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昱菀拦住,给她跟冬梅都留了事情,便拿了一把男子的折扇独自出门去。
阳光明媚,好似要入夏的样子,微风一吹暖洋洋的。苏昱菀却只觉得时不待人没有心思欣赏春景,路口雇了辆马车就往城外去。经过城门的时候却被拦住,守门的护城兵直接撩开帘子检查,说是城里有贼人,防止潜逃出城。
苏昱菀立即想到昨天那帮假冒的贼人,没听说外祖父他们报官啊?
幸好她随身带着令牌,一看到是镇远将军的军中令牌,巡城兵立即放行。
放回令牌的时候看到另外一块黑色木质令牌,苏昱菀一下陷入沉思。
马车晃晃悠悠的走了好一会,终于到达苏子陆在城郊的军营,苏昱菀把令牌给了赶车的车夫:“你进去之后去找军师袁疾,就说外面有人找,其他的一个字不许多说。”
她将马车赶到隐蔽处,就坐车马车上等着。
袁疾正在营帐看书,看炉子上煨着的汤药可以喝了,也不叫人自己放下书过去倒药。药刚倒出来,有个士兵进来:“启禀袁军师,外面有个赶车的车夫拿着我们军营令牌要见您。”
“让他进来。”袁疾专心致志的倒药,隐隐热气中一张坚毅消瘦的脸,朦胧而清秀。
车夫进来,眼睛偷偷打量袁疾,畏畏缩缩的道:“您是军师袁疾吗,有个人在外面想见您。”听说镇远将军有个药罐子军师,今天一间果然不假,满屋子的药味药房都没这么呛人。
袁疾小心翼翼端着汤药回到桌前,捡起书继续看:“既然想见我就进来。”
“可那···她说让您外面相见。”车夫越说越害怕,这个军师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却带着一股拒人之外的气势,冷硬生疏。
袁疾眼睛盯着书,一个字都不再多言。
外面的守卫进来,准备撵人。情急之下,车夫把令牌递过去:“大人,那人就在军营门口等着您呢!”
令牌被放到桌面上,茵茵药味中忽然多了一缕若有似无的香气,沉香加茉莉。袁疾蓦的一怔,书被搁置到桌子上书页乱了也不管,捡起令牌急声问:“那人可是···”话说一半打住,转而道,“带我去。”
树荫凉凉,苏昱菀坐在马车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扇子,袁疾是无辜的,她不想连累他。
外面脚步声传来,一轻一重,苏昱菀刚要撩开车帘打招呼,忽然发现她父亲苏子陆从外面准备进军营,脸色一沉赶紧把帘子放下,暗暗祈祷他不要注意到这边。
只是袁疾就站在马车外面,苏子陆怎么可能不注意到,眼看着要进军营大门一勒马缰调转方向过来:“袁军师,这是准备去哪里啊?”
马车里的苏昱菀心提到嗓子眼,要是让父亲知道她来这里找袁疾肯定对她严加戒备不说,还会没收了她的令牌。可惜她躲的太急没来得及叮嘱,整个人都紧绷成一条线,等待袁疾的回答。
袁疾回头,道:“将军回来了,可找到那几个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