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辛梧椅子都坐不住了,温润儒雅的脸也变得狰狞扭曲,扯着嗓子道:“苏昱菀已经知道你去过那里,出了什么事都会牵扯到我们头上。这个死丫头一直针对我,肯定会揪着不放。”
一看他误会了,陆商赶紧解释:“我杀那个衙差的时候苏昱菀已经走了,她没看见我杀人,就算猜到了也没有证据。”
魏辛梧这才松了口气:“这样啊,那还好办,你即刻出去,安排几个能证明你不在京畿处的证人,最好也能证明你不在府中,即便以后闹出来咱们也好洗脱干系。”
“属下这就去安排。”陆商去而复返,“殿下,那属下打伤苏昱菀的事怎么处理?还有怎么让她不把咱们跟漕运的事牵扯的一起?”
这也是魏辛梧最头疼的,挥挥手让他下去:“你先去忙你的,我好好想想。”
屋里没人,他立即抓狂起来,这一团乱麻,天王老子来也想不出办法!
紫苑主屋的大床上,苏昱菀双目紧闭,若不是眉心微蹙恍若安睡着。门外,寒珂儿在跟魏辛离禀报在京畿处发生的事。说到气愤处不停挥拳头:“那个人太可恶了,上俩就对我们两个痛下杀手,菀儿亮出自己的身份还搬出您来他也不在乎,我听菀儿跟他几次提到大殿下,会不会是大殿下的人?”
说完她悄悄打量魏辛离的神情,清俊的面庞透着愠怒,不是她预想的为兄弟情分为难,像是只为苏昱菀的伤生气。
其实听了寒珂儿的描述,魏辛离已经知道动手伤苏昱菀的是陆商,魏辛离手下第一高手,武功不亚于封言。更加担心苏昱菀的伤势,焦急大喊:“府医呢!怎么还没过来!”
“来了来了~”府医扛着药箱晃着中年晦涩的步伐一路疾跑,一听到殿下召唤他就立即跑过来,跑了一脑门子的汗珠。
“苏小姐在屋里躺着,肩膀受了重伤,快去看看!”魏辛离推开门,先让府医进去。
府医手脚麻利收拾好诊脉的手枕,坐下来喘匀了气才探手为苏昱菀诊脉,眉头越来越拧,不时发出为难的啧啧声。
魏辛离看的出情况不妙,为了不打扰大夫诊脉只能忍着。可寒珂儿不是个能人得下的,张口就问:“她情况怎么样了?”
“别说话,让府医先好好诊脉。”魏辛离呵斥一声,寒珂儿立即噤声。
好一会,府医才收手:“情况不大好,苏小姐不光肩膀受了一击,好像也有摔打过的痕迹,动了胎气。”
寒珂儿一拍脑袋:“是了,她推开我的时候确实摔了一下。”
“是不是摔得很严重?”魏辛离忙问。
“摔的倒不是很严重,胎象有点不稳,吃点安胎药也就没事。只不过苏小姐肩膀上的伤很严重,好像伤到骨头需要用接骨的药贴敷加内服药调养···”
不等府医说完,寒珂儿就急不可耐开口:“那就用药啊,肩膀的骨头需要出力,弄不好会留下毛病的。”她也听苏昱菀提过想好好练功以后有用,肩膀要是受伤以后可没法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