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洛也愤怒异常,正要与姜清鱼出门,从霜又来了,说柴鑫磊到。
“他怎么来了?”姜清鱼道。
“回小姐,他是听说了小辰少爷之事,特意赶来,只是他临时买的飞行坐骑飞鹤太慢了,现在才到。”从霜道。
姜清鱼哭笑不得,飞鹤在飞行坐骑中,最多也就是中下级,当然比不上穿云雀等高级飞行坐骑。
估计就那只飞鹤,也花费了柴鑫磊所有积蓄。
“也好,我正要回重光王朝,你们去收拾一下,所有人都跟我走,正好带他一起。”姜清鱼吩咐道。
“是,奴婢这就去收拾。”从霜面色一紧,继续道:“不过小姐,柴鑫磊说,他听到一个消息,是关于宫家的。”
“哦?宫家?我还没本得及找他,他们自己倒是送上门来了,你们去收拾,让柴鑫磊进来。”姜清鱼冷哼一声。
很快,紫鑫磊进了来,眼中满是歉意。
姜清鱼快慰了两句,随后道:“宫家有何消息?”
“是这样……”说起正事,柴鑫磊丝毫不含糊。
柴鑫磊的一个朋友是苏家的侍卫,就在刚刚,这个朋友给他传来消息,说宫家得知月华学院这边的情况,特别是姜清鱼妙杀数万人,还有凌天洛突然出现,被逼得狗急跳墙,欲大举进攻苏家。
而柴鑫磊的那个朋友只是苏家最普通的一名小侍卫,没有什么归属感,自然不会与之共进退,问柴鑫磊有没有什么好的去处。
姜清鱼听得有些糊涂,皱眉道:“就算狗急跳墙,进攻苏家有什么用?是否能当得了君主,不是得看国都、国主的意愿吗?
再说,目前宫家最有力的竞争对手是夏家,就算要除掉对手,也应该是进攻夏家,而不是苏家?”
就在姜清鱼刚刚问出口,无巽也进来了,向凌天洛禀报道:“主子,重光王朝那边有宫家的消息。”
“说!”凌天洛淡淡道。
“宫家大举进攻苏家,欲夺君主之印和王朝灵图。”无巽进来前听到柴鑫磊已经说了一半,遂言简意赅道。
凌天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宫家确实是狗急跳墙了。”
“怎么说?”姜清鱼还是有些不明白。
手持君主之印,也不意味着他就是君主。
至于王朝灵图,不过是记载了重光城及周边地域的地形,据她所知,这东西每个稍微有点实力的家族都有。
宫家费尽心思夺这两样东西做什么?
凌天洛握住她的小手道:“鱼儿你不知道,重光王朝西南有一个叫‘岚川山脉’的地方,五年前在那附近发现一块潜在的黑玄晶矿。
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瞒天过海,所以苏家虽然不情愿,但还是依律上报,国主便命苏家负责勘探。
五年勘探的八九不离十了,就差国都派人来开采,而宫家夺王朝灵图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矿场,至于君主之印,有了它才能靠近岚川山脉。
这两样东西,是作为宫家的投名状,投靠魔国,据我所知,宫家早有这样的意图,魔国是他们的最后选择。”
“原来是这样。”姜清鱼点了点头,目光凝冷道:“这份灵图绝不能落入他国之手,我们得速回重光王朝!”
正在此时,从霜和兰儿也匆匆而来,向姜清鱼禀报,所有人都已准备就绪,待出发。
……
重光王朝中心地带,一座金顶红门的宫殿盘距于此,这里是王朝君主之所在。
此时乃黄昏时分,宫殿金碧辉煌,古色古香。
可是,在宫殿门口却正在发生着血腥事件。
一队身着黑甲的人,直接冲到宫门口就要闯进去。
他们自然遭到了门口守兵的阻拦。
而那些黑甲人二话不说,直接亮出法器,“唰”一刀,守兵的脑袋车身体立刻分家,红白之物汩汩流出。
宫门另一边的守卫见状,满脸惊骇,就要拿出传讯玉简通知里面的人。
结果,其中一个黑甲人直接长臂探出,扭断那名守卫的脖子。
此时,不远处的灵轿里下来两个人,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年轻女子。
年轻女子下了轿,便朝那些凶悍的黑用人大声道:“分两组,一组直接去御书房,抓捕苏伯业,另一组分散行动,抓捕他的妻妾,儿女,一火主香后在中殿前集合。”
十分干练,不容置疑。
“是!”黑甲人齐声应道,便先行闯入了宫门。
那年轻女子与中年男子身后只留了十几名手下。
“羽裳,我们得速战速决,一个江小鱼已经够诡异了,一人秒杀数万人,更何况,凌天洛又突然出现,据说他修为大增。”
中年男子便是宫星河,年轻女子便是宫羽裳。
“我知道,放心吧爹,我有办法让苏伯业乖乖交出君主之印和王朝灵图。”宫羽裳点了点头。
她如电的目光望向夜空的幽深处,心中恨恨道:“江小鱼,凌天洛,算你们狠,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咱们的账以后再算!”
随后,宫羽裳与宫星河大步走入宫门,如入无人之地……
中殿前,聚集了很多人。
苏家的近千口人全部在此,有苏伯业的妻妾,儿女,苏家的长老,还有各殿管事,宫女。
所有人都被那些黑甲人押着。
“苏伯业,赶紧交出君主之印和王朝灵图!”宫星河冷哼一声,对一个头发花白,但却是中年男子面貌的人道。
此人正是当朝君主,苏伯业。
苏家原本是重光王朝的超级大家族,比宫家还兴盛,实力还强悍,但近年来苏家败落,苏伯业几年之间愁白了头。
而且,他的身体也每况愈下,原本灵竹二品初期的修为,滑落到了雷竹之境。
不仅是他,苏家的长老,亦是如此。
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制服?
“你做梦!”苏伯业满眼愤恨,没有丝毫屈服,“宫星河,我不会把王朝灵图交给你,黑晶矿石只属于华灵国,我不会让你拱手送给敌国,有本事就杀了我!”
“你!”
宫星河大怒,一把揪住了他的脖子。
“爹,何必动怒呢!”一旁的宫羽裳按住宫星河,笑盈盈道。
宫星河冷哼一声,才松开了苏伯业。
而宫羽裳意味深长地笑着看向苏伯业,“你可以不交,那就慢慢看着你的妻妾,儿女一个一个惨死在自己面前吧,相信,这样的场景,一定很美妙吧。”
说话间,那些黑甲人拎起身前的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
“不要伤我的儿子!”苏伯业发出一声凄厉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