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小宝回到山顶侯府,母子二人大眼瞪小眼。
楚清:“都说了你别掺和,你跑去干啥?”
楚清被甘来扛着跑的过程中,发现小宝跟着一群哥哥们往林子里拖战俘,才知道小宝全程都有参与。
小宝:“你腿慢,我怕你耽误事儿。”
楚清:“……”
有时候孩子诚实也挺伤当娘的自尊心的。
咱是没有轻身功夫,但儿子啊,你大可不必说得这么直接。
小宝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楚清,一副“实话实说,我没想那么多”的无辜神情,那是“妈见打”的神情。
算了,亲生的,换个话题。
楚清:“不知道从这里到淦州要多久。”
小宝:“今夜东南风,海路顺畅,一天怎么也到了。”
楚清:“可是陆路至少要四五天!一天怎么够?”
小宝:“回头我带你出次海。”
楚清:“就跟你出过海似的。”
小宝:“……”
楚清:“后天晚上行动,他们来得及嘛?”
小宝:“平键既然应承下来,就不会有问题,即便他们赶不及也没关系,我一早就给肖思宁去了信,他们正在回来的路上,应该离淦州更近。”
卓耀和他爹去了海岛,驻守海岛的肖思宁正好可以回来看看新家的建设,已经在回程的路上。
小宝早早就飞鹰传书,恐怕已经到了淦州了。
小宝又说:“只是宋廷山那边可能要麻烦些,眼看着他就能平稳上调了,又闹出事情。”
楚清:“上调啊,勒不死他……他那里无妨,沃斯那边的赔偿还得十多天才能送到,那时候咱这边早就完事儿了;
没准儿,咱们这翻操作还能算是帮老宋站好最后一班岗呢,;
只是可惜了,老宋这把是提不到沃斯赎金的分红了。”
负责此次行动扫尾工作的魏诚毅进来时,就看见楚清和小宝大半夜的坐在客厅,就着茶水儿嗑着瓜子儿还翘着二郎腿儿侃大山。
哎哟,这娘俩心得有多大啊!
“完事儿了?”楚清给递过来一把瓜子。
“歇会儿歇会儿,魏叔辛苦!”小宝给端上茶水。
魏诚毅一一接了,先一口干掉茶水:“嗯,完事儿了,你那几麻袋木头都烧得挺干净;
引向战俘仓库的火药绳子也把火引过去了;小宝,再给杯水;
那帮战俘吓得不轻,不过风太大,火星子被吹到后勤营,把那边的柴堆给点着了,那叫一个乱!
没有人员伤亡,火药的痕迹被风吹得挺干净,地上剩的全是他们灭火的水迹和脚印子;
你留下的三十个,刚才给他们弄了好大一锅涮羊肉,吃的可欢实了,没吃完就睡着了,睡上两天也没问题……你这瓜子儿炒太咸了!”
蒙汗药下得真够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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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八下午,后山土坡。
高高的山有我的爱,熊熊的火是我的情,山下的人是沃斯败兵,我要去追寻。
“准备好了么?MUSIC!”小宝高举的手往下一砸。
砰!砰!砰!
几声手雷的声音从不同方向传来,如同架子鼓开场。
小宝看看手心里的小镜子,乐了:“娘亲,镜子也能当令旗!”
楚清也想爽一爽,把铁皮大喇叭凑近嘴边,放开喉咙喝令:“下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
话没喊完,却发现土坡下屁的动静都没有,那三十名沃斯战俘睡的那叫一个踏实!
“放下武器……快快泼水!”楚清把话喊完。
数十道身影自林中蹿出,边跑边拔水囊的塞子,蹿到战俘身边,对着他们的脑袋就浇水,完了又各回各位。
战俘们被冰凉的水浇了一脸,迷迷糊糊坐起身。
楚清对着喇叭:“准备好了么?MUSIC!”
小宝:“……”
砰!砰!砰!
又是几声手雷爆炸的声音。刚才的算是白炸了。
“啊!怎么回事儿!”沃斯战俘们虽然瞬间精神了,却发现不知自己身处何地,更搞不懂出了何事,身体也还很迟滞。
看到战俘们都醒了,楚清重复刚才的台词:“下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快快投降!”
楚元在下方等的实在不耐烦,举着锣鼓就敲,随着咣咣的锣声,楚元边跑边喊:“沃斯人来啦!抓住他们!沃斯人来啦!抓住他们!”
可算有效果了,沃斯战俘们四散奔逃,没头没脑,乱七八糟。
如同围猎,祥子他们从几个方向又是敲锣又是投掷手雷,把战俘们惊得跑不出包围圈。
很快,战俘们摔的摔、伤的伤。
祥子他们上前,留下两个大宣话说的最好的,其余的人全都砍死。
待把两个活口捆绑好,祥子大声往山头上喊话:“报告临洋侯,属下巡山,发现有沃斯人流窜,他们拒捕,只留下两个活口!属下办事不利呀!”
行了,到这为止,临洋侯的戏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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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八,淦州船厂。
亥时已过,一群人在黑暗中摸向船厂。
船厂工地上,还有一处亮着火把,似是工人在贪黑赶工,许是困了,大家都不说话,只默默干活。
只有锯木头的声音在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还等吗?”灌木丛里,一个楚家小子问道。
肖思宁看看周围,没甚动静,说:“再等等,我还没看见熟人呢。”
“唉……”有轻而长的声音传来,肖思宁看到远处一个窝棚里走出两个人来,其中一人,一手提着灯笼,另一手扶着一位四五十岁模样的人。
“晁师傅您慢些,当心走快了头晕。”提灯笼的人说道,灯笼上移,似乎他唯恐那个晁师傅摔倒,抬起两手一起搀扶。
就着灯笼的光,李虎的脸清晰可见,肖思宁拳头一握:“随时准备!”
李虎悄声对晁留说道:“小船已经都放出去了,等下你得装着搏斗几下,毕竟你也是有功夫的,要有抵抗姿态才好。”
晁留点了点头:“放心。”
随后晁留的声音稍微放大,轻一下重一下有气无力的,像是因为晕眩而口齿不清:“这可怎么办,一下子病倒这么多人,咱们要误工期了啊!”
李虎提着灯笼晃了几下,仿佛是想看看周围赶工的人还有几个,肖思宁盯着那灯笼,低声数着:“一圈、两圈,三圈,预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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