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指的是尾崎红叶吧,中原中也还是习惯性的这么叫尾崎红叶,不会被把脑袋敲开吗?
羽宫澈想着想着自己也笑了笑。
他回复【没问题】,便和太宰治他们说了一声。
太宰治看着不是很放心他自己去,羽宫澈举了举楠雄十二号表示没问题让他放心。
太宰治看着史莱姆,伸出手还想戳一戳:“这个到底是什么啊?”
“是我表弟,这可不能戳,”羽宫澈道,“他分.身太多了,便携带的里面,我从一群外星人中挑了这个。”
史莱姆居然还算是最正常的。
大街上带着史莱姆太显眼,羽宫澈便重新把楠雄十二号装进背包里背着走了。
直到羽宫澈的背影消失,太宰治还是在窗口看着
织田作之助道:“太宰,担心吗?没问题的,你之前也见过他表弟现在的力量了吧?”
“不是这个问题,织田作,”太宰治收回目光,道,“澈他这次来横滨,肯定会见到森先生的。”
“我很清楚这点,阻止不阻止都没有用。”
羽宫澈回来以后,应该会有很多人猜测,森鸥外才是最恨不得让他原地消失的那个人。
当年的事情,能够理解和能够接受是两件事。
中原中也给羽宫澈的地址,其实就是羽宫澈和中也还有兰堂一开始住的独栋小二层公寓,那里已经很多年没人用过了。
羽宫澈也得看看地图,逐渐回忆方向。
他在路上走着,没注意到前面忽然跑来了一个小女孩儿。
金黄色头发蓝色眼睛,穿着红裙子如同洋娃娃一样精致的漂亮女孩儿跑到羽宫澈身前,如同以前那样等着羽宫澈看到她。
突然发现他一时没有注意到自己,女孩儿不由得气恼的鼓起脸颊。
“你不搭理我,爱丽丝真的要生气啦!”
羽宫澈听到这个声音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道:“那给你吃糖。”
“糖果哄不好的!”
羽宫澈一愣,猛地抬起头。
爱丽丝背着手站在他身前,见他终于看过来了,顿时笑了笑,朝他走过来:“澈,好久不见。”
“爱丽丝?”羽宫澈蹲下去,让张开手臂的爱丽丝能够抱住他,“你在这里的话,也就是说……”
爱丽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抱着羽宫澈,轻声道:“好久不见,我很想你,澈。”
现在的称呼中没有首领这个选项了。
爱丽丝是被设定好性格的异能体,不过羽宫澈一直认为她属于那种设定好后的一举一动就自由自己控制的类型,所以也把她看成较为独立的个体。
曾经临死之前这个小公主送走了羽宫澈。
“抱歉,”羽宫澈叹了口气,回抱了她一下,“我回来了。”
爱丽丝抬起头,朝他笑了笑:“你猜猜林太郎在哪里?”
羽宫澈拉着爱丽丝的手站了起来,爱丽丝抱怨道:“林太郎真的好讨厌啊,有什么事情都要让我来,明明他自己也很想见你。”
羽宫澈有时候也不太知道被异能疯狂掀老底的森鸥外是什么想法。
羽宫澈看向街道对面,那里有一个小型停车场。
他很快就找到了目标,并且给中也发了个短信,告诉他们会迟到一会儿。
羽宫澈打开车门,把爱丽丝放到车后座,果不其然也看到了后座零散的放着一些画笔和纸。
比较让他惊奇的是,车窗降下来后,驾驶位的男人的衣着。
做着首领打扮的森鸥外平静的对他笑着:“先上车如何?”
羽宫澈点了点头。
首领的目标太大,森鸥外来见他肯定不能在太近的地方放护卫,可是穿着这么一身衣服也太容易变成靶子了。
羽宫澈坐到副驾驶,心情复杂。
他对森鸥外很信任,真的,毕竟是能和他一起谋划过他生死的人,那是羽宫澈的决定,这个人很完美的执行了。
那么多次游戏中的死亡,羽宫澈也被其他亲近的人杀死过。
像是咬死过他的宿都成了挚友,可是只有森鸥外是唯一在熟识后还主动杀死他的人。
羽宫澈相信这次见面也绝对不是算计什么的,他对自己看人的目光还是有信心的。
羽宫澈和森鸥外都看着挡风玻璃外的停车场。
“原本是时间比较匆忙,没来得及换衣服,不过后来想想,不换也正好不是吗?”森鸥外率先打破了寂静,微笑着,“好歹这身衣服象征的权力是您交给我的,曾经的医生是您亲自掩盖的。”
羽宫澈:“……”
愧疚感瞬间就起来了啊!
