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珩爽朗一笑:“苏小姐果然是个明白人,正所谓跟明白人说明白话,一切都好说。看到小姐如此豁达,老朽很是佩服,别说女子,许多男子都不能比啊。”
“不敢当。”感觉他还有话要说,苏昱菀静静听着。
司马珩顿了顿,捋着胡须道:“二殿下曾拜托老朽一件事,之前还存有疑虑,现在看苏小姐跟殿下的为人一样,老朽可以放心助殿下一臂之力。”
苏昱菀跟着笑开,嘴上没说,心里却在想他果然老奸巨猾。本来晚宴上的时候他已经看出魏辛梧跟魏辛离之间的差距,打定了主意要帮魏辛离,这会又说是为了自己,不就是想借机卖自己一个面子,顺便抵消今晚闹的乌龙。
她也不戳破,只要能让魏辛梧成过街老鼠,这些小事就没必要计较。
屋里,寒珂儿凄厉的责问传来,不停质问安然为何这样待她。
可过了好一会,才听到安然的回应:“我是相国府的府兵,自然心细相国府的人,小少爷心思纯良,我确实觉得你别有用心了···”
“你!”寒珂儿高高扬起胳膊,手在半空抖了良久,终究还是没有落下。
站在门外看着,苏昱菀便知寒珂儿下不去手,便招呼她离开。
辞别相国府,两人乘坐马车离开。马车摇摇晃晃,寒珂儿面若沉霜一言不发,任由眼泪滚滚落下。
苏昱菀递上丝帕:“既然伤心生气,刚才为何不打他解恨?”
寒珂儿抹了把眼泪,声音凄凉:“我从小喜欢到现在,一直认定他就是我未来夫君,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歹毒的心肠,他···”顿了顿才说下去,“我才发现我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这样的人,打了他我才觉得恶心。”
气氛安静,寒珂儿娓娓诉说她跟安然之间的事,这里面很多是苏昱菀已经听过的,但她没有表现任何不耐烦,静静倾听。
越说越伤心,寒珂儿顶着哭肿的眼睛问:“我一心一意对他,他是知道的,可他从来都不拒绝,甚至让我去他家中照顾,我以为他是认定我是他未来妻子。他既然都不想娶我,又为何这样对我?”
安然的心思,苏昱菀已经看透:“他就是在利用你的喜欢,让你照顾他的家人。”
“他怎么能这样,他···”憋了半天,寒珂儿也没找到更狠的词来骂他,“他就是不是人,是畜生,连畜生都不如!”
骂着骂着自己又哭了起来:“我怎么这么倒霉,老天这么会我让我喜欢上这种人···”
“喜欢他不是你的错,既然现在都知道他的真面目就不要再生气了,收拾好自己,把自己往后的日子过的漂漂亮亮,才是最好的选择。”苏昱菀殷切劝说,“你别哭了,我会好好收拾他,教他该怎么做人。”
寒珂儿却没听进去一味的怀疑自己:“我一直以为我家势虽不算好也不算差的,比他家没有任何官职是绰绰有余,没想到他还是变了心。是不是我不够好,还是我长得不够好看,所以他才不要我?刚才相国夫人都说我相貌荣姿都一般,皮肤还不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