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办的事?曾家小姐跑了你还在这里推卸责任?”褚建国在书房大发脾气,声音很大,听起来随时要动手打人。
“……”房内传来一阵瓷器破碎的声音。
“曾家小姐?跑了?说的不就是我么?”曾小小心里想到,她凑近了身子,贴着窗户听了起来。
“好你个褚建国,一天不和我作对你就不安心是不是?”曾小小气愤地想到,她实在不明白,褚建国为什么要将她一个弱女子置于死地。
“一定要找到她,不然我女儿未来的后位可坐不稳。”
“那对父子还没找到吗?找到就地杀了。”褚建国一句接一句地说着,仿佛杀人是一件与他毫不相干的事情。
“大人,我已经查探到,曾家小姐在悦来客栈,为防止打草惊蛇,我正在派人监视她。”一个陌生的男声响起,沉闷有力。
听到这些话的曾小小瞬间愣住了,她心里非常紧张,身上还冒起了冷汗。
倒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主要是怕张方有危险。自己会逃跑,就怕张方来不及知道这个消息。
“速去抓获。”褚建国的声音,就像一道催命符一样。
“遵命,要留活口吗?大人。”
“想办法偷偷杀了。”
“若是被杀,查到您头上怎么办?”
“不会查到我头上的。”褚建国突然笑了起来,阴森可怕。
曾小小被房内的对话吓到了。只听“咚”的一声,芙蓉膏掉了一个在地上。
本来微微的秋风,此刻突然变大了,吹得人异常寒冷。
“谁?”褚建国的声音传来,再熟悉不过了。
“完了完了,要被抓住了。古来偷听,十次被抓九次。”曾小小内心慌乱,赶紧跑,连芙蓉膏也来不及捡起来。
“站住。”还没跑几秒钟,房门就打开了。
“我的主角光环呢?我今天命丧于此了吗?”曾小小背对着曾楷之,僵硬地站着,一动也不敢动,心里想着。
“转过身来。”褚建国命令道。
“完了完了完了,这下完蛋了。只能乞求自己这幅打扮不会被认出来吧,好歹还有两撇胡子呢!”曾小小慢慢转过身,额头的汗大滴大滴地留下来。
无论再害怕,曾小小这个时候也不能表现出来,因为一旦被对面这个魔头发现,自己今天必死无疑。
“你一个送芙蓉膏的在这里瞎跑什么?”褚建国弯腰将芙蓉膏捡了起来,语气责备,好像并没有认出她。
“太好了,古代的人果然好骗。”曾小小低着头,暗地里庆幸,非常高兴。就差跳起来比个耶。
“你,将她的芙蓉膏接过来,等会我亲自送给夫人。”褚建国命令刚才的男子。
“是。”阳光下,男子一脸的刀疤,一双眯眯眼,看起来十分瘆人。
“等会,芙蓉膏?他怎么知道叫芙蓉膏?”曾小小一万个疑惑,本来舒缓了的心情,直接坠入了万丈深渊。
“给我。”刀疤男看着曾小小抓着呈有芙蓉膏的托盘一动不动,有点儿恼怒。
“快给我!”刀疤男不耐烦起来。
“给……”曾小小缓过神来,也许是她想多了呢。
刀疤男接过托盘。将它呈给了褚建国。
褚建国端详是芙蓉膏,满嘴夸赞。
“好东西啊!”
“人也不错!”
“你,将她带去府在杀了,别让人知道,做得干净点。”褚建国突然轻飘飘的一句话,直接给曾小小判了死刑。
“大人,饶命。我不过一个送货的小厮,您何苦和我过不去呢?”曾小小没有下跪,而是弓下身子,弯腰行了个礼。
她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硬着头皮求情。
“送货的小厮?你确定吗?曾家大小姐。”褚建国直接就戳破了曾小小的伪装,笑了起来。
这一幕,真的阴森可怕。
“你怎么知道是我?”曾小小说道。反正马上死了,总要死个明白。
“呵呵,你这点装扮的伎俩,骗得过我,还骗得过马夫人?”褚建国一声冷笑,充满了轻蔑。
“早在你一进府,我就知道了。刚才的对话,也是为了让你死得明白。怎么样,够仁义吧?”褚建国摸了摸手里的芙蓉膏,厚颜无耻地说道。
“你厉害。”曾小小此时无比懊恼,她早该发现的。为什么马夫人专门让她去送,而且偏偏还是送去褚建国这里。
只是懊恼已经没有用,自己太嫩了。玩不过这些老谋深算的人。
“过奖了。十盒芙蓉膏和你的人头,让我很满意,马夫人这次办事不错。”褚建国得意地笑着,还拿起芙蓉膏凑近闻起来。
随后,曾小小就被刀疤男套上了麻袋,拖上马车,前往乱葬岗。
她没有挣扎,因为她知道在褚建国的府上,挣扎也无用。
乱葬岗距离褚建国的府上有一段距离,中间还要经过泥泞的山路。
“帅哥,呸,帅小伙,能不能把我脚脖子的绳子松一松。我有点痛。”曾小小试图说点好话,让自己在临死前好受一点。
刀疤男没说话,但是出人意料的是。他真的松了点绳子,因为曾小小感觉没那么难受了。
曾小小挣扎着坐了起来,试图和刀疤男聊聊天。
在她眼里,刀疤男是可怜的,他在褚建国眼里,也就是一用就弃的棋子。说不定等会自己死后,他也会被褚建国杀害。
“你跟着褚建国,早晚死路一条。”曾小小试探性地说道,她想看看刀疤男会不会震惊,会不会后悔为褚建国卖命,说不好还有可能放过自己。
“我知道。”沉默将就,刀疤男淡淡的回答。
“什么?”曾小小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知道。”刀疤男又重复了一遍。
这次曾小小没有怀疑自己听错了,而且变得很惊恐,“古代的人都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吗?”
正想着,刀疤男将套在曾小小身上的麻袋拿了下来。
“这样会不会好一点?”刀疤男温温柔柔的说。
“你也跑不掉,在马车里别人也发现不了。”刀疤男自顾自地说着,并没有理会曾小小脸上丰富的表情。
他偏过头,看着马车的一角,发起了呆。
“既然你知道你的结局,为什么还要为他卖命?”曾小小忍不住问道。
她真的理解不了,为什么有人会甘愿做一步死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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