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自己散尽千金的想要灭掉一个人,他还能活着出现在自己面前,更有胆子直接冲进王府。
三小姐嘶喊:“这是王府!我们是皇亲国戚!”
“敢在这里作乱,就是与皇族为敌!我们若有长短,大内高手追到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你们!”
她的咬牙切齿,在常喜眼里就是一场笑话。
“三小姐不管你认不认,他是跟你有血缘的大哥。”
“你们母女俩多次派人暗杀昭王嫡子,才是作乱之人,你有什么胆量以为,我们不敢计较?”
“你胡说八道!”两个女人矢口否认。
“什么暗杀、追杀的,我们母女全然不知情。”
“哦,敢做不敢当是!那也好办!”她摩梭着下巴说。
“等赵嘉和陆柔来了,让她们和你慢慢掰扯。”
常喜抱着手不再说话,这时候昭王已经回魂了。
看着一行人风尘扑扑,血衣刺目,他眼神复杂,表情变化莫测了好一会儿。
侧妃在旁边娇弱的撒娇:“王爷,妾身好害怕。”
回应她的,是昭王沉闷的冷哼。
昭王一抬手,王府外与屋顶上,不知何时从四面八方冒出来一片弓弩手,他们准备精良,人人举着弓弩,对准了常喜等人。
看来昭王自己养了一批护卫,难怪他没有惊慌。
“有什么误会不能好好说?带着人打上门来,你太不懂事了!”
数落的话语是对着曹景修说的,父子之情淡薄如斯,甚至连一句亲近的称呼也不愿意给,直接称呼为你。
曹景修提着一口气,倏然冷笑。
“昭王与其指责我,不如管你的家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定加倍奉还。”
这句话咬字很重,特别是听到你的家人时,昭王挑了挑眉,不太赞同,又没有纠正什么。
只是看向他的爱妃:“到底怎么回事?”
昭王侧妃一脸无辜:“妾身不知道,这位公子和您书房的那幅画像上的公子有点相似,他是不是您在找的人?”
侧妃此言一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昭王不想计较旁的事情,看着曹景修脸上的已经凝固的血液,生硬的态度稍微变软,错开侧妃的视线看向曹景修。
“当年本王以为你死了,没想到你流落在外,还考中了秀才?!不错,既然回来了就留下,管家带他下去梳洗。”
“不行!!!”常喜一个眼刀飞出去,让管家止步。
“昭王,您怎么不问问,您流落在外的儿子,为何一身狼狈,为何进来要找侧妃和您女儿对质?”
“您就一点不好奇发生了什么事吗?”
昭王这才认真打量了小姑娘:“今日是元宵节,有什么事情等到明日再说。”
“过节?你还有心思过节?”常喜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要不是听曹景修说过自己的故事,她真不敢相信眼前的男子,地位崇高家财万贯,是曹景修的亲爹。
真的有亲爹会对自己的亲骨肉不闻不问。
“好啊,明天说是吧?我们走!明天再来!”
常喜拉着曹景修往外走,他们一动四周包围的弓弩手跟着一起动,漂亮的元宵夜,无人有耐心赏玩花灯,花园被装点得美不胜收,却没有人再看在眼中。
侧妃手指扣着手心,给一处角落得人使眼色。
就在这样的紧张气氛中,突然有人按下弓弩机关,被老翁灵敏得一挥手,挡在外面,利箭偏离轨道,刺穿了一名小斯的腿。
花园再次响起混乱的尖叫声,昭王青黑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明所以,他刚才没有下令啊?!
曹景修此时转头,满是愤恨的盯着昭王。
昭王心里突突的狂跳两下,扬声下令不许乱来。
他绕过酒桌,走到曹景修面前:“你留下继承本王的爵位,乖乖听话当世子。”
“明日我进宫请旨,给你要来天子隆恩,你也跟着宫的人好好学习礼仪规矩,以后别在和这些人混迹。”
昭王口中的这些的人,就包含了常喜和老翁。
被轻蔑的视线扫过,常喜挺了挺腰板:“您怎么不问他是否愿意?”
“你以为人人都稀罕当世子吗?”曹景修嫌弃的别开脸,他不想承认,他们真的很有父子相。
“我已经有家人了,我现在姓曹,生活很满意,不稀罕你的爵位,希望你和你的家眷,不要来打扰我和我家人的生活。”
“特别是你的侧妃和女儿,希望她们小动作少一点。”
“麒麟玉佩是我娘的遗物,只能是我的!她们出于什么目的想抢我不管,但是我绝对不会拱手让人。”
曹景修说完,再次转身,他们匆匆的来,匆匆地走。
曹景修说他姓曹的话,让昭王听懵了。
怎么回事?什么叫他有其他家人了?
这一次曹景修是真的毫不留恋转身,谁胆敢阻拦或是有心在主子面前表现,都得掂量着自己有没有能耐?
方才老翁凭空挥箭的气势和能力犹在眼前,但凡练过武功的人,都能觉察出对方神秘莫测。
不管侧妃私下如何使眼色,包围在王府四周的弓弩手,形同虚设没有人再响应她。
等他们的背影彻底消失,昭王才回过神来,挥退了弓弩手,突然出现的人又突然消失,昭王已经没有心思过节。
闲杂人等被撵走,偌大的花园里,只剩下侧妃和他女儿、管家等人。
侧妃是个有机灵劲儿的,在王爷面前扑通跪下。
“妾身与姐姐一同进府伺候您,姐姐去了以后,妾身又战战兢兢的接下管家之事,总想着自己责任大,从没有一日好眠,这些年妾身什么样的人,王爷您做了解了。”
三姑娘随之跪下:“爹,我娘操持后院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其中只怕有误会。”
“再说了...他真的是兄长吗?”
“三姑娘,刚才那位公子五官长得与王爷相似,若玉佩能作假,面貌是一定不会作假的。”
在王府最体面的大总管说话了,他的解释令李畅心里咯噔一下。
她哥哥虽为庶子,脑子反应慢了些,却是府中唯一四肢健全的人。
现在大兄活着出现,世子之位岂不是真的要旁落?
她母亲扶正无望,她还怎么变为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