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鱼不为所动,这个郑荣阳,从出现就开始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以为他执法司就是天了?
执法司与月华学院的关系,就好比双方合作的关系。
月华学院自立为一城,城中的秩序自然得有人负责,而月华学院的重点精力在学院内部,培养学生上,不可能覆盖到整个月华城。
所以,学院就雇佣了一支护卫队,也就是所谓的执法司。
这样说来,执法司公然威胁学院学生,本身犯了大忌,然而此时,那些长老却没有一个站出来的。
因为姜清鱼选择了最弱的向功霄,他们觉得,姜清鱼此举,是在狠狠的抽他们的脸。
向功霄倒是想站出来了,但他想看看姜清鱼是真的有这个实力,与执法司对上,还是一味的意气用事。
如果真有这实力,自然没什么好说的,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天经地义。
可如果只是意气用事,让她吃点亏,没什么不好,也好就此收敛收敛她的性格。
当然,他也不可能看着执法司真把姜清鱼怎么样,最后关头,他也会救姜清鱼一命。
不过,对于姜清鱼来说,也没打算让别人帮忙,否则的话,在没有做出选择之前,就找孟菱华算账了。
届时,在场的十大长老,都会帮自己。
“我死的早不早,不需要你操心,别叽叽歪歪的,要么还钱,要么现在就动手!”姜清鱼有些不耐烦了。
此话一出,那些围观的众人来了精神,以为大考之后,就没看头了,没想到好戏一重接一重,江小鱼竟跟执法司正面对上了!
“你……”郑荣阳脸色难看得能滴出水来,“你以为我不敢吗?”
“嗯!”姜清鱼认真的点头,“我是这么认为的,你若敢,早就动手了,就不用跟苍蝇似的在这嗡嗡了。”
郑荣阳伸手指着姜清鱼,肺都要气炸了。
指着姜清鱼的那只手,灵力疯狂运转,就要动手,却被一直默不作声的大执司庄平拦住了。
继而,庄平看向姜清鱼,“私开你第一名的赌盘,是孟菱华的私人行为,与执法司无关,有什么事,你直接找她算好了。”
庄平此话一出,孟菱华浑身猛的一震,大执司是要放弃她了。
孟鞭华心中寒冷,她开坑姜清鱼是为了谁?所得的钱,进谁的腰包?
还不是为了执法司,所得钱物,一分都不是自己的!
可是现在出事了,就成了她个人行为!
弃子!自己成了一颗弃子!
她恨,恨庄平,更恨姜清鱼!
因为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啪啪啪……”一阵清亮的鼓掌声,来自伍亘霖,“好一个私人行为,你们执法司还真是把‘不要脸’三个字做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赢了,大赚特赚的就是执法司,输了,就成了个人行为。”
伍亘霖望向周围围观的人山人海,“听到了没?在场的各殿领队,各方势力的代表,回去都好好替执法司宣传一下,否则埋没了执法司‘公平公正’的原则!”
伍亘霖在开始的灵力威压中缓过来一点,见姜清鱼丝毫不退缩,也站了出来。
而他此话一出,那些人山呼海啸般的声音,涌了出来:
“执法司好不要脸!”
“明目张胆的耍赖!”
“哼,现在抵赖有用吗?”
“臭不要脸!”
“欠债还钱!”
……
“你……你们……”
郑荣阳气急败坏地指着姜清鱼和伍亘霖,可偏偏伍亘霖的家世,他们惹不起,一时间,郑荣阳只能盯着姜清鱼,眼中缭绕的杀意,好像姜清鱼与他有夺妻之恨一般。
为什么?因为,如果现场这些人真的按照伍亘霖的话去做,那么,下一届,下下届,往后的每一届,没有人再会押注了。
而执法司的主要经济来源是什么?
一来是入城费和暂住费。
入城费好理解,就是进入月华城时,交给城门处的费用。不过当初胡固交的,不是入城费,因为考生是不用这笔费用的。
暂住费,就是非月华学院的学生,要想在月华城内住,每天是要交费用的,这个费用不是住店费,而是交给执法司的。
这两种方法虽说稳妥,但不足以养活一个执法司。
所以有了另一种收入的来源,就是每年大考期间的赌注,这可是大赚特赚的机会,一次赌注,差不多超过执法司一年的收入。
可是这样一起哄,就等于断了他们执法司的活路!
“好!”庄平再次拦住要动手的郑荣阳,“我给!执法司,所有执事,管事,队长,集合!”
随着庄平一声怒吼,一个个身影从月华城的不同方向飞掠而来。
一刻钟后,近一百名身穿不同款式铠甲的执法人员,集合在庄平、郑荣阳和孟菱华的身边。
他们之中,最小的也是负责一方小队的,本就威严十足,此刻他们所有人都盯着姜清鱼,怒意冲天,杀气腾腾。
离姜清鱼近的那些围观者都下意识后退数步。
伍亘霖虽然没有后退,但也不好受,也被那股气势慑得脸色苍白,但浑身灵力运转,准备随时动手。
不仅是他,向功霄,胡固,就连顾湾也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姜清鱼淡漠如菊,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不过心中却是微微诧异,她没有想到伍亘霖不出招则已,一出招就惊人,直接把执法司往死里逼。
不过,这招,她喜欢!
“好大的阵仗!”姜清鱼偏了偏脑袋,微笑道:“然后呢,让他们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