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还是误会了。”相国夫人闻言有些坐不住,坐直了身体郑重的道,“煊儿之所以那么说是护着寒珂儿,其实他是把寒珂儿当成妹妹一样,不忍心看着她被人欺负。之前他去南海,也是奉了他父亲的命过去陪护太子殿下,并不为别的。”
这么一说,司马煊为爱远走他乡就成了奉命公办,不愧是相国夫人,谎话都说的这么圆滑。
苏昱菀也不跟她计较这个,心下知道司马煊跟家里谈崩了就行,至于寒珂儿那边她会告诉一声,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即可。至于相国夫人,她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也没必要闹僵。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跟凉国的事,所以苏昱菀端坐冥想,大威朝泱泱大国,究竟什么原因让魏玄甫跟魏辛梧两个人丢了两座城都不敢正面打一场,甘愿认怂送公主和亲。而陛下还有意隐瞒着他们,这又是为何?
既然陛下想隐瞒,那知道的人肯定不多,想要打听消息还得从关键人身上下手。这么大的事,司马珩身为相国肯定知道。
天色很快暗下来,外面起了北风,呼啸声听着就渗人。可是大殿里灯火辉煌,火炉里的炭火烘的屋子里暖洋洋的,苏昱菀热的鼻尖冒汗,甚至想脱去外面的衣裳。
晚宴开始,贵妃娘娘也过来了,坐在相国夫人上侧于苏昱菀对面的位置。言语之间热络客气,对苏昱菀是体贴有加:“今日这个天气喝羊汤再合适不过,只是太子妃怀着身孕,不知可受得了羊肉的膻腥气?”
“还行,有劳贵妃娘娘挂心。”折腾了半天苏昱菀是饿了,自顾自吃着东西,心里头虽有几条事揪扯在一起,也不影响她的食欲。
见她吃的香甜,魏辛离便把自己的一份也给她。
贵妃娘娘更是一脸羡慕,拉着相国夫人感慨:“太子对太子妃是爱护有加,真是羡煞旁人啊。”
相国夫人虽与贵妃交好,却也只是笑笑,相国待她也是如此,所以她并不羡慕。
因着魏辛离淡淡的,相国夫人也不甚言语,魏玄甫跟司马珩的身份又放在那里,场面全靠贵妃一个人说笑撑着,倒是她会说话,场面也没冷下来。
苏昱菀看着就觉得累,同时也很佩服,刚刚在陛下面前挨了打,得多能隐忍的心才能笑得出来。同时她也提高警惕,自己才刚打断了陛下给苏雨珠位分,她心里该恨死自己才对,还言语恭维亲切处处为她着想,实在反常。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贵妃娘娘一定没憋着好。
晚宴过半,魏辛离主动提起惠安公主:“皇长姐身体不好,儿臣想接长姐到我府中小住些日子,正好也陪陪太子妃。”
魏玄甫加起来的菜半路又放回碟子,清了清嗓子:“惠安公主正病着,太子妃又是需要养身体的时候,肚子里的孩子最重要,不能过了病气,还是让公主在宫里养着的好。寡人会安排御医照顾,你们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