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商打开信封,却从里面掉出个金耳坠出来,他仔细端详:“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东西精致不是外面的东西。”魏辛梧双眼朦胧,伸手接过来准备仔细看,这一看不要紧立即认出是苏雨珠常戴的。之前知道她怀孕陛下赏赐了很多东西,其中就有这个,苏雨珠爱不释手经常戴着。
酒立即清醒了不少:“信上写了什么?”
陆商打开信,信上只有寥寥数言,一眼就看完。看完信旋即脸色大变,磕磕巴巴话都说不清楚:“这···这···”
魏辛梧不耐烦:“这什么这,看个信这么费劲,拿过来我看。”他接过信一看,脸色比陆商还要难看,拿信的双手也剧烈颤抖,将信纸揉成一团摔在地上,“贱人!”
“殿下息怒,这信上所说也未必属实。”陆商慌忙劝说。
魏辛梧已经信了八九成:“这贱人个两日就要去星象馆,她素日连书都不看怎么会平白无故喜欢研究起星象。这金耳环是贴身戴的东西,倘若不是真有其事怎么会流落出去!”他目呲欲裂,咬牙切齿,“这贱人在哪?”
下人道:“侧妃去了星象馆,还没回来。”
一听说又去了星象馆,魏辛梧犹如被踩到死穴一下爆发,拔出旁边护卫的佩刀就要往外冲:“我要杀了这贱人!”
下人没见过他这么发狂暴怒,没一个敢上来拦的。
幸而陆商使劲拦住:“殿下,您现在还在禁足之中,不能擅自离府,陛下刚抓到您挪用国库税银的事还没决定出发,您这么一弄惹怒陛下就大祸临头了!”
“啊!”魏辛梧一剑砍向旁边的柱子,长剑没入柱子卡在里面动弹不得,气的魏辛梧对着柱子一阵拳打脚踢,发泄怒火。
陆商也不拦着,在一旁分析利弊:“殿下,这件事有古怪,侧妃去星象馆也有一段日子了,怎么早不说晚不说偏赶着您在风口浪尖的时候捅出来?很可能就是为了激怒您,让您方寸大乱惹怒陛下降罪。”
紧接着又道:“再说即便是通奸,那也是偷偷摸摸的,怎么会故意留把柄出来。”
一通发泄过后,魏辛梧手上全是血,人也冷静了点,如野兽一样佝偻着身子喘着粗气:“你说的有道理,接着说。”
陆商眼神示意下人收拾狼藉,继续分析:“您想啊,要真是侧妃跟太史令有奸情,那两个人肯定都藏着掖着怎么会让外人知道,这个通风报信的人身份就很可疑。”
魏辛梧晃着血淋淋的手:“你说的是,这个人连身份都不肯说,十有八九是为了激怒我胡编乱造的。耳环也说不定是她出去的时候弄掉的,被人捡去,苏雨珠还怀着皇孙,她这么在乎皇长孙生母的身份不会做出对腹中孩子不利的事。”
这么一分析,把刚才的怀疑打消了不少,情绪也渐渐稳定。忽然倒吸口凉气,这才发现自己手上都是伤,十指连心钻心的疼:“赶紧叫府医过来给我包扎···”
他话音未落,苏雨珠迈着婀娜轻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