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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倭子,当真是一些搅屎棍。
那个降头师不禁暗自腹语道,但此刻他所能够“依仗”的,便是眼前的这些搅屎棍,他所带来的人都折了一个干净,哪怕现在逃离,也避免不了被问责的下场。
但若是将风莫惊连同旺财的首级给带回去,不仅不会被问责,而且还有些许的利益可图。
念及此处,其连连出声呵斥着这些似倭瓜般的小矮子。
听着“命令”般的声音,几只倭子神色逐渐变得古怪起来;这些老杂毛凭什么这么跟自己说话,难道就是因为长得高吗?
况且。
别看风莫惊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谁知其会不会突然暴起。
若是再让其来上这么一招,自己会被登时灭得连渣都不剩,这般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他们骨子里的白眼狼特性正时刻提醒着他们,绝不能出手。
“你们若是将那三个人给灭了,贫道,可以放你们一马!”望着几个神色不停变换的倭子,风莫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格外罕见的讥笑神色。
这个笑容,旺财格外熟悉,正是因为这个笑容,他才会落于这个下场。
自己这个主人,要坑这几个倭子了、他能够感受到风莫惊对于这些杂碎的厌恶之性,正如同他之前所说过的一般。
如若可能,他恨不得让这些倭子亡族灭种。
放其离开,根本不可能!
但那几个倭子,却是真真切切地当真了。
“……当真?!”
一个倭子突然出声质问道。
“当真!”
风莫惊淡淡道。
霎时间,六个倭子面色微寒,手中抓出三柄泛着幽光的短刀;短刀摆动之下,已然刺穿了剩下三人的脖颈。
鲜血喷涌,气血断绝。
“去把这些尸体收集起来,堆成京观;你们,便可以离去了。”望着站立于尸堆中央的六只倭子,风莫惊再次开口道。
这番声音,险些让那几个倭子喷出一口老血。
惊惧,莫名的惊惧。
京观,他们自然知晓是什么;军功显著,相同于人头军功碑。
眼前这人,真的是一个道士?!
哪怕就是一个操刀手的屠夫,也无法做到如此的地步。
“做,还是不做?”
“给你们三息,若是依旧无动作,贫道不介意将你们堆砌在京观之下。”
“三!”
“二!”
“……”
淡漠的声音险些让那几个倭子拔腿逃离,但望着旺财泛着绿莹莹的眸光,他们还是打消了心底的盘算。
日光浮现,撕裂了夜空。
眼前的碎石滩之上,松软的滩涂沙地都为鲜血染红,血气冲天,久久不曾消散。
不知过去了多久,一座京观堆砌于碎石滩之上。
远远看去,格外眨眼。
这是炼狱,还是世间?
他们的死绝,比起四百多个被他们屠戮的普通人来说,又能算得了什么;当他们踏入至这片土地,便要将命留下。
况且。
既然他们承接下了那四百多人的仇恨,便要不予余力地将其完成。
“我们,可以走了吗?”一个倭子操着古怪的腔调出声询问道。
风莫惊点头。
似是驱赶狗犬般摆了摆手。
“旺财,送他们离开吧;做人,要讲诚信!”
“什么意思?”那个倭子叫嚷道。
旺财狞笑,“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主人,其实我也想做一个好妖怪……”
言毕,其周身妖气翻涌喷薄,继而裹挟着六个倭子去往了一旁的山涧中。
未几,响彻起阵阵惊惧不甘的叫声。
“你们的仇怨,贫道为你们报了!”望向那些寨子的方向,风莫惊略微正了正自己的衣衫;以一番喃喃的模样出声道。
冷风吹拂,冲天而起。
似是在回应着他一般。
胆敢踏入至于东方之地的番子邪修,都要将命留下来。
三日后,一些身着黑衫的蛊师破开瘴气来到了那碎石滩之前。
还未曾靠近,阵阵的腥臭之气已然冲入至他们鼻腔之中,眼力出众的蛊师转头望去,面色泛青,转而忍不住地干呕起来。
一座京观仿佛就是高塔一般立于那碎石滩旁边的山崖之上,蛆虫遍布,尸水喷溅;但硬是没有一个飞禽走兽敢于靠前。
“长老……”
一个蛊师一边干呕,一边伸手颤抖着指向远处。
众人再次逼近,那座京观冲的他们口鼻生甜,两股战战,心惊胆战。
这世间,居然还有行事如此狠厉之人!
以尸体筑京观,外端更是环绕有篆刻符咒的石板,这般做法,无异于让那些人永生永世无法投胎。
时时刻刻侵受风吹雨淋,苦不堪言。
“长老,有字!”
这时,一个蛊师转头指向了石壁处。
众人转头,只见一串字符篆刻于石壁之上。
“茅山风莫惊杀南洋降头师、倭子阴阳师、高句丽巫师、新罗巫师、暹罗巫师、罗刹巫师于此处!”
“筑以京观,以报四百三十口普通民众被屠戮之仇。”
“后世番外蛮子,若有敢用邪术害吾东方之国民众者;伤吾东方一人,吾便灭尔等十人。
若是杀吾东方一人,吾便踏汝蛮夷之地,灭尔等之道统。”
“吾东方国度之内,番外邪修禁行!!”
“此誓,生生世世,永不断绝!”
望着那些篆刻出来的字符,处于前端的一众蛊师都逐渐变得口干舌燥起来;这人,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人间魔神?
“……长,长老;这茅山风莫惊您可曾听说过?”
一个蛊师冷不丁地询问道。
霎时间,周遭的一众蛊师也尽数将目光放置于领头的长老身上,等候着他的回应。
“不清楚,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人物!”
“传下去,以后碰见茅山之人,退避三尺;不得对茅山之人出手。
违者,逐出寨子。”
“这些邪修杂碎也是倒霉,碰见这样的一个人间魔神,立地太岁。”
望着远处的京观,再看看那些被篆刻于石壁上的字符,那所谓的长老脖颈下意识地一阵发凉,连连出声命令道。
他们本就是为了追逐那些邪修而来。
谁知道,碰见这样的一幕!
这哪里是人间,明明就是一处人间炼狱。
……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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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8 东方之地,邪修禁行(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