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人拿来五张一百万两的银票,交托到苏昱菀手上:“这个,你务必要交给你母亲。”
苏昱菀推辞:“母亲在京中一切安好,有我在谁也不能为难她。我们不需要钱,倒是你们这一家子老老小小的,需要钱的地方多着呢。”
王氏也劝她:“这钱你就拿着,你外祖父已经跟我们说了你母亲被你舅舅骗的事。你们在京城,姑爷家里虽然简单,但你母亲也不能没有自己的银钱支撑。如今追回的这么多钱,足够我们衣食无忧好好过下去,这些你就拿着吧。”
秦泰把银票硬塞到苏昱菀手里:“外祖父把家里都交托给我了,等过两天安顿好我父亲的后事,我就去街上买些铺子田产回来,我们一家就是只靠着铺面租子也能后辈无忧。再说了,要是没有你这些还要不回来呢。”
这话不假,况且有了这些钱她母亲也才能相信外祖父好好的,苏昱菀便不再推辞手下银票。
说话间,四岁的小宝跟刚回走路的妞妞在秦老太爷身边追着跑,说笑打闹,好不热闹。秦老太爷虽然身上有伤,还是乐的合不拢嘴。
正说着寒珂儿过来,她是过来看望苏昱菀,顺便告诉她关于她舅舅的事。
秦老太爷腿上有伤不方便出来,就由秦泰出面待客:“那晚多亏了寒小姐,要不是您带着太守及时赶到,还不定出什么事呢。”
寒珂儿不居功:“这是你们家下人报官的及时,还报出镇远将军的名号,再加上大伯知道我们是一起过来的,当然对你的事上心,当即就带人过来了。”
“我们家那位下人报的官啊?”苏昱菀还没来得及调查,问寒珂儿正好。
“我也不认识,但是他说他是秦家的门房下人,长得一般般,没什么特点。”寒珂儿忘了那人的名字,也说不上来长相。
苏昱菀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是个年轻人吗?”
“是呀。”寒珂儿看到她嫩白的脖子上一道道醒目的伤痕,担心的问,“你们家怎么闹成这样了?”
“这事说来话长,你先告诉我府衙那边调查出什么了没有?”苏昱菀问道。
“我今天出来还特意问了我大伯,但是他说府衙的事让我不要过问。”寒珂儿表示无能为力。
苏昱菀却听出不同寻常的意味,这件事牵扯到人命官司,若没有不可告人的事也没什么不能跟寒珂儿说的,况且他明知道寒珂儿跟自己要好会给自己通信。还是——有什么不能让她知道的事情?
看她想东西出神,寒珂儿转向秦泰:“我听人说过你,说你可惜了被你父亲给拖累,如若不然以你的才华早就是举人了。”
秦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笑道:“那都是外面人传的,我已经好几年都没读书写字了,现在这双手能不能拿得住笔都两说呢。”
寒珂儿也看到他的手,无比心痛:“不过你现在还可以继续读书呀,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秦泰眼睛一亮:“我···恐怕不行了。”他揉搓着自己满是老茧伤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