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小姐,您就放过我们吧,我们真的没有修炼应家功法!”邓依柔声音中满是哀求。
“娘亲,爹爹!”蕊蕊已经哭成了一个小泪人,紧紧抱着邓依柔,“我背,我背出功法!”
她看到郝文宣满身鲜血,小小年纪的她,再也忍不住,大声嘶喊。
“这才对嘛!”应又菡笑着起身走来,捧起蕊蕊的小脸蛋,“小妹妹,乖,给姐姐背出功法,姐姐看看是不是我们家族的功法,如果不是的话,姐姐不仅不会杀你爹爹和娘亲,还会给你买好多好吃的哦。”
“哼,坏蛋!”蕊蕊小脸一别,摆脱了她的制缚。
应又菡也不在意,继续微微一笑,“小妹妹,乖,快背出功法吧,看你爹爹流了这么多血,再不疗伤,很快就会死的哦。”
蕊蕊抹掉了小脸上的泪水,“我背……”
可是她刚要开口,就听郝文宣大吼,“蕊蕊不要!”
蕊蕊吓了一跳,刚刚鼓起的一点勇气,被郝文宣一嗓子吼了回去,一下子扑到邓依柔怀里。
应又菡见状,满面怒容,接过绿衣丫鬟手中的剑,逼在郝文宣的脖颈间,“郝文宣,信不信我真的杀了你!”
“有本事你就杀,总之你死了这条心,卑鄙无耻的女人,不就贪图那部功法吗?”郝文宣怒火滔天,眼中满是怨恨。
郝文宣一早就看出这女人的心思,她只是想要得到蕊蕊修炼的功法,贪婪,卑鄙,恶毒。
郝文宣心中痛恨的同时,也后悔极了,都怪自己太大意,简直帮了个蛇蝎,自己聪明一世,却万万没想到,农夫与蛇的故事在自己身上上演。
既然她铁定了打功法的主意,那就更不能交出功法了。
一旦交出,谁能保证应又菡为了灭口,不会将郝家上下全部杀害?
就算不会明着来,也保不准暗地里下手。
反而现在这样拖着是最安全的。
应又菡找不到功法,就不敢乱来。
“你……”
应又菡的心思被当场戳中,先是大怒,但转而就怒极反笑,“好!好你个郝文宣,既然你这么有种,那我就先杀了你,再杀你父母,还有郝家上上下下几百余口,本小姐倒要看看,你还有没有种,还嘴不嘴硬?”
说着,剑尖一下捅进了郝文宣的手臂。
她并不想杀郝文宣,只是想打破蕊蕊的心里防线,背出功法。
应又菡知道,郝文宣一家三口于不久前才回到郝家,也就是一个月的时间,蕊蕊对郝家其他人的感情都还没有那么深刻。
只有郝文宣、邓依柔这对双亲,才能真正地挟持得住这小丫头片子。
郝文宣原本俊逸的脸,此时变得狰狞无比,死死盯着应又菡,“有本事你就杀!”
“文宣!”邓依柔满目惊恐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丈夫受苦。
“爹爹!”蕊蕊哇哇大哭。
郝文宣看向蕊蕊,“蕊蕊乖,别忘了爹爹平时怎么教你的,到什么时候,都不能对坏人妥协!”
“好!我让你不妥协!”
应又菡一听,被彻底激怒,再次举起剑,朝着郝文宣的另一条手臂刺去,凌厉的目光却是猛地看向蕊蕊,“说!把你修炼的功法,一字不漏地背出来,否则,你爹娘、爷爷奶奶都得死,你还这么小,不想街上的那些小乞丐一样成为孤儿吧!”
蕊蕊边哭边用稚嫩的声音嘶喊道:“大坏蛋,小鱼姐姐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定会打得你满地找牙,啊啊……”
“哼哼!”应又菡连连冷笑,“江小鱼?她算什么东西?本小姐这路走来,总听到江小鱼这个名字,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
她不来也罢了,如果她要是来,岂不是正好?本小姐正想会会这女人!”
那绿衣丫鬟也附和道:“奴婢也很好奇,那被传得跟神一样的女人,是怎样在小姐脚下,屈膝求饶的!”
“哼!是啊,本小姐也期待!”应又菡得意冷笑。
蕊蕊死死瞪着应又菡,突然那小小的身体如小炮弹一样冲了出去,扑向应又菡。
“我跟你拼了!”
“蕊蕊!”
邓依柔猝不及防下,根本来不及拉住她,那尖利的小牙齿,就一下咬住了应又菡拿剑的那只手臂。
“啊——”应又菡痛得嘶声尖叫。
可是任她怎么甩,都甩不开一个小小的蕊蕊,也不知道蕊蕊哪里来的力气。
“莺儿!”大痛之下,应又菡怒吼道。
那绿衣丫鬟叫莺儿。
应又菡有个怪脾气,那就是她动手时,不喜欢别人插手。
所以莺儿一直低眉顺眼,垂首在一边。
此时听到吩咐,她立马欺身上前,一道强大的灵力甩出。
应又菡紧张地看向蕊蕊。
她没想到莺儿使出这么大力气,万一只有蕊蕊知道功法原文,而蕊蕊却被这一击打死了,那自己岂不是永远也得不到这部与自己万分契合的功法?
“蕊蕊!”
“蕊儿!”
郝文宣和邓依柔撕心裂肺的声音,回荡在房间内外。
应又菡只是担心功法,二人是真正的心系女儿。
别看莺儿是个丫鬟,也有着灵竹二品初期的修为,放在重光王朝是数得上号的高手。
这就是国都的家族与王朝的区别,连一个丫鬟都如此了得。
而蕊蕊从开始修炼到现在,满打满算也就一个月的时间,说白了,就是刚刚入门,哪里承受得住莺儿这全力一击?
必死无疑的后果啊!
然而,当那致命的一击即将落到蕊蕊身上时,一道灵力罩毫无征兆地挡在蕊蕊身前。
而莺儿打出的那一击,被灵力罩弹了回去,而且威力更加强大。
“砰”一声,莺儿被自己的灵力,打飞出去。
房间的墙壁破了个洞,莺儿被卡在洞口处,口吐鲜血,奄奄一息。
“谁?给本小姐滚出来!”应又菡一双丹凤眼骤然收缩。
一个清越的声音传来,“这位小姐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刚刚某人不是还说,要看看我是怎样在你脚下屈膝求饶的吗,现在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