年之间,发生了太多的事,但哪怕于此,他们也不曾停止寻觅风莫惊连同旺财的踪迹。
但两人的讯息好像是泥牛入海了一般。
任凭他们如何寻觅。
根本窥不得一丝丝的蛛丝马迹,风莫惊连同旺财两人,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如若不是那块儿玉牌之中还残存余下的魂火,他们早就认为两人已不在人间。
但若不在人间,那必然是入了冥府。
九叔也曾委托黑白无常所探查,但所得到的讯息,便是风莫惊两人不曾入的冥府,恐怕是误入到了一处隐秘之地,无法探查。
“文才,又灭了一盏灯!”
这时,摘去面纱的玄鸟连忙出声提醒道。
“该死,当初就不应该让师父只身入冥府!”
秋生重重一拳砸于一旁的木桌之上,法力涌现,半寸厚的木桌登时被其当场劈得四分五裂,木屑腾飞。
“为今之计,只有我下去助一助师父!”秋生道。
话音未落,董小玉的声音便在一旁响彻起来,“秋生,道长临下去之前可切切实实地提醒过你们,在他回来之前,你们不可妄动。
更何况你们未曾在地下留名,若是下去,没有一丝丝回来的可能。
到时候,不仅无法将道长救回来,自己都得折在冥界。”
其沉声道。
听得这般劝阻之声,秋生三人重重叹了口气,也只得露出一番无可奈何的模样。
冥界,可不是他们能够擅闯的。
活人入则死,绝无例外。
就在这时,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自外界跑了进来,面色苍白,但依旧无法抹去其眉心处的一抹英气。
“师兄,我师父……”少年泪眼朦胧道。
“小龙,师伯一定会将你师父救回来;你绝不能胡乱跑动,根基未曾弥补完毕,若是胡乱跑动,这些日子的修养就白费了。”
阿威伸手上前,揉着少年的头出声说道。
“咻!”
就在几人谈话之间,环绕在九叔身前的又一盏灯又毫无征兆地熄灭,七盏灯,只剩下了四盏灯依旧亮于正堂中央。
这些油灯,乃是指引九叔返回之物,若是让其熄灭,哪怕其将蔗姑的魂魄自十八层地狱中救出来,也无法返回。
所得到的结果,也只会被那些鬼差镇压,永世不得超生。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这时,一个周身裹携有些许英气的女子迈步上前,继而出声道。
周身弥漫有些许的妖气,但更多的,则是些许的香火之气,这是其修的香火之道的征兆,于关外盛行。
“小玲,你有什么办法?”听闻此言,阿威连忙出声询问道。
“我族内传承下来一道秘术,能够以七星之力暂且延缓七星引路灯熄灭的速度;不过只是延缓,但无法重新将那熄灭的油灯重新燃烧起来。”
名唤小玲的女子出声道。
“秋生,这样可行?”阿威转头道。
“可以一试,只要能够延缓油灯熄灭的速度,倒是无可厚非;弟妹,这秘术可曾借我们一观?”秋生思索片刻,沉默良久,其才逐渐下定了决心。
“师兄客气了!”
未几,夜色降临,三人盘膝而坐。
随着一抹冷风的吹拂,浮于虚空中央的乌云消散,露出了皎洁的星辰;其外端的,便是北斗七星。
“出手!”
秋生猛地睁开了眼睛,手中掐着法印,口诵法决;抬头之际,丝丝缕缕的星辰之力为几人牵引于手边,最后更是在他们的控制之下向着剩下的几盏油灯处汇聚而去。
果不其然。
随着丝丝缕缕的星辰之力注入,剩下的几团火苗倒是显得些许透亮起来。
不过,也就仅此而已!
这样的办法,治标不治本罢了。
望着一丝不苟的三人,落于一旁的小长生眼底中闪过些许的荧光,荧光汇聚之下,三人手中所掐的法决显得格外缓慢。
只待几个呼吸,那些法决已然尽数被其收纳到了眼中。
“小长生,又在想你师父?”一旁的董小玉若有所感,转身落于小长生身前,轻轻将其揽入怀中。
小长生微微点了点头,口虽不能人言,但其脸上却平白闪过一抹不似其秘面临般的落寞之感。
“你师父快要回来了,说不定就在明天,或者是后天……”董小玉缓缓出声道。
这番话,她说过很多次。
只不过,只能“骗一骗”心智不成熟的小长生;不过她哪里知晓,眼前的小长生根本不能用普通的目光所看待,其心里怎么可能不知道董小玉这番做法的原因,只不过从来不曾点破罢了。
整整一夜,三人不知收敛了多少的星辰之力,但也依旧无法避免又一盏油灯的熄灭,现在环绕在九叔身边的油灯,也只残存三盏罢了。
而剩下的三盏油灯,其上火焰显得格外微弱,好似只需一阵微风,便能轻而易举地将其给覆灭。
脆弱至极。
另一边,任家镇边缘。
“主人,我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望着眼前的场景,旺财下意识地张了张口,语气有些干涩地开口道。
“这是任家镇!”
风莫惊面色也是略微一变。
眼前的任家镇,好似被炮火碾压过一般,满目疮痍,之前的繁荣之状已消失不见,现在所残存的,只剩下一些显得杂乱的民居罢了。
哪怕人来人往,也不复往日的喧嚣热闹。
……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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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0 异变陡生,七星引路(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