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听罢不惧反冷笑:“你都肥成猪了,两只手能举起来吗?”
“咱规矩先说在前头,你要是输了,不仅要给我三姐道歉,还要从我胯下钻过去。”
“啊!!!”
两个男孩相看生厌,大喊着举起拳头冲向对方,真正的扭打在一起。
旁边来看热闹的娃,终于来劲了,他们不劝架,反而是在旁边叫好。
旁边的常喜,确认大哥的耳朵只有轻微擦伤,没有大碍。
再看另一边两个扭在一起的男娃,正在互相抱摔,常喜见状眉头紧锁。
“大哥!”
“喜宝,你要相信小弟!”
他们三兄弟,虽然没有正式学武,就靠平日干活攒的一把子力气,常文才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果然,常喜再看一眼那边的情况,常文才最开始的乱拳猛攻不奏效了,他的力气有限,后乘乏力。
常乐灵巧的闪过几次攻击,现在才开始发力,他挥舞几下拳头,打在常文才的小腹上。
常文才仿佛是个超大号的肉丸子,肚子上有两层肉,常喜能看见他肚子的肉弹了弹,然后恢复如初。
常喜揉了揉眼睛,这肚皮弹性不错!
常文才从小就没怎么吃苦,更吃不住疼,哎哟一声跌坐回草地上,抱着肚子痛苦呻吟。
“唉哟,好痛啊!”
胜负已分,周围的小孩都拍手叫好。
“常文才你输了,快去给我三姐道歉。”
常乐平素嬉皮笑脸的样子尽收,冷着一张脸指向常喜所站的位置。
常文才明显是在耍赖,唉哟的叫不停,躺在地上不愿意起来。
“常文才,你不去道歉,我就再打你一顿!”
常乐语气冷冰冰的,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常文才看周围没有人帮他,咬咬牙爬起来,来到常喜面前,不情不愿的道歉:“对不起。”
常乐掏掏耳朵:“声音太小了,听不见!”
常文才觉得自己今天就不应该来,他被下战书单挑的言论给刺激得不轻,一时放不下面子,就硬着头皮来了,自己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
男孩之间的单挑,旁人是真的不会插手,常乐说要再揍他一顿,没有人劝和。
常文才认命的重新道歉,分贝大了一些。
“对不起!”
常喜脸色冷淡的点头,表示自己受领道歉。
她正想问差不多了,是不是该回家的时候,常文才想先一步开溜,被其他男娃伸手拦住。
“喂,常文才你想跑哪里去?”
他们嘿嘿坏笑,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是不是还有一件事没做啊?”
“什...什么!”
常文才害怕的挣扎,但其他人钳制的动作更紧了几分。
“你别装蒜,刚才我们都听见了,常乐不仅要你当众道歉,还要你从他胯下钻过去,你现在还不能走!”
常喜秀眉拧得更紧了,这事情是不是有点过?
“大哥!”
常喜想说话,又一次被常平堵了回去。
“你别插手,这是常乐在解决男孩之前的旧恨!必须解决!”
“旧恨?难道?”常喜以为小弟也受过胯下之辱,微微睁大瞳孔。
常平觉得他不该让喜宝知道这件事,但是他怕喜宝过去劝说,这让常乐很难做。
怕小弟吃暗亏,索性让常安守着小弟,自己把喜宝带到无人的地方,悄悄附耳说。
“从前咱们爹娘不在,常文才每次穿脏的亵裤,总让小弟来洗,太欺负人了。”
“我们看不过眼找二叔理论,谁知他说自己不管家里的琐事,让我们别打扰他看书。”
“后来又找二婶,二婶偏袒文才,最后事情就演变得……反正!这是男孩的尊严问题!”
常喜一听,脸都变绿了!
常文才穿脏的贴身亵裤让别人来洗,真恶心!
她确有心开口劝和,现在却怎么也说不出话。
有时候巴掌不落在自己脸上,人不知道疼。
刀子没割在自己身体上,人不知道痛。
看看常文才现在的狗熊样,不就知道了?
原主没有相关记忆,可见她毫不知情,常乐有一口恶气,久久憋在心里,这口气不除,他兴许就被这耻辱的记忆折磨一辈子。
常喜眯了眯眸子,为了小弟的身心健康,她觉得这口恶气,必须要除!
就在此时,远远的传来男娃的叫好声。
“爬!爬!爬!”
“过去!好!好!好!”
他们一起抬眸望过去,除了看见那几个女娃,离开人墙,害羞的跑开,其他的内情都被遮住。
紧接着常乐的笑声越来越洪亮,常喜知道常文才肯定受了这胯下之辱。
听常文才的哭声越来越响,常喜在心里叹息,这就叫自作之孽,自食恶果。
他们两个人现在是一报还一报,两家关系本就不好,早已结下梁子,现在不过是加深了罢。
常乐此时正高兴,下颌一扬,恩赐般的放人:“常文才,你现在可以滚了!”
“呜呜呜!”
常文才倍感委屈,已经痛哭流涕。
他快要哭断气了,在场没有一个人可怜他。
听到终于可以离开,左手右手交错,胡乱抹一把眼泪,扒开人群冲出去。
常平朝他背影喊话:“你要是敢回家告状,全村的男孩都瞧不起你!”
“呜呜呜!”
常文才逃跑的脚步一僵,霎时哭得更大声了!
这场男孩之间的较量,终于告一段落。常喜他们走过去,周边的男孩都围着常家人打转。
其实他们是最典型的墙头草,哪一边的势头猛,他们就会支持哪一边。
起初挨揍的三个小子,看常家人真的赢了常文才,现在更不敢叫嚣。
正笑呵呵的捂着挨揍的伤处,一个劲夸常乐厉害,他们也讨厌常文才,不喜欢看他得意云云。
常喜觉得这种风气不好,连声催促回家。
一路上,常喜就在时不时的打量常乐。
他出了这口恶气,就如斗胜的公鸡,走路时抬头挺胸,想了想他的遭遇和原主的遭遇。
常喜在心底摇摇头,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她还是少说两句。
现在家里有地了,只要带着全家人忙碌起来,少跟那些墙头草来往,兴许不会长歪。
常喜一路心事重重的回家,进门立即对上了爹娘的笑脸:“我们决定把地分四块,一块种豆子,一块种番薯,一块种土豆,剩下一块种蔬菜。”
“啥?咱家真的买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