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子手下留情!”
情急之下,曾萍芝大喊道。
她可是亲眼见到雷竹五品中期的黑白无常,在姜清鱼手中连渣子都没剩。
吴雪静的这点修为对上江小鱼,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是啊,江公子,下手轻点!”呼延婷也大声道。
呼延婷虽然气,但也不希望在舅舅家闹出人命。
而吴雪静听到曾萍芝和呼延婷的话,差点没气吐血。
她吴雪静什么时候需要一个散修的小垃圾手下留情了?
“去死吧!”吴雪静那原本漂亮的脸蛋狰狞无比。
姜清鱼已经走到了门口,感受到身后的杀意,连头都没回,右手向后随意一挥。
她甚至没有施加灵力,只释放出一点点气势。
然而,“砰!”一声,吴雪静就被一股大力扇飞出去。
好巧不巧,直接撞到身后的曾萍玉身上,曾萍玉没接住,又反弹回地。
“你!”吴雪静口吐鲜血,几乎昏迷,心中却是掀起了惊滔骇浪。
这个比自己年纪还小的少年,竟然有如此恐怖的实力!
曾萍玉和吴伟彦眼眸狠狠一缩,姜清鱼的反击,多么随意,二人看得一清二楚。
马诚奎、曾萍洁夫妇狠狠咽了咽口水。
“好耶好耶!小鱼哥哥威武!”蔺儿从父亲怀里跳下来,捡起混灵球,仰头交给父亲,让父亲帮忙收进储物戒。
随后,高兴地追着姜清鱼出去。
眼看姜清鱼就在消失在门口,曾萍玉脸色更加难看,猛地拍案而起,连桌上的茶杯都被震飞,“小杂种,打伤我女儿,就想这么一走了之?”
姜清鱼面色一沉,这女人,给脸不要脸!
“你想怎么样?”姜清鱼回身道。
蔺儿也皱了皱小鼻子,“对呀,你还想怎么样?没看出小鱼哥哥已经手下留情了吗?哼!”
“蔺儿住口!”曾萍洁低喝一声,这孩子唯恐天下不乱!
“彦儿!”曾萍玉喝了一声。
“娘!”
“去!留下小杂种一条手臂!我吴家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再说,静儿伤了,回头如何向俞公子和杨公子交代?”曾萍玉面色冰寒,直接抬出了夫家和吴雪静的两名忠实追求者。
呼延婷的脸色瞬间苍白。
这可是来自三家的威胁!
她知道,姜清鱼在等俞家,如果吴家和杨家也掺和进来,姜清鱼就算再厉害,也必死无疑。
她挡在姜清鱼面前,“大姨,一定要将事情做得这么绝吗?只要你放过江公子,我和我爹娘,立马离开,再不踏进曾家半步!”
“婷婷!大姐!”
曾萍芝看看呼延婷,又看向曾萍玉,急得六神无主。
“哼!”吴伟彦唇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冷笑,“现在知道怕了?伤我妹妹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受死吧!”
吴伟彦一道拳印猛地向姜清鱼的面门轰然而来。
马诚奎夫妇几乎同时喊道:“江公子小心!”
吴伟彦可是上了渊榜的人,虽然排名不高,五十渊榜天才中排名第三十。
渊山上千名三十岁以下的青年,能排得进号,就已经是实力的证明。
“哼!小心?”吴伟彦嘲讽地哼了一声。
只见那道向姜清鱼推进,看似不起眼的拳印,随着这一声冷哼骤然大变。
以拳印为中心,狂风大作,嗡嗡声起。
整个房间仿佛成了暴风的中心,房间里的桌椅被搅得四分五裂。
曾萍芝、曾萍洁夫妇合力撑起灵力保护罩,才堪堪护住呼延善的床榻。
其他人也用灵力护住自己。
吴伟彦得意地笑了,这是他的最强武技——暴风拳。
事实上,他才刚刚入门,否则的话,这里几乎没有人能抵挡得住。
他相信,就姜清鱼那瘦弱的小身板,一定会被暴风拳的强劲风暴搅成碎片。
然而,一个呼吸过去了,一一个呼吸过去,三个呼吸也过去。
房间里除了呼延善的床榻外,没有一个完整的器具。
马诚奎等人脸上冷汗都流出来了,被风暴锁定的姜清鱼纹丝未动。
没有用灵力罩保护,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狂暴之拳的正前方。
狂暴之拳到了姜清鱼身前,只见那少年冷冷一笑,抬起右拳。
“砰!”狂躁的风暴如幻境一般瞬间消失。
紧接着,“蹭蹭蹭”,吴伟彦出拳的右臂,传来一阵剧痛,和骨碎声。
不是骨断,而是不可修复的碎。
“啊啊啊……”吴伟彦的手臂无力垂下,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惨叫。
马诚奎夫妇惊呆了,那可是渊榜上的人物,他们两口子都不是其对手。
“彦儿!”曾萍玉赶紧过去检看儿子的伤势。
“小鱼哥哥太棒了!”蔺儿抱住姜清鱼的腿道。
姜清鱼摸了摸蔺儿的小脑袋,宠溺道:“蔺儿要记住,打架虽然不好,但对于这种不知好歹,还给脸不要脸的人就不能手下留情,明白了吗?”
“蔺儿明白……”
“你!我跟你拼了!”蔺儿的话音还没落,曾萍玉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如泼妇一般朝姜清鱼张牙舞爪的扑去。
可就在这时,一个男子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这是怎么了,老远就听到大呼小叫的?”
“二哥?!”曾萍芝面色微微一变。
马诚奎夫妇迎了出来,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平日见面的机会却是很少。
不多时,一个浓眉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二哥!”曾萍玉见到中年男子,原本疯狂狰狞的面色陡然变得委曲万分,号啕大哭道:“哎呀二哥,你可来了,再不来,你妹妹我就要被欺负死了!”
马诚奎无语,这个曾萍玉,又开始撒泼打滚那一套了。
“这是怎么了?”那中年男子看到屋里的狼藉,和受伤的吴伟彦兄妹道。
“二哥,这个杂种打伤了彦儿和静儿,我要他的命!”曾萍玉指着姜清鱼,满脸怨毒。
此人是曾显梁,曾家排行老二。
他虽然不是族长,也但也打理着曾家很多事物。
“你是什么人?为何无故伤我曾家人?”曾显梁看向姜清鱼沉声道。
姜清鱼面色一冷,不分青红皂白就说自己无故伤人,看来也不是什么明白事理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