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几次想开口说话,看到苏昱菀在又闭上嘴,神情愤愤,也不闪躲母亲的拳头。忽然抬手捂住胳膊,吃痛低呼:“哎呦,我的胳膊···”
安母一惊,忙松手:“你怎么了?”
安然委屈的道:“这都是寒珂儿打的,之前说我诬陷她的事都是误会,我去军营是去找她解释的,没想到她不分青红皂白对我一顿毒打!”
听儿子如此说,安家夫妇开始迟疑:“珂儿,他这伤真的是你打的?”
寒珂儿敢作敢当:“是我打的不假,但原因却不是他说的那样,这里面根本没有误会···”
不敢让她说完安然抢着道:“那就是个误会,相国府的人怀疑她勾引相国家小少爷司马煊,就让我暗中调查。我又进不去军营,只有联系女军中认识的人打听。结果就听说她在军营里衣衫不整的勾引司马煊,谁知道那人说谎,我也是被骗了!”
他模样委屈可怜,加上脸上的淤伤,安家父母立即心软信了他的话,调转过来替安然说话:“珂儿,这里面是有误会的,安然也是被人骗了。你虽然生气,也不该不听他解释就动手打人。”
果然人都不是白长大的,有什么样的父母就有什么样的孩子,安然能如此放肆跟他爹娘毫无根据的信任有脱不开的关系。
苏昱菀原本以为安家人态度良好,事情必然不会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没想到安家父母态度大变,看来今天又有的闹了。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外面下人陆陆续续掌灯。
安然看父母向着自己,更是大着胆子指责寒珂儿:“从前她明明挺懂事的,但是你们看看她现在,整日沉迷女军训练,晒的黑黢黢的,一身的横肉像个男人一样,是个人都接受不了这样的姑娘。”
最可怕的是,寒父看向寒珂儿,也带着嫌弃。
幸好寒母还是心疼女儿的:“你还敢口出不敬!我们家珂儿从小就比一半的女孩子略黑些,她是喜欢舞刀弄剑,但也没你说的这么恶心难过。一开始我还对传言抱有怀疑,现在看来你真是黑了心肠!”
寒珂儿也是心寒:“伯父伯母,这些年珂儿待你们如何你们心中有数,只要我在家就会日日去看你们。我以为你们是疼我的,没想到安然三言两语你们就信他的谎话,枉我还顾及我们两家的情义,一句责怪抱怨的话都没说。”
无法面对寒珂儿灼灼目光,安家父母都低着头,唯独安然丝毫没觉得羞愧,反道:“你说的好听,口口声声说顾及两家情义,却把我打成这样,你还有点姑娘家的样子吗!”
“那是你该打!”忽然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众人都寻声朝大门口看去。说话的正是安家的老爷子,安老先生,满头白发,住着拐杖进来。
安家父子三人,长着一样的小眼睛,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
看到安老先生,众人齐齐起身恭迎,寒父虽然不高兴还是问安让座:“安老先生,这么晚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