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音听不到任何外界的声音,满心满眼都是眼前这人。
闻着越来越浓郁的香气,她抓住眼前人的肩膀,红唇贴在阿鸢白嫩的颈侧,耳边似乎传来一声轻哼,她暂时停下了动作,眼中泛着迷茫的光。
后背的那双手贴的更紧,阿鸢的声音更加轻柔,循循善诱的道,“没关系,不要忍耐,想做什么就去做。”
一只手贴在她的发上轻轻抚摸,接着用力,将她离远了些的脑袋往下压去。
希音的意识又开始涣散,她忍不住轻轻舔舐着面前的香甜。
阿鸢半眯着眼,眼角似乎有水光,她的喘息声越发急促。
突然颈侧一阵刺痛,阿鸢用余光看着希音,任由她吸食自己的血液,没有丝毫反抗的意图。
希音只感觉口腔内温热的液体像是良药又似罂粟,虽然缓解了她身体的疼痛,但却会让她欲罢不能。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勉强找回了自己的理智,这时候她才发现她们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
希音此时正将阿鸢压在身下,两手紧紧抓住她的肩膀,而阿鸢此刻面色潮红,衣裙散乱,看上去非常像是被恶霸强迫的良家妇女。
不对不对,她那个表情看上去还挺享受的。
反应过来之后,希音连忙从她身上爬起来,还不忘去扶躺在地上的阿鸢。
只是她现在浑身疲软,没有力气,阿鸢应该也是,她起了一半,突然往后跌去,连带着希音,两人又摔到了一起。
阿鸢吃痛,闷哼一声,双手半环在希音身侧,满是歉疚的声音自头顶响起,“都怪阿鸢笨手笨脚的,连累尊上了,还望尊上责罚。”
希音的脸色有点难看,她堂堂战力天花板,竟然连个小姑娘都扶不起来,这可真是太丢人了。
“不怪你。”希音站起身,抚平自己的衣裙,淡声道。
阿鸢也在整理衣服和发髻,她低着脑袋,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带着些许欢愉。
希音并没有离开,她看了一会阿鸢,突然走到她面前站定。
阿鸢抬眸,有些诧异的望着主动靠近的希音,一只素白的手抬起划过她的下巴,轻轻落在她的脖颈上。
接着一股暖流开始治愈她的伤口,没多久,脖子上的微微刺痛感也消失了。
希音收回手,定定的望着她,“你的血,就是我的药?”
阿鸢像是迷失在了她这样专注的目光之中,轻声回道,“是,但我的血只能暂时缓解尊上的症状,并不能根治。”
希音看着阿鸢开开合合的唇,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吸了她多少血,只是感觉阿鸢的唇似乎是失了些血色,“你这几日不用在我身边伺候了。”
阿鸢一愣,“尊上,是阿鸢哪里做的不好,惹您生气了吗?”
“不是,你做的很好,本尊只是希望你能好好调养身体。”希音的语气柔和了一些,安抚道。
阿鸢松了一口气,她立即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尊上请放心,我虽然只是一介凡人,但是我自小身体就好,不需要调养。”
希音又看了阿鸢两眼,并没有改变主意,她又吩咐玄天宗内的小弟子每日都给她送来补血的药膳。
后来在阿鸢的强烈建议之下,变成了把食材送上皓月峰,她自己下厨。
希音想了想,也没再拒绝,前些日子都是由专人给阿鸢送饭,送什么吃什么。
这次她自己做,饭菜应该会更合口味。
当天晚上,阿鸢就端着色香味俱全的饭菜踏入了她的寝殿,最关键的是,那全是她喜欢的菜。
希音还没开口,阿鸢就先她一步道,“尊上,这皓月峰好冷清呀,我一个人吃饭也没意思,你陪我一起吃吧。”
阿鸢小心观察着希音的神色,见她皱眉,她立即委屈巴巴的道,“对不起尊上,是阿鸢逾矩了,您不要生气。”
希音眨了眨眼,这个姑娘真是敏感,她轻轻拍了拍阿鸢的脑袋,“本尊没有生气。”
她在桌前坐下,“好久没吃过热腾腾的饭菜了,今日托你的福。”
阿鸢立即眉开眼笑,她搬着小板凳在希音身边坐下,“都是些家常小菜,尊上快试试味道。”
在阿鸢期待的目光中,希音夹了一筷子肉,味道非常不错,让她想起了自己曾经的乖徒弟。
思绪突然被阿鸢打断,她好奇的问道,“尊上,皓月峰上怎么会有一个小厨房,您……”
希音放下筷子,对她淡声道,“本尊曾有个徒弟,那小厨房是他的。”
阿鸢丝毫并没有察觉到希音的不悦,她还在继续追问,“原来您还有徒弟吗?他在哪啊,为什么从来都没见过。”
希音站起身,神色已经极为冷淡了,“他死了。”
说完她就快步离去,独留下阿鸢怔在原地,她轻声重复道,“死了……”
阿鸢转头看着希音越发孤寂的背影,那句话终究是没有问出口。
自这件事后,希音就不再露面,她随便找了一个洞府闭关修炼。
阿鸢倒是尽职尽责,打听到希音的所在之后,就在她的洞府之外住了下来,谁劝都没用。
她就是区区一介凡人,哪里能受得住高山上的寒,没多久就病倒了。
希音走出洞府,看着不远处晕过去的人,忍不住叹了口气,她就没见过这么固执的小姑娘。
希音抱着阿鸢,身体化作一道流光,不过片刻就回到了她的寝殿。
将人放在榻上之后,她刚站起身,宽大的衣袖就被人攥住。
希音低头,就见阿鸢已经醒了,正睁着一双雪亮明净的眼睛望着她,声音带着病中的沙哑,可怜兮兮的道,“尊上,阿鸢知错了,阿鸢不该说那些话,求您别讨厌我。”
希音静默了一会儿,袖子上的力道就加重了些,阿鸢挣扎着想要起身。
希音一把按住她的肩膀,顺势在床边坐下,“你虽然话有点多,但是并不讨厌。”
阿鸢表情放松,露出一个略显虚弱的笑,“那阿鸢以后不多话了。”
希音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声音清冷如高山之巅上最纯净的雪般,能轻易抚平燥热的心,“这就是你,没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