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冉呼吸一顿，明显看到宁苒不自在。
即使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再见到依然不能自然应对。
许之萤拉着苏云冉走近，“介绍一下，这是厉氏最新的合作代言人——苏云冉，这是厉氏总裁和宁助理。”
“不用介绍，老熟人了。”宁苒语气不冷不热，这两人一起出现，毁约的原因也就显而易见。
“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那就继续合作愉快。”宁苒朝苏云冉淡淡一笑。
苏云冉忐忑不安又尴尬，耳根发烫小声回应：“合作……愉快。”
她不敢和宁苒对视，垂着眼回避对方的目光。
许之萤得意，内心早已鄙夷了宁苒千万遍，还是有点可惜，没看到宁苒气急败坏的模样。
内心暗忖宁苒就是强装镇定，整天摆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看着她就想作呕。
但不管怎么说，这一次，她就是赢了宁苒，许之萤心情大好，粲然笑着说道：“今天是首次拍摄，还是挺重要的，为了表示郑重一些，厉总和宁助理也一起去吧。”
厉寒时知晓宁苒心中不悦，冷然拒绝：“你看着拍摄现场就行，拍摄的工作交给你负责。”
话音刚落，宁苒就否定了厉寒时的决定。
“我们去，许助理说的没错，今天是首次拍摄，得有诚意。”宁苒身正不怕影子斜，她倒要看看许之萤还能耍什么花招。
厉寒时余光注视宁苒，想到宁苒刚才说的话，也就改变主意。
他低头看了眼手表，估算时间，“那就听宁助理的，现在就去拍摄现场。”
厉寒时首先出了办公室，宁苒紧跟着。
许之萤在身后攥紧拳头，牙齿咬着嘴里内侧，气愤不已。
寒时竟然为了宁苒改变主意，就算是把苏云冉拉过来赢了她一把现在也并不觉得畅快。
苏云冉补妆，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些错愕，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很不是滋味。
渐渐地，脑海里涌入思绪，她的眼神坚定起来。
红棕色口红完成妆容最后一步，苏云冉换上一身金色紧身流苏开叉长裙，苏云冉完美的身材被勾勒地淋漓尽致。
“好，代言人就位准备好，我们马上开始拍摄。”摄影师观看摄像机里面的苏云冉的状态，一切都恰到好处。
首日拍摄，先从几组宣传照开始，苏云冉不自觉抿嘴，心里惴惴不安。
“等等，口红花了，化妆师麻烦来补下妆。”摄影师眼尖发现问题。
苏云冉反应过来，拍摄还没开始，她就犯了最低级的错误，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有可能破坏整体妆容打扮，影响正常拍摄。
拍摄继续。
“看镜头，适当微笑，再给点风，头发要扬起来。”
苏云冉昂头，面色僵硬，硬挤出微笑，完美的弧度像是能用尺子量出角度却一点都不自然。
摄影师强撑着拍了几张，相机里的照片让他对这次的代言人选择产生质疑。
的确面貌身材无可挑剔，但形象代言人最重要的是表现力，是张力，这一点他在苏云冉的身上看不到。
摄影师歪头啧了一声，指出苏云冉的问题。
“表情自然一点，右手叉腰，好，看我。”
之后的拍摄勉强算上了及格，但绝不足以匹配厉氏的要求，连拍照姿势都要摄影师一一帮忙督促，毫无专业度，大大影响了效率。
厉寒时一旁看着全程，没了耐心，眉头紧锁。
打断拍摄进度：“行了，停！就到这吧。”
“实在不好意思，我……”苏云冉低着头支支吾吾道歉。
宁苒眼皮一跳，发现苏云冉并不对劲，这个表现跟当时见到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苏云冉的实力不止于此，那为什么？
厉寒时语气不悦，质问许之萤：“这就是你找的代言人？”
“可能是太紧张了，给她一点时间。”许之萤尽力狡辩。
当时光想着跟宁苒作对了，哪能想到这苏云冉竟然就这个水平。
“呵。”宁苒冷笑一声，“许助理能把她挖过来，应该是花了高价吧，就是可惜看走了眼，现在路上随便抓一个恐怕表现的都比这好。”
许之萤表情紧绷，脸色铁青， 嗓子却感觉被堵住，根本没有话可以反驳宁苒。
越想越气，都怪苏云冉，好歹也是个出名的明星，原来就只是个花瓶，本来能扬眉吐气，全都被这个女人给毁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接下来一定竭尽全力，好好配合。”
“你闭嘴！摆几个动作都摆不好。”许之萤本就厌烦，听到苏云冉怯懦的声音更是生气。
宁苒观察苏云冉吭吭哧哧的状态，几乎可以确定她的猜测，对着一旁的苏云冉说道：“中途休息会吧，你调整下状态。”
几人散开，厉寒时和宁苒坐在片场休息。
“厉氏不是慈善家，没时间等她适应，我看还是换人比较实际。”
宁苒果断拒绝：“不换，这次代言人非她莫属。”
厉寒时疑惑，不由追问：“为了赌气？”
宁苒扭头，正要开口打算说些什么。
一个柔声唤她：“宁助理。”
是苏云冉的声音，宁苒转回头跟苏云冉对视：“怎么了？”
“我能跟你单独谈谈吗？我有事情想跟你说。”声音带着恳求。
看来她想的果然没错。
厉寒时此刻也意识到是拍摄出问题是有原因的，他主动站起腾空间给苏云冉，紧接着离开。
“坐吧。”宁苒悠然开口。
“嗯。”苏云冉些许扭捏坐在位置上，深提一口气。
“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跟你坦白，其实想毁约的不是我，是公司，我再怎么样也只是公司旗下的艺人，没有权利拒绝他们的安排。”
宁苒听懂了她的暗示，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所以，你并不是自愿的？”
苏云冉点头，“嗯，我对你和穆思辰的那个项目更感兴趣，也有跟经纪人说过这个情况，但是没人听我的，我受够了这样的生活。”
宁苒玩弄着手上的戒指装饰，苏云冉这是让她帮忙拜托经纪公司的合约，她一个人的力气太小，不足以抵抗。
“你来找我，是想让我跟你合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