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最好,如果是的话,怀特家族不是一直等着这个女儿回家么?”厉訾眉头一挑,谭依依愣了一下,很快领悟出这句话的意思。
只要跟钱和利益有关的东西,她的脑子转得都比较快。
“你的意思是……”为保险起见谭依依试探性开口,想等她先说。
“既然谁都可以,为什么不能是你?”厉訾索性把话挑明了,眼睁睁看着谭依依表情从震惊到欣喜万分,她嘴上虽是陪着笑意,眼神却犹如寒窖般冰冷,冷眼看着她上套成为诱饵。
若非厉訾自己的身份无法再更改,而她的目的不在怀特家族身上,这么好的机会又怎么会轮得到谭依依?
不过没有关系,谭依依愚蠢贪婪没有脑子,这种人最好控制,稍加迂回便能为她所用,是不错的棋子。
她要靠着谭依依这颗棋子打入怀特内部,为家族企业谋更多的福利和特权。
厉訾眼里闪过狡黠,她实在聪明至极,就连她的父亲都常常夸赞这个女儿优秀,若非如此也不会自狂到找世代豪门财阀家的公子哥和她配对。
“可……可是我们这样会被揭穿吧?而且我什么都不懂啊。”谭依依激动的捧着那块小金牌,小小一块却宛若千金重,这不是金块,这是她十辈子都花不完的金山啊!
金山啊!
“还是说你想把这个机会让给谭瑶?你什么时候这么大度了?”厉訾眉头一皱,谭依依虽然是在犹豫惶恐,可手捧着小金牌的手很紧很紧。
她害怕失去这个天降的荣华富贵。
“肯定不会,我的意思是这件事会东窗事发吧?到时候怎么办?”谭依依垂眸说着,用拇指细细揣摩着上面篆刻的字迹,心里虚得很。
厉訾眉头一挑,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她需要一个人永远顶替谭瑶的位置,让她彻底毁在陈奥里,就是要让她再无爬起来的可能。
彻底毁掉一个人,先要断了她的后路,然后再断生路。
厉訾捋了一下额前的秀发渐渐失了耐心,瞥了眼胆小惶恐的她,厉訾冷着脸用手指叩桌面,一下两下,清脆利落的声音从心理上对谭依依造成压制。
她第一次感觉到谈判的压力,放弃亦或是坚持。
“我给你时间好好考虑清楚,但谭瑶应该不会等你。你还不知道吧?她和祁景恒最近打算订婚了,祁景恒打算给她一场最盛大的世纪豪华婚礼,你甘心吗?容貌长相都不比她差,偏偏过得不如意,甚至还没她好。”
厉訾居高临下俯视着谭依依,随口编纂了一个谎言激起她的好胜心,反正她也不知道谭瑶现在和祁景恒闹掰了。
果然,厉訾的话刚说完,谭依依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答应她。厉訾脸上露出欣慰的笑,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赞赏:“不错,这就有点怀特继承人的果断和勇敢了。”
谭依依听着她的话心情大好,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还是金子打的凤凰,她怎么能不高兴呢?
厉訾拿起包离开,推开包厢门的时候和章厚擦肩而过,章厚看了一眼私人包厢房,疑惑厉訾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厉大小姐可是从来不出入这些风月场所的。
“依依,你在这里干嘛啊?”章厚疑惑走上前,谭依依脸色微变,不动声色的把小金牌收了起来,一转身便是温柔纯情的笑。
“没什么,朋友最近心情不好,我陪她放松一下。”
谭依依乖巧挽着章厚的手臂撒娇,章厚一听她和厉訾是朋友,满意点点头。
厉訾家教出了名的严,她可是荔城最知名的大小姐了,能和谭依依做朋友,证明他的眼光没有错。
“你啊,不要太辛苦了,最近又是陪我又是盯着设计团队,累坏了我可会心疼的。”
章厚捏了一下她的脸颊劝解,谭依依应付着堆起笑意看他,低头时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双眸森然。
厉訾对她这般好,可不是为了她着想。刚才她也说了,谭瑶和祁景恒不日就要订婚,她着急了,所以才把这大好的机会让给她,希望她能阻止两个人在一起。
厉訾喜欢祁景恒,所以要和谭瑶抢男人,说到底她对自己也是利用而已。
不过没关系,只要她和怀特家族“相认”,到时候别说谭瑶,就算厉訾祁景恒她一样都不会放在眼里。
谭依依不屑一笑,已经开始幻想过上开心快乐的生活。
另一边谭瑶在家带孩子,冷不丁打了三下喷嚏,吓得她离宝宝远了点,纳闷揉了揉鼻子:“奇怪,我怎么感冒了?”
等缓过来之后谭瑶走过去摸了摸宝宝的额头,确认他没有发烧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宝宝没事,看来她得去吃点药,免得把感冒传给孩子。
谭瑶心想着,给宝宝换了脖子上的口水兜之后泡了一剂感冒药,坐在电脑前处理工作上的事。
现在一切从零开始,公司装潢好了,就要雇员工,还要谈下生意,现在正值过年,大家都在休息,她也只能做些草拟的方案等开工的时候再决定。
坐在窗户边看着大块飘零的雪花,谭瑶的思绪一下就回到了在米国的时候,那时候的他们互相扶持,彼此鼓励安慰,也是是最好的一段时光了吧?
谭瑶握着暖暖的杯子,看着厚厚的雪想起了祁景恒。
他,现在又在做什么呢?
是一个人待在家里,还是已经和厉訾感情升温中?
谭瑶轻抿唇,想起他面目狰狞的那刻,眼里的凶狠的光仿佛真的想把她杀了一样。
怎么会有这种人,连问都不问清楚,就那么蛮狠的对她?而且还赶她和宝宝走。
说话不算话,算了,她干嘛要想那个去情绪失控的疯子?
谭瑶翻了自己一个白眼,伸手拍拍脸颊让自己更清醒一点。她既然已经出来了,就不要再想以前发生过的事了。
而且祁景恒那边的态度很明显了不是么?他压根就不担心有心脏病的小思郯会不会出意外,她又会不会遇到危险。
这种“始乱终弃”的男人,她才不要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