他深吸一口气,刚想说话。
后座的爱丽丝突然很开心的递给他一张画。
羽宫澈接了下来扫了一眼,看到是很普通的他的简笔画画像,也没多想。
“我们两个应该都不后悔,”羽宫澈目视前方,尽可能让声线稳定,“现在的港口afia如果还是我,也不一定能够达到这种高度。”
森鸥外若有所思:“似乎说的很对。”
两个人盯着前面,没了笑意的时候肃穆的宛如送葬队伍,这时候要是前面摆个棺材,直接鞠躬一点问题都没有。
羽宫澈觉得自己现在肯定无法再以首领的心态,完完全全去考虑港口afia的利益了,他不能再指点什么。
先代首领复活就够令人忌讳的了……
森鸥外双手手指交叉搭在腿上,他垂下眼帘,道:“您知道有个现象,是越早停留在记忆里的人越完美吗?”
“……知道。”
“我做医生的时候也研究过这种现象,人的记忆会自动把没能看到的部分补全,完美这个词就只会出现在那些记忆里,我以为医生知道这种事情,我也足够了解我的小首领,不会出现这种错觉。”
森鸥外微微眯眼,道:“可我还是犯了错误。”
哪怕人已经回来,就坐在他旁边,随时都能触碰到跳动的颈动脉和心跳。
羽宫澈的不完美是完全可以被忽略的。
两个人都自动的略过了对于那场暗杀的其余复杂思绪,因为那是曾经最坚定的选择,任何后悔都会是一种侮辱。
羽宫澈只能继续看着挡风玻璃:“是我的错误。”
操纵生死这种事情来到现实里就……
森鸥外笑了笑:“您说什么呢,再来一次的话,我会放弃那场暗杀的。”
这么多年他都在回避去思考这个问题,直到羽宫澈回来,活生生的站在那里。
那个时候他是认真的,把人带走,锁在首领办公室里,无论什么事情就都解决了。
可惜没办法实现呢。
书包里的楠雄十二号:【……】想对羽宫澈做违反法规的事情的家伙也不少哎。
森鸥外顿了顿,低声道:“港口afia里异样的声音不用管,待在横滨也无所谓,很安全,兰堂君处理过了。”
羽宫澈没想到能听到这个名字:“兰堂?”
“啊,从东京出来第一时间就想到横滨的问题回来处理了,他作为干部时的威信和实力都不容小觑,正好也帮我重新整顿了某些不听话的家伙,算是好坏参半,”森鸥外闭了闭眼睛,拖着长音道,“不过真是过分啊,我邀请他好几次回来当干部,给我回信的言辞都不怎么好。”
这话听不出真假,羽宫澈觉得自己不用问不好到什么程度上,他已经能猜到了。
这世界上不管到了什么时候,还是会有人放下一切追随羽宫澈。
组织的责任从羽宫澈手里交到森鸥外手上,他现在才是承担着一切的首领,就和以前的羽宫澈一样。
羽宫澈转过头看着森鸥外。
爱丽丝突然又冒出来,给了羽宫澈一张画:“看看这个!”
好像羽宫澈每次觉得应该说点什么真情实感的话的时候,爱丽丝就会冒出来,好奇怪啊。
森鸥外趁着羽宫澈低头看画的时候,紫红色的眼睛扫过去,仔仔细细的描摹着青年清俊的眉眼。
比曾经第一次见到羽宫澈的时候还要年轻一些。
顿了顿,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羽宫澈:“既然你还活着,这个应该是你的东西,物归原主吧。”
除了那些遗书之外,羽宫澈不记得自己有留下什么具有特殊意义的遗物,还是这个形状的。
打开一看。
羽宫澈又给关上了。
那是一把染血的手术刀,刀上的血迹都变成乌黑色的了,真眼熟。
因为沾着他的血就变成他的了吗?
羽宫澈看向在笑的森鸥外,反而莫不清楚他什么意思。
爱丽丝抱着前排座椅的椅背,不开心的道:“林太郎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礼物,送的东西吓死人了!”
