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人蛛的蛛丝异常锋利,还含有一定的毒素,可以压制修士的修为。
祁业身上原本浓郁的丧魂冥火已经开始变淡了。
“可恶的修士,我要将你吊在巢穴中,吃你的肉喝你的血,让你日日不得安生,在恐惧中死去!”只剩下六条腿的食人蛛首领慢慢靠近祁业,黑色的蛛丝被白色蛛丝包裹。
丧魂冥火烧毁了最外面那层蛛丝,还没来得及彻底烧毁里面的黑色蛛丝,那蛛丝就扎进了祁业的血肉,想要贯穿他的胸口。
就在这时,祁业的身上爆发出一阵洁白的光芒,黑色蛛丝再不得寸进分毫,并且寸寸断裂。
惊人的寒气顿时将大半食人蛛冻成了冰雕。
食人蛛首领就算逃的很快,身上也覆盖了一层薄冰,让他动弹不得。
祁业抓住机会,迅速闪身到食人蛛首领身前,握起拳头,砸向他的脑袋,一下又一下,以最原始残忍的方式了结了他的性命。
祁业终于不堪重负的倒在粗壮布满寒霜的树干之上,身下是寒冰,可是他却一点都不觉得冷,反而身体的伤痛疲惫也得到了缓解。
他看着眼前被冻成冰雕之后,变得非常精美的枝叶,脸上露出一抹纯稚的笑来,“师尊,有你在,我便不会死。”
丧魂冥火从他的身上离开,将脑袋被砸的稀碎的食人蛛首领快速吃掉。
封玉璞也注意到了古树那边的情况,他愣了片刻之后,立即朝祁业的方向跑去。
宓依也连忙跟上,只是她体内食人蛛的毒素未消,速度要慢上许多。
原本跑在最前面的封玉璞突然折身,带上宓依去找祁业。
丧魂冥火速度很快,在封玉璞他们到来之前就把被冻住的食人蛛全部解决了。
它重新回到祁业的身体,获得的能量源源不断地治愈他身上的伤。
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祁业从树干上坐起身,朝着封玉璞他们招手。
封玉璞眼中先是闪过一丝震惊,最后变成喜悦,“宓依仙子,我就说祁道友没事吧。”
宓依没有理会他,而是冲到祁业面前,看样子是想要抱他,最后却停了下来,她语气轻柔带着哭腔,“祁业你怎么样?”
她看着伤痕累累的祁业,突然低头在储物戒中翻找着什么。
祁业站起身,“我无事,这些都是皮外伤,只是看着有些吓人罢了,你的那个疗伤圣药自己留着吧。”
宓依的动作一顿,她抬头望向祁业,只一眼就移开视线,“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没过多久,其它宗门的人也都相继赶到。
他们在宓依的带领下,前往天问海汇合。
这一路上宓依对祁业可以说是无微不至,也不管别人怎么看,反正就是对祁业的事情事事上心。
恨不得一整天都跟在他身边。
等到了天问海,祁业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就算如此,宓依还是天天过来送药膳,不过才几日时间,就有人传出他们两人的桃色新闻,说宓依对祁业有意。
祁业不喜跟人太过亲近,之前在来天问海的路上,他也跟宓依明确表示过,他不需要照顾,她不欠他什么。
现在他听到外界传的事情后,特地将宓依约了出来,打算跟她言明。
以前他不在乎这些流言蜚语,但是现在他不能有这些污点。
对,宓依的爱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资本。
除了希音,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喜欢。
祁业站在紫藤树下,这里的人流量很大。
他仰头看着开得灿烂的紫藤花,思考着适不适合种在皓月峰。
他刚抬手,还没冲碰到下垂的花朵,身后就传来宓依的声音,“祁业,为什么把我约到这里?”
祁业转身看向她,“我想有些事情我们需要说清楚。”
宓依脸上因为祁业主动找她而出现的喜悦消失,连笑容都变得僵硬起来。
“我对你……”
“他们说的没错,我心悦你!”宓依打断他的话,又急又快的说道。
祁业脸上的神情变得更加淡漠,“可我不喜欢你,以后也不会喜欢,你最好趁早断了对我的感情。”
他说完就要离开,完全无视周围看热闹的人,丝毫没有顾忌宓依。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宓依看着祁业的背影,一字一顿极其认真的道,“我不信你对我没有一丝感情,我绝对不会放弃的!”
她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从某种方面来说,她非常固执,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固执。
只要还有可能,只要他没有喜欢的女子,她就不会放手。
宓依在天问海是风云人物,所以上午发生的事情,下午就几乎传遍了整个天问海。
当天晚上就有人上门找麻烦,是之前在蓬莱仙岛就有过节的傅东缨。
“祁业!你给小爷滚出来!”傅东缨在祁业门前叫嚣,他刚到天问海就听到了那些传言。
他连宓依都没有见,因为他完全不相信,向来一心只有修炼的宓依,会对祁业动心。
明明天问海和青雷宗正在商议他们之间的婚事,她怎么能喜欢上祁业呢。
他对她那么好,只要嫁给他,天问海的形势就能有转机。
只要跟她说清楚,她一定会顾全大局,所以宓依那边并不棘手。
傅东缨认为是祁业使了手段,才蛊惑了宓依。
只要教训祁业一顿,让他不要再去找宓依,那事情就都能解决了。
原本在修炼的祁业听到动静,缓缓睁开眼睛,其实他早就料到了会有傅东缨这个麻烦。
祁业拉开房门,看向一脸凶相的傅东缨,“傅少宗主,找我有事?”
或许是因为有人撑腰,所以他再次见到当初险些要他性命的人也没有畏惧,反而叫嚣道,“臭小子,我来是为了警告你,离宓师妹远一些,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祁业轻笑一声,“那就请傅少宗主管好你的未婚妻,让她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傅东缨冷哼道,“要不是因为你做了什么事情,宓师妹怎么可能会对你这般。”
祁业想了想,“或许是因为我救了她一命?我也想不太明白,毕竟我要相貌没相貌,要身份没身份,傅少宗主跟她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