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宇的确只有一个人,身边的小弟被他遣走了。
当老大的,在小弟面前被人痛打,他觉得很没面子,所以这会儿不想见他们。
听到这个声音,谢宇猛地看去,只见一棵粗壮的松树后,一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走出来,正是沈文栋。
若是平时,周围有人,谢宇定不会一无所知,不过今日他正在气头上,倒是放松了警惕。
“现在不是上课时间吗,你怎么在这?”谢宇一张脸又冷又臭。
沈文栋原本是想去上课,但想想那两名学生对他的议论,就气不打一片来。
所以他半途翘课,在这里冥思苦想,找谁教训‘余小江’,就在这时,谢宇怒气冲天地来了,而且还咬牙切齿地吼出‘余小江’三个字。
“上课多没意思!谢老大不是也没去吗?”沈文栋径自挨着谢宇坐下。
“没意思就去骗,总之别烦我!”谢宇声音低沉道。
“看来谢老大心情不好啊……”
沈文栋也不生气,笑了笑道:“说不定,我能为谢老大排忧呢!”
谢宇猛地起身,拎起沈文栋的衣领就道:“再不滚,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沈文栋不为所动,“谢老大,不就一个余小江吗,至于把自己气成这样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揪着沈文栋衣领的手紧了些。
“只要谢老大按照我说的去做,我保证,余小江在学院里再也混不下去!”
谢宇缓缓松开手,“为什么要帮我?你沈大骗子,何时有这么好心了?”
“呵呵!”
沈文栋理了理弄皱的衣领,“谢老大英明,我的确没有那么好心,但是……”
说到这,沈文栋目光阴毒了起来,“我一定要让余小江滚出学院,而且,我要让‘他’从我的垮下钻过去!”
谢宇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沈文栋,看来这个余小江结了不少仇。
“说吧,你有什么主意?”
沈文栋刚要上前附耳,谢宇伸出一根手指点着沈文栋,“警告你,你的主意,最好能让我满意!”
沈文栋眼中的冷意一闪而过,要不是他跟那位搭不上话,他何苦与这个目中无人的莽夫废话!?
他笑了笑,“谢老大放心,保证给余小江招来一尊‘凶神’!”
谢宇这才允许沈文栋靠近自己。
“谢老大不是认识松少爷身边的八磊吗,你只要……”沈文栋在他耳边低声嘀咕几句后,谢宇唇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意。
……
一堂课一个半时辰,很快过去了。
姜清鱼对于自己的第一课很是满意,虽然那个老导师总是拿眼角撇她,好像自己坏了他的好事似的,但讲的内容还是很丰满的,对缺少基础的她来说,特别有用,还用玉简记了笔记。
导师离开后,崔嘉哲想找姜清鱼,对她再次表示感谢,结果发现姜清鱼已经溜了。
其他的学生,有一部分要对姜清鱼示好的,也扑了个空,所以众人也准备离去。
然而,一名学生刚要出门,就被推了回来,同时一个暴躁的声音传来,“余小江呢,还不滚出来,给我家松少爷磕头认罪!”
一伙年轻人闯了进来,为首的是名玉树临风,剑眉星目的男子,他头带玉冠,气质非凡。
紧紧跟随在他身边的,是个嘴角一对八字须的人,方才喊话的,正是此人,身后还跟着八名随从。
为首的年轻男子,浑身没有任何灵力波动,可他的随从,气息最弱的,也隐隐比谢宇强,让人不敢小觑。
那‘八字须’,还有一名随从跟随英俊男子,径直走向讲台的位置,其他人把守在了门口。
整个五班的学生,百十号人,全部被禁锢在了里面,他们面面相觑,又不时瞄向那为首的男子,眼中有恐慌,惊惧。
那八字须直接摄来一把椅子,放在那英俊年轻人的身后,躬身谄媚道:“少爷,您请坐!”
那男子甩袍而坐,动作和气质说不出的优雅,好一个积石如玉,列松如翠的绝美男子。
坐下后,他朝八字须男淡淡地看了眼。
八字须立刻会意,朝下面的学生低吼道:“余小江,还不滚出来!”
众人都低着头,没有人回答,只是崔嘉哲心中紧张到了极点。
“好!好!没人承认是吧?”
那八字须怒极反笑,随后笑容一敛,陡然厉喝,“没人承认那就跪下!”
“松……松少爷,余小江已经走了!”一名女生被这声喝吓得一个哆嗦,立刻道。
“走了?”那英俊男子终于开口了,淡淡道:“真的走了吗?不会是你们包庇‘他’吧?”
他的声音很温润,可那些学生听了,却是浑身一颤,“没有,余小江真的走了,他……他上完课,就离开了。”
“余小江他的确走了!”
“是啊,我们怎敢骗松少爷!?”
“好吧,本少爷就信了你们。”
那松少爷身往椅背上一靠,搭起二郎腿,“那就麻烦哪位,将余小江给本少爷请来?”
松少爷说的特别客气,却透着不容反抗的强势。
这……
众人为难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一人动的,因为他们没有人知道姜清鱼住哪。
“怎么?没有人愿意去?”松少爷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既然如此……”
松少爷望了眼身边的八字须男子。
“是,松少爷!”八字须男子躬了躬身,随后面向下面的学生,陡然暴喝,“跪下!”
“啊——”很多胆小的,尖叫一声,直接就跪了。
其他人也吓得脸色苍白。
“艹,松少爷让你们跪下,没听见吗?”八字须男挥手扔出一把椅子,砸在众人面前。
“啊——”
“扑通,扑通……”这回,所有的五班学生都跪在了地上,包括崔嘉哲。
“好!很好!本少爷就在这陪着你们。”松少爷笑呵呵道:“直到余小江来!八磊,上茶。”
“是!”那八字须,也就是八磊手脚利落地摄过一张桌子,沏好了茶。
而那些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学生,反应各不相同。
有的女学生低声啜泣,有的男生垂头丧气。
不过,更多的学生,不管男女,心中充满了怨气,纷纷低声道:
“你们到底谁知道余小江在哪个寝舍?”
“他闯的祸,他倒是一走了之!”
“就是,谁要是知道赶紧把他找来,自己惹的是非,凭什么让我们替他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