羽宫澈深吸口气:“不,没事,说的没错。”
森鸥外脸上的笑意更深,他看着羽宫澈,道:“不怀疑我有什么暗示吗?”
羽宫澈道:“没有必要,如果不信任,当初你同意执行那个计划的时候,我就应该反过来把你杀了。”
正常首领不会想主动求死,也不会在得知部下能够杀死自己都还留着他。
“……”森鸥外沉默了一会儿,笑了笑,“我倒是怀疑过,你的复活会不会是哪个敌人的阴谋。”
“我必须得以这个前提去思考,是的话就快刀斩乱麻。”
羽宫澈:“嗯,没错。”
中也他们都有莽撞和判断失误的机会,森鸥外没有。
“哪怕是那次问答之后,其它什么我都会继续怀疑,这世界上的聪明人太多了,也会想太多。”
“这一切都是真的,非常好。”森鸥外平静的说着,戴着手套的手指有节奏的点着方向盘,“哪怕之后再有什么问题,可是辐射了这么多各个领域的关键人士,甚至还有千年之前的人,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羽宫澈顺着话题往下聊:“港口afia不会有事的。”
“……”森鸥外忽然道,“还是只考虑组织和横滨吗?”
羽宫澈反问道:“还是会觉得这座城市很美吧?”
两个人就都明白各自的意思了。
这场对话看似全都是试探,可是只有当事人知道真相。
羽宫澈突然有一种冲动,那种冲动不知道从何而来:“如果我说那可以不算真实,一切都是我一意孤行的虚假……”
森鸥外打断他:“你是指我杀死过你这件事是假的吗?”
羽宫澈一愣。
森鸥外挑眉道:“这个说法我能接受。”
可是不管怎么理解,从在那间诊所相遇开始,就注定了他们没办法回到两不亏欠的时候。
看着羽宫澈的脸,森鸥外有些恍惚,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沉声道:“哪怕真有什么阴谋,可是你回来了,之后也无所谓了不是吗?”
这个人不是他的首领了。
森鸥外抬起手,他知道羽宫澈不会拒绝,直接以一个医生的习惯摸了摸他的脖颈。
感受到那里的跳动之后,森鸥外的手指在已经结痂的牙印上停留了一下。
羽宫澈发现他目光的落点了,连忙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却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森鸥外看着他的动作,不由得笑了笑,“咬这个的人告诉过你什么吗?例如说你打死都看不到的某些人的感情。”
羽宫澈一惊:“你也知道吗?”
“你以为兰堂君那么多年为什么一直都讨厌我?万幸你的遗书写得很好,让他没掐断我的脖子。”
“不好意思……”羽宫澈松开森鸥外,看着他收回目光,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森鸥外是向羽宫首领奉献过忠诚的部下,是他选定的继承人,可靠到能够放心让他杀死自己。
羽宫澈觉得自己不应该被齐木楠雄误导,应该相信下纯洁的战友情。
楠雄十二号的眼睛从书包缝隙里挤出来,用那种“不会吧”的眼神看着羽宫澈。
没救了这人。
羽宫澈做了一件愚蠢到后来他恨不得抽自己的事情:“你可能没想到,我就是发觉喜欢我的人可能有点多,但是一个都不知道是谁……”
森鸥外若有所思,干脆道:“你想问有我吗?”
“哎?不是这个意思……”
“喵!”车外忽然传来了一声猫叫。
一只眼熟的三花猫终于找到了目标,它跳上车前盖,隔着挡风玻璃看着里面的两个人。
变成异能状态的夏目漱石松了口气,他被春野绮罗子放在家里了,对横滨的动向有掌控,但是直到不久前才知道羽宫澈来了横滨。
它还没找这小混蛋算擅自弃养和不顾一切以死殉道的账呢!
夏目漱石看向车内,发现森鸥外和羽宫澈似乎都没察觉到他的到来。
他们在说什么?
三花猫小咪靠近挡风玻璃。
森鸥外的年龄本来就比首领澈还年长,声音正经的时候也低哑有磁性,身上携带着智慧者的游刃有余和权力者的漫不经心及可以令人信服的威严。
森鸥外的指关节抵着下颌低头想了想,看向羽宫澈,笑道:“我有过一个,最优解之下,唯一执行过的私心。”
作者有话要说:夏目老师:为什么每一次我都在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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