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人气愤,也有人笑喷的样子,大家的表情都不一样。
其中有一个人一边摇头一边叹气,道:“唉!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我们镇子居然出现这么丢脸的事情。”
“可不是,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不穿衣服,就出现在大街上,这…这成何体统?”
“那个人说话的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
雪儿奇怪了,刚好有一个伙计站在旁边,就问道:“伙计,外面怎么回事?他们都在说什么?”
伙计就告诉她,今天一大早,有个男子一丝不挂的睡在街道边,大家看见都炸锅了,而且这个男子,开始的时候怎么喊都喊不醒,后来被人泼了冷水,才醒过来的。
雪儿心中咯噔了一下,不会是捉她的那个中年汉子吧?可不能让他逃跑了,以后自己又多一个要防范的人,想到这里,从身上掏出几十文钱,放在桌子上,跑出去查看。
街道上的人稀稀疏疏。
但是,街道的一角却围起了一层又一层的人墙。
不用想,那个奇葩的人肯定在人潮中间。
雪儿努力挤进了人群,才发现这个男子并不是中年男子,而是车夫,心里松了一口气,逮她的那个中年男子没逃出来就好。
为了确定情况,雪儿让小桃红去昨天的酒楼打探消息。
大概半盏茶的功夫,小桃红就回来禀报,说那个中年男子已经被黑店宰了,做成了人肉叉烧包,色香味俱全,客人们吃得正欢。
雪儿听得毛骨悚然,这一间黑店,留着也是祸害人,雪儿眼珠子一转,一条计策在脑海中慢慢形成了。
春风楼,大门口。
一个腰圆体胖的妇人,身上穿着绸缎布料的衣服,带着三个四五岁的小娃儿,站在门口哭哭啼啼……
“啊呜呜…黑店啊!这一间真的是黑店,大家都来给评评理,这间黑店把我相公给害死了,啊呜呜呜…!啊呜呜…,以后我们娘四个的日子怎么过啊?”
旁边一位吃瓜群众问道:“这位大婶,到底怎么回事啊?说给我们听一下。”
妇人一边哭一边说道:“我们是路过的客人,昨天一家人在这里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两个小娃儿肚子痛,我就带他们去看大夫了,相公一个人留在这里吃饭,等我们看完大夫回来的时候,他们说相公已经走了,这怎么可能呢?肯定是他们把相公害死了,以后我们娘几个生活没有着落!怎么啊?啊呜呜呜…!”
妇人说完之后,又是嚎啕大哭声,几个娃娃见娘亲哭了,也跟着哇哇大哭。
孤儿寡母的场面十分凄凉。
大娘有些不忍心,婉转的说道:“大婶,说不定你相公真的有事走了呢?你也别太难过了。”
妇人一听,哭得更加大声:“不可能,怎么可能呢?我们娘四个还在这里呢!相公要是没有出意外,怎么可能扔下我们呢?”
“这…这…!”
大家一下子也无言了,确实掌柜这一番话,逻辑有些不通。
这间酒楼掌柜加伙计一共有六个人,听见外面吵吵闹闹,都走了出来,看见妇人带着几个小娃儿,指着他们酒楼大吵大闹,十分愕然,都在想,我的姑奶奶,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这个妇人他们表示没有见过,为什么来他们酒楼吵闹呢?
后来在妇人哭哭闹闹的言语中,得知她就是昨天晚上偷马车跑路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