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媚,你又想干什么?”那男子惊怒交加道。
谭媚那怨恨的目光望了一眼那年轻少妇,嘲讽地冷笑一声道:“呦!还挺护着这个小贱人的吗?郝文宣,你紧张什么?
本小姐不过听说你回了沼光城,特意包下整个酒楼给你……一家三口接风,你不感谢我就罢了,怎么还是这个态度啊?”
“哦,原来他是郝文宣啊!”仍然坐在原位的夏赞给姜清鱼传音道。
姜清鱼这桌正好在拐角处,与酒楼门口之间有一根柱子遮挡着,谭媚的手下也没有检查,根本没有人发现他们还在酒楼。
姜清鱼闻言,同样传音回道:“怎么回事?”
“因为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给江姑娘的信息上就没写。”夏赞道。
原来的沼光城并非是现在这个厮杀、阴暗的城池。
十年前的沼光城,与普通城池一样,充满了‘阳光’,百姓安居乐业,郝家正是那时候排名第一的大家族。
这个郝文宣,是沼光城原著居民郝家的大公子。
而且,他修炼天赋极佳,得到郝家的重点培养。
他自己也争气,不到二十岁,便突破了雷竹,二十六岁那年就已是雷竹七品修为。
他有一个未婚妻,是他的表妹,叫邓依柔。
邓家原本也是名门望族,只是后来家道中落,邓依柔的双亲也相继离世。
那时候邓依柔还小,郝文宣的父母将邓依柔接到郝家扶养。
原本对这门娃娃亲没什么感觉的郝文宣,发现这个表妹温柔娴静。
也是从那时起,他对这个表妹百般疼爱。
后来,在王朝某些超级家族的操作下,当然,主要是宫家的操作下,沼光城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作为宫家的走狗,谭家强势入驻沼光城。
沼光城中原来的家族大多败落,而且家族成员都不得善终。
但郝家毕竟根底深厚,并在郝文宣的提议下,郝家放弃了七成产业,而且那些产业都是比较赚钱的。
谭家见郝家留的那些产业利益微薄,也懒得再答理郝家,郝家这才得以夹缝中挤出一条活路。
而郝家留下的那些产业,虽然利薄,但也有利可入的,加上原来的家底,郝家过得还算殷实。
最重要的是,保全了郝家一家人的性命。
可是有一日,郝文宣走在城中时被谭媚看到。
谭媚一眼就看上了气宇不凡的郝文宣。
别看谭媚长的娇小玲珑,可是性情却是嚣张霸道。
嚣张霸道,达到了什么程度?
可以说是无敌的程度。
她有一个癖好,收集男宠。
有些男宠是因为谭家的权势,不顾尊严,主动成为男宠。
可是绝大多数,都是被谭媚抢来的。
而且她抢的还比较有针对性,那就是那些原本有家室,或者有未婚妻的男子。
她会将好好的一对夫妻或者爱侣生生拆散,再将那些女子凌辱、沉尸。
最后将原本属于别人的男人,逼上自己的床。
谭媚享受的就是这样的过程,看到别的女人痛苦,得到她们的东西,内心感到无比欢悦。
谭家入驻沼光城十年,谭媚至今抢了整整三十个男宠,平均每四个月一个。
而当年,郝文宣差点做了她第十八个男宠。
后来,谭媚的爷爷,也就是免责沼光城生意的谭家二长老,得知郝文宣的才智过人,有意将郝文宣纳为上门女婿。
毕竟,自己的孙女儿这副德性,是甭指望与重光王朝的大家族联姻了。
索性招个上门女婿,也算是给这个孙女儿一个完整的婚姻。
可惜郝文宣看起来斯文,可是性情却十分刚硬,当场就表示,“今生非未婚妻不娶!”
不仅如此,还当场作诗骂谭媚,“红唇早被众男吻,玉体已然多性缠!”
谭媚一听,这不明摆着骂自己荒淫无耻,身体肮脏吗?
大发雷霆之下,谭媚命郝家将郝文宣给她绑来,否则灭他郝家满门。
结果,郝文宣更牛,直接跟郝家断绝关系,带着未婚妻离家出走。
郝家紧接着又发布告示,“不孝子郝文宣忤逆族规,将郝文宣逐出家门,他所做之事,与郝家无关!”
谭家知道,这十之八九是郝文宣的主意。
本来这样的告示,对谭家来说不算什么。
谭家要是想灭一个过气的家族,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哪里需要什么名头?
可问题就出在,那段时间,重光王朝的各大家族大量入驻沼光城。
谭家怕生意被抢,没有时间惯着谭媚这个祖宗,帮她打压无关痛痒的郝家。
而谭媚对郝文宣也只是一时新鲜,过了段时间就寻觅到了新的男宠,把郝家就忘到了脑后。
在别人看来,这就是一场荒唐的闹剧,四五年了,早已经过去了。
郝文宣也是这样认为的。
更何况,他与表妹成亲多年,孩子都快四岁了,什么恩怨也该过去了。
当初与家族断决关系实属无奈,是为了保全郝家。
如今想带妻女回家认祖。
可是他‘低’估了谭媚的心胸,或者说所有人都‘低’估了她的心胸。
谁都没有想到,即便过去这么久,她依然对当年之事如鲠在喉,觉得那是自己一生中的奇耻大辱。
事实上,她一直派人在沼光城盯着,她就不信,郝文宣永远不回来!
果然,就在刚刚,谭媚接到下人的禀报,说郝文宣进城了。
“谭小姐文武双全,当年是在下有眼无珠,还请谭小姐大人大量放过我们!”郝文宣深吸口气,压下心中对谭媚的仇恨,
谭媚带了十几人,其中雷竹八品的就七八个,而自己也是雷竹八品,还要护着妻儿,根本不是对手。
“放过你们?”谭媚嗤笑一声,“郝文宣,这一招瓮中捉鳖,你知道我等了多少年吗?我怎幺可能放过你?
嗬,没想到你郝文宣也有今天,当年作诗骂我不要脸时,不是很得意吗?”
说着,她看向郝文宣身后的邓依柔和小蕊,“呦,现在才发现,这狐狸精长得还挺周正的,怪不得将你迷得神魂颠倒。
还有这小狐狸精,继承了你俩所有优点,也是个美人坯子。”
谭媚的声音阴测测的,眼中满是怨毒之色。
郝文宣心下一紧,将妻女护得更加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