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灭妻是陛下说的,苏昱菀默不吭声。
贵妃忙出来打圆场:“许是苏将军另有隐情也未可知,陛下若想询问改天传唤苏将军进宫问话,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是啊,和离书已写,父亲也已经到京畿处落印,又娶了新妻,至此我跟母亲同父亲就再没有任何关系,多说也无用。我母亲现在一心侍奉外祖父,别的也不愿多想多问,没有了以前的糟心事每天跟家人说说笑笑日子过的也舒心些。”
至如此,余氏就算什么没做下毒的事,也撇不清关系了。
不过魏辛梧却觉得哪里不对劲,想了想道:“听闻苏将军的妾室余姨娘前几日去世···”
贵妃娘娘冷他一眼,暗骂他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没看到陛下已经不满他跟苏将军过分亲密了,还替他说话。她忙把事情拉到自己身上:“余姨娘去世的事是我听出去的宫人传的,也不知道真假,就顺嘴问了梧儿一句。这孩子也是,什么事不想清楚了就都告诉你父皇。”
魏玄甫瞥贵妃一眼,没有说话。
其他的目的都已经达到,唯独苏雨珠的婚事还没定下,苏昱菀坐到贵妃身旁,笑吟吟道:“其实今日进宫很女也有件事想询问贵妃娘娘的意思,苏雨珠虽然是父亲的私生女儿,到底跟我从小一起长大,又年长我两岁,我一直拿她当姐姐一样看待。如今余姨娘出了事,父亲又整日在外面奔波,她的婚事恐怕要耽搁,念在以前的情分上我想帮她问一句,殿下准备怎么安置她?”
说完看向魏辛梧,意思很明显,他该接盘了。
魏玄甫也同样看向魏辛梧:“如此说来那个苏雨珠不是丫鬟还是苏将军的长女,你之前也说会负起责任,到底打算怎么负责?”
这件事魏辛梧原本是打算等到苏雨珠归了苏家家谱之后再提出来,到那个时候让她以苏家长女的身份跟自己定亲,传出去名声也好听。只是这会苏家那边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他不好贸然答应,怎么说这也是事关他名誉的大事。
看他还犹豫不决,魏玄甫忽然大怒,手边的茶杯重重摔出去:“你还是这般没有长进!”
陛下发怒,贵妃娘娘忙跪下,整个玉阳宫里的下人全都跪成一片,包括候在外面的宫人。
除了贵妃娘娘出声劝陛下息怒,其余没一个人敢出声,生怕引火烧身。
苏昱菀也跟着不疼不痒的劝了一句:“陛下不要生气,大殿下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还打算,这件事已经出了这么久,你也表示要负责,可到现在也没给出具体办法,你这是在敷衍天下人!”魏玄甫指着跪在面前的魏辛梧,恨铁不成钢的骂,“说起来辛离比你还小,却比你有担当,男子汉大丈夫出了事挺起胸膛顶着有什么大不了的。可你看看你自己,畏畏缩缩没有一点当兄长的样子,不知道一个先生怎么教出来你们两个样的人!”
这话说的严重,实打实的在打魏辛梧的脸,魏辛梧头低到不能再低,恨不能照顾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