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夫人扑向朱琳琳,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朱琳琳坐在床上没动,朱母拦住上官夫人,冲外大喊一声:“来人,快,来人。”
朱母这么一喊,立马朱家的保镖就冲进来了,将上官夫人控制住。
朱琳琳阴狠地笑了笑:“把她给我绑起来,不要这么快就杀了她,我要慢慢地折磨她,上官羽欠我的,子债母偿,我要从她这里把利息都讨回来。”
“朱琳琳,你不得好死。”上官夫人愤怒,痛心:“你一开始就骗我们,你丧心病狂。”
“谁让你太蠢了呢。”朱琳琳一笑,那一笑诡异得令人毛骨悚然:“伯母,我很爱羽,也曾单纯的想做他的妻子,仅此而已,这一切都是你们逼的,我假孕,我杀月九,杀上官苍,都是为了跟羽在一起,可他呢,他答应跟我结婚,却只是利用我。”
提到这件事,朱琳琳情绪愈发激动:“来人,把刀拿来,我要让她慢慢的,痛苦的去死。”
……
上官一族总办公室,上官羽刚处理了族内的事,捏着眉心,坐在办公椅上休息。
天,渐渐地暗了下来。
上官羽一整天都在办公室里,晚上还有应酬,到点,助理就来通知他。
上官羽拿起外套,说:“
走。”
助理也不敢多说,恭敬地跟在身后。
上官羽阴晴不定,暴怒异常,谁都不敢触霉头。
能亲自斩断一节手指的,是个狠人。
揽月商务会所。
上官羽抵达会所,直接往包厢走。
他身后跟着保镖与助理还有高层管事,一共八人,气势十足。
在会所走廊里,上官羽刚出电梯,迎面遇上了陆景天。
陆景天从包厢里出来,霍一诺挽着他的手跟在身侧,身后跟着四名暗夜兄弟。
人虽少了一半,那气势绝对不输。
两方人都停下来,有一种狭路相逢的意思。
暗夜与上官一族,如今的关系很微妙,两家人默契的不干涉,不掠夺对方的资源,真正做到井水不犯河水。
陆景天看着上官羽,脑海里浮现月九受伤的画面,眉头皱了皱。
上官羽忽然侧身让步,也抬手示意自己手底下人的让路。
陆景天挽着霍一诺走向上官羽,没有半分停留,径直走向电梯。
这是上官羽第一次让人,一向骄傲的上官羽,何曾为别人让过路?
都是别人为他让路,陆景天是第一人。
等陆景天一行人都进了电梯,上官羽手底下的人说:“羽少,黄老板已经到了。”
“嗯。”上官
羽迈步朝包厢走。
他刚才很想问,月九怎么样了,话到喉咙,却还是问不出来。
会所停车场,陆景天与霍一诺上车,霍一诺说:“我看他与月姐姐这样,也挺揪心的,天哥哥,你要不想个办法,撮合一下,他们的人生都还长,就这样错过了,太可惜了。”
陆景天拍拍霍一诺的手背,眸光微凝:“他两人的结在于上官苍的死,想要解开两人的心结,要么上官苍起死回生,要么杀上官苍的凶手另有其人。”
霍一诺眸光一黯,惋惜道:“月姐姐亲自出手,就算想否认,也不可能,月姐姐也承认她杀害了上官苍。”
人死而复生,更不可能了。
“如果上官羽能想通,活着的人比死去的人更重要这个道理,他俩就还有可能。”
陆景天嗓音沉沉地说:“上官苍的死只是两人的表面问题,而不是根本问题。”
“嗯?”霍一诺不解,旋即,她明白了:“这是一道选择题,只是上官羽选择了上官苍。”
上官羽也可以选择月九,毕竟,逝者已矣,活着的人才最重要,这要是错过了,就是终身遗憾。
更何况,月九还怀着孩子。
上官羽选择了孝,放弃了情。
陆景天轻轻捏着霍一诺
的手,说:“当年我奶奶被害死,所有证据都指向我妈,我爸也坚决相信我妈,我想,就算我妈真一时失手杀了奶奶,我爸依然会选择我妈。”
霍一诺叹息:“也不知道月姐姐在岛上如何了。”
“听弟弟说,月九状态不错。”
……
上官羽从会所离开时,已经是凌晨了。
上官羽将自己喝得烂醉,家里保姆的一通电话让他清醒不少。
“羽少,太太白天出去,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保姆说:“我担心太太是不是出事了。”
上官羽问:“还没有回来?我妈去哪里了?”
“应该是去朱家看朱小姐了。”保姆说:“太太常去看望朱小姐。”
“好,我知道了。”上官羽挂断电话,当地警方就打来电话。
“你好,请问是羽少吗,我们在河边发现了一具尸体,经查验,是上官夫人。”
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
上官羽顿时酒全醒了。
上官羽立即去河边,尸体案发现场。
当地警方已经在四周勘察了,拉起了警戒线。
在东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横尸街头的事,太正常了,若不是被害人是上官一族的人,压根也不好引起当地警方的重视。
上官夫人的尸体就在河
边草地上,盖着白布,还能看清周边的血迹。
上官羽跌跌撞撞的走过去,掀开白布一看,大为震惊。
上官夫人的死相极残,看了能让人作呕的那种。
上官羽暴怒:“是谁,谁杀了我妈。”
为首的警方说:“现在还在勘察阶段,羽少,经目前现场判断,这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只是一个抛尸点,而且,这个位置也不是很偏僻,说明凶手是希望有人发现上官夫人的尸体……”
“我要的不是这些狗屁分析。”上官羽怒吼打断警方的话:“将四周的监控都给我调出来。”
除了调查监控,还要查清上官夫人死之前的活动轨迹。
上官夫人今天去了朱家,这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这不能足以证明,凶手就是朱家人。
在调查监控的期间里,上官羽再次揭开白布,仔细查看上官夫人的尸体。
上官夫人浑身都是刀口,是血流尽而亡,还被挖了双目,手段残忍令人发指。
上官羽多看一秒,心里的恨意与愤怒就上窜几分。
“妈。”
上官羽跪在尸体边上,十分痛苦,对着尸体磕了三个头,这是东部亲人对死者的礼仪。
就在上官羽磕完头起身时,忽然发现上官夫人的手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